要走,我也不会允许你娶她。”
“呜!呜!”石蕴瑜被捂住嘴,压坐在原位,不由后悔从前只顾着贪玩享乐,力气不比石藏瑾,以至于现在不能挣脱。
石藏瑾冷漠地抬眼看着站在台上的女子,她的确美得叫人心惊,他不能否认在众人都伸出手的时候,他的手也不受控制般抬了起来,但她偏偏是这样的身份。而在刚才,石藏瑾压低声音说到“脏”时,台上的女子似乎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一瞬。可当他再看过去,她仍然保持着最初的姿态,垂头看着地面,如一只待宰的小鹿。
石藏瑾有些烦躁地想他们何时能离开,他觉得弟弟的口水粘在他手上,叫他觉得有些恶心。他自幼有些洁疾,除了家人便不喜与外人接近,也不喜去他人家里做客。他总疑心他人家里的桌椅不够干净,每次去了宴席回来后总要沐浴更衣。他由此更不能忍受去清调阁这种地方的温蕴瑜,更别说他弟还喜欢上了清调阁里面的女子。
那日石蕴瑜回来后居然开始认真念书,坚持了几月,叫家里人都大为惊奇,一问才知他看上了一个舞伎,要靠自己去赎。然而没过多久,温之格就把人赎走了,石蕴瑜知道后怒不可遏,要跑到温家来问。毕竟他喜欢清猗这事温之格是知道的,人也是他强拉着温之格来看的,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虽然清猗还不算他的妻,但是不管怎么说,温之格都不该夺人之好啊。他把温之格当兄长看待,拜托温之格照看清猗,也不是叫他直接把清猗带走啊!可是他还是没能上门去问,兄长石藏蕴让下人逮住他,关在家里头不许他出去。他在家里食不下咽,失魂落魄,逐渐消瘦,至今日听闻温家摆宴才终于求着兄长出一次门,没想到好不容易见到清猗,却要见她在他眼前再被送走,这哪里能忍?
汪如宝见温之格低头顺从,得意之情全然彰显在脸上。他笑:“多谢温公子,为我二伯寻来这么个美人啊,难得我二伯高兴,以前的事情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一笔勾销啦,啊?哈哈哈哈哈哈!”汪如宝次次被温之格压住一头,总算今天叫温之格不痛快了一回,他就差在温家狂笑了。
汪如宝与温之格在同一书院读书,他自认为汪家比温家有权有势得多,最厌恶别人将两家比较,尤其是将他和温之格比较,因为有人竟然敢说他除了家世,其余什么方面都比不过温之格。这个装模作样的伪君子,在夫子面前卖弄学问,在他面前还要演体恤贫家子弟的戏码,说他欺压同门。同门?凭那些人也算同门?
温之格并不看他,而是看向柳清猗,眼中聚起忧愁。
而站在中央的柳清猗却神色如常,仿佛听不见她又要易主的事。汪暮亲自走上台,去牵清猗的手,清猗没有回头去看温之格一眼,她顺从地将手放到了汪暮掌中,跟着他走下台子。汪暮心里满意极了,带着美人大笑着离开了温家。
石藏瑾感觉到手背上滴了一滴热泪,他似是嫌弃地缩回了手,心神却有些不宁。他拽住要追人的石蕴瑜,看向好像呆愣在原地的温之格,头突突地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