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附耳低语。
卫夫人的猜测出乎她的意料,她震惊道:
“可李夫人不是同姨母关系很好吗?怎会……”
“这也只是我的直觉,目前她确无不妥。”卫夫人神色肃穆,又拉着她的手嘱咐,
“都说朝堂之上尔虞我诈,后宫又何尝不是人心叵测。你要记住,人心易变,不论何时,都不要轻易交付真心。”
“母亲,我记住了。”
回府已是深夜,一天的应酬让她心力憔悴。
坐在桌旁,她打开了锦盒的盖子,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四个白玉团子,她一连吃了三个,没尝出原先的滋味,又拿起最后一个咬了一口,却舔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低头一看,那流心馅内包裹着一个纸团。
她将纸团取出展平,上面用漂亮的簪花小楷写着:软酪,醉仙楼。
将最后的软酪塞进去后,嘴里终于有了些味道,只不过是苦涩的。
她慢慢地将纸折叠好,锁进抽屉里。
屋外已没了任何动静,值夜的侍女也早被她劝退了,月光透过纸窗挥洒进来。
熄了灯烛,她依然毫无睡意,披上一件外衫,缓缓步入庭院。
月明中天,树影婆娑,天地之大,人却难有容身之所。
不知站了多久,阵阵萧瑟的秋风袭来,她终于回到了屋内。
不知姨母的梦魇可好些没,她想,自己可不愿再做梦了。
次日顶着个大黑眼圈给母亲请完安后,她借口身体不适再次躺回了床上。
接下来便是如何混出府了,江上公务繁忙基本见不着人,卫夫人最近要参加各种社交应酬也没时间管她,如今便是最好的时机。
只是,她扭头望着门外两道身影——采萍和迎柳,她们寸步不离地跟着,着实难办。
采萍还好些,看着天真烂漫,倒是可以威逼利诱一下,迎柳就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思来考去,她想不出别的办法,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败露,就再无出府之日了。
为今之计,只有……她想起电视上常见的那招,虽然无耻了些,但为了自由。
迎柳,对不住了。她心里默念。
下定决心后,她大声开口:“采萍,进来给我倒碗茶。”
采萍迎声入内,趁着靠近的时机,她朝她怀内塞了锭银子。
“小姐这是何意?”采萍握着银子愣在原地。
“听闻你母亲腿脚不便,这些钱,你拿去给她看看。”
眼前的小姐只着中衣,脸色有些苍白,却温和地对她说着关心的话。
采萍攥紧了手中的钱,眼泪汪汪。
“小姐真是我见过最好的人,奴婢愿为小姐肝脑涂地!”
闻言她咳了一声,心虚道:“肝脑涂地就不必了,眼下我就需要你帮我一件事。”
……
迎柳站在门口,瞥见身边的空位,心下疑惑,什么茶需要端着这么久?
她正要出口询问,只听屋内传来“咚”一声,接着便是江时锦着急的嗓音。
“迎柳,快进来!”
她迅速推开门,只见茶碗碎了一地,江时锦和采萍正一块蹲在地上捡那些碎片。
她匆忙走过去,扶起自家小姐,担忧道:
“小姐,小心手,这种事我们来收拾就好,你快回床上躺着。”
另一面又斥责采萍:“怎能让小姐做这种事,若是被夫人发现了……”
江时锦由她搀扶着坐回床边,忙道:“此事不怪采萍,是我不小心把碗给打翻的,还要多亏她收拾呢。”
小姐已然发话了,迎柳不再作声,动作迅速地收拾完乱摊子,就带着采萍退下了。
晚间因为她身体抱恙的缘故,所以是一人用膳,采萍、迎柳服侍两旁。
“采萍,你还记得母亲赠我的玉佩吗,不知为何,我翻遍了房间也没找到。”
“我不曾见过,小姐还记得是何时丢的?”
“我去母亲那里请安时都还佩戴的。”
“既如此,那便是清晨后丢的。”她又转问身边的人,“迎柳姐姐可见过?”
“没有。”
江时锦作出苦恼的样子,烦躁道:“这下糟了,若是被母亲知道了,指不定怎么说我。”
迎柳开口了:“床底,柜子等地方小姐都寻过了吗?”
“我都找遍了,就是没有。”
“会不会是有人拿了?”采萍道。
“可我的房间只你们二人出入过,总不能……”
一片沉寂后,迎柳淡淡道:“既然如此,小姐便搜搜我们的房间和身上,也好证明清白。”
“我并不是怀疑你们,只是,那玉佩于我,实在重要……”她的目光带着哀求。
迎柳对着她的眼睛,语气带着漠然:“就从我身上查起吧。”
谁也没有多话,采萍在她身上一番摸索,在衣领内发现一枚钱币大小的玉佩。
“这是?”采萍看向她。
迎柳瞥了一眼,声线不平不淡,“这不是我的。”
“这玉佩正是我丢的那枚,怎会在你身上?”
“我也不知。”
相对无言,看向她淡然的眸子,江时锦心下有些疑惑——她过于淡定了。
然而事已至此,硬着头皮也得演下去。
半饷后,她慢慢道:“迎柳,我一向很看重你的能力,此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只是,你能否为我做些什么?”
“小姐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