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缨也懂武功,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谢谢。”
陆离好整以暇道:“看来这次是真的醒了,醒了就好,那你现在可以先放开我吗?”
司缨一愣,什么意思,难道还是自己主动赖在他身上不成?
司缨不爽,心里腹悱之际,慢慢直起身子,接着她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竟然搂着人家的腰,并且死死地拽着他的衣服。
司缨一个激灵,额头的冷汗都要淌了下来。她干笑两声,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坐到一边去。
陆离将手贴在她的脑门,肌肤相触的地方传来一丝冰凉,司缨感觉好舒服,忍不住想蹭上一蹭,可惜陆离很快就把手收回去。
司缨不由得有些失望,同时也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赖在他的身上。
陆离淡淡地交待:“还有点烫,你们不是自己带了个太医过来吗?等明早让太医帮你瞧瞧,再开几帖药吃。”
司缨无精打采地“哦”了一声,她现在喉咙很疼,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话。
陆离似乎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要不要再喝点水?”
司缨定了定神:“要。”
陆离下床给她倒了杯水,司缨一口气喝完,又跟他要了一杯。水喝完,司缨的眼皮又开始打架。
陆离:“现在天气还早,困了你就再睡一会儿。”
可能是生病的缘故,司缨的反应有些迟钝,听到陆离这么说,才重新躺下,出奇的乖。这让陆离不由得想起他小时候养过的一只猫。平时精神抖擞时,张牙舞爪,可一旦犯起懒来,那模样就跟司缨现在一模一样。只是司缨比他的猫黏人。
陆离给她盖好被子,自己反倒去穿衣服。
司缨见状,好奇地问道:“你要去哪?”
正在穿衣服的陆离,闻言,头也不抬一下地回道:“练功。”
许多练武之人都有晨练的习惯,陆离也不例外,而这习惯,他从五岁就坚持到现在。一年四季,风雨无阻。虽然天色才泛起鱼肚白,反正睡不着,他干脆提前去练功。
司缨四肢舒展,被子一盖,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可是过了一会儿,司缨却发现自己睡不着了。
方才明明还困得要命,可这会儿反倒一点睡意都没有。司缨还不信邪了,蒙头又睡了一会儿,可是越躺浑身越难受。
司缨气极,索性起来运功调息。
她现在时间不多,须得快些把武功捡起来才行。
等夏凌醒了,从陆离那儿得知消息赶过来跟前伺候,司缨的烧基本已经退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司缨还是开了张药方,让夏凌去抓两副药来吃。
当夏凌得知陆离昨晚是在这儿过夜后,整个人都惊呆了,忙在床上找血迹。
开始司缨还没反应过来,等夏凌把话挑明了,司缨頓觉啼笑皆非。饶是她这种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突然听到这种话题,脸颊还是有点发烫。
知道昨晚他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后,夏凌不禁觉得惋惜,但同时又有点庆幸。因为上次胡太医的交代还言犹在耳,这两人要真是颠鸾倒凤一番,也不知道是否会对郡主的身体造成影响。
吃完药后,一阵困意袭来,司缨干脆上床补眠。
这一次,她一觉睡到午后,睡得全身舒畅。
容云也已经醒了,正自责地跪在屋外等着她重罚。司缨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让他扎马步去。跟上次一样,还是四个时辰。
入夜后,陆离又过来了。
司缨本来还抱着几分侥幸,希望他只是说说而已,现在她却不敢再做白日梦了。亏得白天她跟夏凌多要了一张被子以防万一,这会儿倒是能派上用场。
陆离看到她,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简单问了几句她的身体状况,见她无恙后,便上床休息。他依旧睡在外面,只占了床三分之一的位置,把大部分的空位让给她。
司缨也不是个扭捏的人,该做的心理建议昨晚就已经做了,琢磨了一下,也跟在陆离的后面爬上床。
虽然昨晚陆离表现得很君子,但是司缨警惕心高,还是连带着几个晚上不大敢睡觉。就算真的很困,也只是稍微打个盹就醒来,时刻保持着戒备。反正她白天也不用出门,正好可以用来补眠。
只是谨慎小心了几天后,司缨发现陆离果然很君子,言行如一,尽管俩人躺在一张床上,却从未对她做过任何冒犯之举。
渐渐的,司缨也就放下心来,果然做到与“弟弟”“单纯”共忱眠。
就是原本她每天晚上都要修练内功心法,现在担心被陆离发现,只好把时间改在白天。
然后夏凌就发现,自从郡马回房休息后,郡主每天呆在房里的时间就更长了,有时候可以一整天都不出房门一步。
开始的时候夏凌还有点不放心,隔一个时辰就去敲一次门,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
说来也奇怪,陆离回房后,不管是燕子飞青还是那个少年,都没再出现过。当然,也有可能是庄中清客们的严密布防起到作用,使得这些人不敢再贸然夜闯陆家庄。
不管如何,陆家庄难得清闲了好几天。
而司缨的身体也在一天天好起来。
转眼年关已至,家家户户又在开始准备操办过年的东西。外出赚钱和拜师学艺的游子们纷纷归家,江陵一下子变得异常热闹,大街上都是人头攒动。
反观陆家庄却比平时还要冷淡许多,只因庄内有不少弟子回家探亲,就连清客也走了好几个,留在庄内的要么是本地人要么就是无家可归的。
不过就算是这样,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