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这座房子里从秋待到冬，又在冬天等待着春日的来临，北方的冬天很长，楚远总是待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有时候风刮来一片枯叶都可以让她看很久，有时候路过一只小动物她也看得津津有味，何懿的朋友偶尔会来看望他们，间或导师会关心一下楚远的论文进度，何懿不得不去公司的时候，他总也舍不得走，说自己去去就回，楚远只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让他去忙，等何懿真的走了，大大的房子回归彻底的安静，楚远开始给自己找各种事来打发时间，做着做着，她又丧失兴趣，两眼放空摊开在地毯上。
自己这样，好像一个没用的废物啊，楚远心想，不能创造任何用处和价值，活着就是呼吸空气，保持心跳，等待时间的消磨和生命的流逝。
然后她又自嘲一笑，至少没有帮倒忙，没有给谁去带来麻烦。
大好的年纪荒废在这里，这就是我青春的尾巴吗，是我接下来全部的人生吗。
楚远只能尽量让自己不要和外面世界脱节，她遵循着自己在传媒公司时的习惯，吸收大量资讯，世界每天在变化，时刻都有各种信息产生，有用的没用的，她通通都看，就连网络热梗她也会学，她还会把有趣的存下来，一遍遍看，重翻的时候就再回味一遍。
楚远看小说，打游戏，她非常喜欢玩一款邻国的恋爱游戏，看她用手机玩恋爱游戏的同时，也在用平板搜索这个游戏的攻略，何懿不理解，忍不住问她，“玩个恋爱游戏也要按攻略来？”
“那当然，”楚远头都不抬，“每位人物性格不一样，攻略方向不一样啊。”
“有区别吗？”
“有啊，有的男主喜欢贱兮兮去冒犯他，有的男主喜欢撒娇依赖他。”
“……哦，”何懿若有所思，“还能这样啊。”
于是何懿也在手机上下载了楚远玩的恋爱游戏，楚远看到时候也有点吃惊。
“你怎么有这么多张卡？”
“充钱的。”
“玩个恋爱游戏还要充钱？”
何懿摆出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来。
“不玩了，”楚远把手机一扔，“没意思，我玩这么多天还没你卡池的零头多。”
她灵机一动，“咱俩换吧，我玩你的号，你玩我的号。”
何懿把自己手机给她操作，楚远玩了会儿何懿的号，确实顺滑不少。
“太好看了吧这张，何懿，我也想看你穿这件衣服。”
何懿看着那张制服都挡不住肌肉形状的卡面，立刻沉默。
“这张也好看。”
“这张也是。”
“太多好看的了，我花心了，我每个男主都喜欢。”
楚远把自己喜欢的卡面都存下来，隔空传给自己手机相册。
“何懿，我好了，我们把手机换回来吧。”
楚远美滋滋地抱着自己手机相册一张张翻，何懿问，“宝宝，你也喜欢看有胸肌的男角色吗？”
“那当然，哪个人类能够拒绝大胸，你不也一样喜欢吗。”她贼兮兮看了何懿一眼，满眼写着“小子，别装，我懂你”。
何懿一把搂过她，“这你倒没说错。”
何懿看着楚远喜欢的那几张卡，“宝宝，我会努力练的。”
“就喜欢你这种上道的大帅哥，难怪是高质量人类，果然对自己要求不一般，作为奖励，”楚远亲了何懿一口，“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是吗，宝宝，你已经够美的了。”
“哎呀你不懂，你是只看我，不关注现在流行的，我也是会看外面那些美女，并且需要不断学习的好吗，当美女也是要与时俱进的。”
楚远说到做到，给自己买了好多装备，她换着不同的风格给何懿看，何懿说不出太大的区别，只会说，“这个好看。”“这个也漂亮。”“太美了，这个款式其他颜色都买下来。”“美丽，大美女！”
“何懿，你真的要一直拍照片不好好看我吗。”
“宝宝，我终于理解你玩的游戏，那么喜欢各个男主的原因了，我现在就是你类似的心态，要多存点图随时可以看，”
“那不行，”楚远把画面外的何懿拉过来，“我们一起拍，只拍我怎么够。”
两人笑闹着拍了很久，单反相机都换了几块电池，充电的速度没有用起来快，相机终于开不了机了，但是还有衣服没拍完。
“你最喜欢哪套？我排个表，穿给你看。”
何懿从一堆布料里选出自己喜欢的，又从楚远那里把店铺地址要来另外下单了一些。
“你是在玩打扮我的游戏吗。”
何懿点点头，“好不容易找到跟你相同的爱好了，总算这一次没被你抛弃。”
他拿出在游戏里氪金的架势，把楚远喜欢的品牌刚出的新品，按照楚远的码全都买了一遍，他把订单给楚远看，“这些够吗，我还没买完。”
“够的够的，可以了。”
“我还没玩好，就不能喊停。”
楚远很想把从前风靡一时的换装小游戏分享给何懿，他一定会有同感，能理解为什么小女生喜欢玩那个，楚远自己从一而终地热爱胸肌，她摸了摸何懿的胸，嗯，没有游戏里面那么夸张，但是摸着也还可以。
何懿默默看着她笑得找不到眼睛的样子，“这么好玩？”
“嗯……要不，你也摸回来？”
两人终于笑闹到一地的衣服里面。
“真好啊，这个世界再糟糕，有男朋友的胸可以摸，我也不算太遗憾的。”
何懿也是这么想的。
他从陪着楚远玩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