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丝按着肚子无比憧憬,眉间却愁色百般,“如果有一个孩子,哪怕是女孩,他也会高兴的吧。我是他第一个孩子的母亲,这一点我要留在他心里。”
机关算尽,歹毒心肠,到头来还不过是一介痴人。
苍婧不禁几分伤愁,拿起甜浆一品。不知怎的想起了凤栖宫,一声无言磋叹,沉痛至极。
冯千娇又何尝不是痴傻之人,她至情至性,所思所量由心而发,即便骄纵,谁又能想到,她会疯呢。
“妾身这几日惶惶难安,我不知为何如此害怕。也许是因为我未曾亲手毒疯她,她却自己疯了。”
这是萧如丝这几日来,头一回提及冯千娇,流露出的并非作为胜利者的喜悦。
萧如丝从来嫉恨冯千娇,因为在她满怀期待来到心悦之人身旁时,他唤的是冯千娇的名。
萧如丝在他的怀里,听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那个名字刺骨的疼。
萧如丝想要赢过冯千娇,想要成为苍祝的妻子,对萧如丝而言,那不能说取代。
取代,萧如丝不屑,她要的是冯千娇这个名字彻底从苍祝口中消失。
但是萧如丝没想过要她疯。
一个皇后,自己疯掉了,萧如丝听说时,竟是害怕。
“侍医说癔症,是有心结。心结一去,病便好。皇后久治不愈,但她也没再见什么人,心中之结到底是什么?”萧如丝喃喃问道。
“人在深宫,久治不愈,心结难去。那就是心结还在这深宫里。”苍婧一眼望向了宫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