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手指轻轻在她掌心挠了一下。
果然少女眉头皱了皱,将手往回缩,嘴里喃喃呓语,“……别动……”
孔宴白嘴角弯起,目光无意落到她的唇上,她刚刚亲了他,鬼使神差地手指轻轻点了上去。
微微凉的柔软触感像玉春楼里的软酪,诱人的柔软轻弹,他喉头滚动,目光微暗盯着知春的唇许久。
“傅知春。”他轻声喊。
知春模模糊糊应了一声,他轻声问:“可以亲你吗?”
少女不再答话,黑暗中只剩下一阵轻盈的呼吸声和他胸膛里的心跳声。
最后他什么也没做,替人掖好被角离开了房间。
*
霍瑶和玄清的婚礼在十月二十二准时举行。
至于知春,她是搬进了孔府,但并没有举行婚礼,知春总想着再缓一缓。
她穿上了霍瑶送的衣服去观礼,霍瑶给她挑了一件鹅黄色的襦裙。知春穿上后,从上到下哪哪都显得明媚灵动。
始终是皇室的婚礼,隆重盛大热闹,人多得知春差点被挤得喘不过气。
直到一对新人被簇拥着进了洞房,知春才喘了一口气。
偷喝了一杯酒,知春手被牵住。
“不想去看看热闹吗?”孔宴白看着她道。
知春摇摇头,“算了,阿瑶肯定累了。”
“新娘是看不了了,但……”知春眼神狡黠,“咱们可以去看看东宫的芙蓉。”
“听说是太子为了阿瑶特意种的,水琴说这两天大概就开了,想去看看。”
人都聚集在前厅看热闹,后花园很安静。
知春提着灯笼,凭着记忆走到墙边,回头道:“你看,开了。”
孔宴白低头看了花一眼,又忍不住看向她,从鼻腔里溢出一声,“嗯。”
知春坐在花丛旁边的台阶,将灯笼凑近,“听说芙蓉花早上是粉白色,中午是浅粉色,到了现在会变成深红色。”
灯笼的光有些发红,她看得没有白日清晰,
“孔宴白,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孔宴白半蹲在她面前,凑了上去,漆黑的瞳仁里只有知春,她喝了点酒,脸上渐渐漫上一层粉色。
“真的。”
看着知春,他眸光微沉,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沸腾。半晌,他嗓音微哑地开口:
“傅知春。”
知春看他,“嗯?”
“可以……亲你吗?”
四目相对,知春的脸腾地烫起来,她抬起手,却被孔宴白捉住手腕,偏偏他一本正经道:
“可以吗?”
知春声若蚊呐,“嗯。”
她轻声道:“其实,如果两个人两情相悦……这种事,可以不必问。”
孔宴白半跪她面前,看了她一会儿,喉头滚动,慢慢仰头吻上她的唇,小心翼翼,毫无技巧地轻轻碰上去。
女孩的唇太软,像亲在一团云上,孔宴白瞬间脑海一片空白,像被电流击中,心动难以抑制。
从未想过,一个吻带来的冲击这么大。
知春察觉握着她手腕的手,肌肉轻轻颤动,手心微微沁出了汗。
手腕发烫,鼻尖全是他身上的竹香,知春怔住,有些僵硬,眼睫微微颤动,一时不知做何反应,只能慢慢闭上眼。
他轻轻蹭了一下,心跳震耳欲聋,呼吸都变得滚烫。良久他才慢慢退开,将知春抱进怀里,声音沙哑地问:
“傅知春,我什么时候才能跟你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