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手上开出的四片花瓣,忽然眼神闪了闪。
她集中心神去想:哑药解药哑药解药……
然后操纵植物掰开活口的嘴,喂了她一滴血。
片刻后,捆在她身上的荆棘猝不及防的收紧,那活口:“嗷!你奶奶!咦?”
孟尺素于是又掰开她的嘴,这回想:巴豆巴豆巴豆……
片刻后,藤蔓把活口吊的远了些,上上下下的扔进海里涮了涮。
无数海鱼趁此时机在活口周围游啊游,有些若无其事的咬了她两口。
孟尺素一抹脸折回来,假装若无其事:“离开的时候不要带鱼了。”
霍清录:“……”
孟尺素算是弄明白第四片花瓣的用法了。
就是可以根据需求……下毒。
别说,又能解毒又能下毒,她这血自带bug……这个设定本身就很bug了!
霍清录无奈的看看她。
孟尺素崩溃的捂住脸——她是真的想不明白!
这年头谁大学一毕业就结婚啊!何况她对年下真提不起兴趣,总有一种徘徊在犯罪边缘的感觉。
可是一直做个黑户好像也很危险,她思来想去,好半天才犹豫着问:“要是没有身份文书怎么办?”
霍清录表情没动,但是看起来很讶异。
也不知道是不是孟尺素错觉,总觉得这家伙表演痕迹过重。
霍清录道:“没有身份文书的,一般没有办法从事正经工作,要么充入苦力营,要么落草为寇。但若是三个月能拜堂成亲,身份文书自会落在当地。”
孟尺素:……
这是什么奇葩的规定?
霍清录不奇怪她常识缺失:“我朝自开朝以来,一直与邻国多有摩擦,人口也少,这规矩已经持续几代了。”
孟尺素想骂人。
为什么有人穿越还要被催生的阴影笼罩啊!
哦……生孩子。
女尊国应该是男人再生吧?
他们的生理结构是怎么支持把孩子生出来的呢?
忽然间,孟尺素的思绪就跳到了生理研究之中。
但是话又说回来,其实霍清录的提议的确是现下解决两个人问题的最佳办法。
毕竟,难道她还要去做苦力?还是真就放飞自我也学这帮人渣当个海盗?
再或者,难道要她在这座孤岛之上,一直这样当个野人?
是,她能利用自己的能力搞出食物,但是衣服呢?
她会做衣服吗?
退一万步说,这有针线吗?
而且本来这件事也不是她吃亏,吃亏的那一方都这么大方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孟尺素把纠结都甩在一边:“那就这样定了。”
说起来自己现在算是没存款没房没车的三无人士,这也能结婚吗?
她看看海盗船上鲜明的旗帜,赏银够她挥霍吗?
不知为何,一种养家糊口的压迫感忽然涌上了心头。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别扭。
她别扭的看看霍清录,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好看着不那么像一个渣男……渣女。
但她最后只是干巴巴的笑了笑:“要是什么时候你想离婚了,说一声就行了。”
靠,更像一个渣女了。
好在霍清录的确像是把这件事当成一个任务在做一样,闻言也并没有露出什么异色,只是清浅的笑了笑。
孟尺素的睡眠质量一向值得肯定,毕竟也是曾经在乱哄哄的教室内争分夺秒补觉过的学生,但这一夜,却难得有些失眠。
看吧,一个十八岁的孩子。
还没结婚,莫名就先同居了。
也许是因为关系即将改变,她再也没法做到之前那种浑然天成的不在意,不得不对角落里那个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身影多出两分关注来。
啊……夫妻。
哎,别扭。
霍清录听着一整个对角线之隔外对方辗转反侧的声音,悄悄抓紧了衣服。
看不见的羽衣在他的手心里,神仙也好,鬼怪也罢。
她总不能像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