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霍清录长了一张校园偶像也要自愧不如的脸。
但再怎么好看,在成年的人眼睛里……这是违法犯罪啊!
孟尺素定定神,仔细捉摸了一下,觉得霍清录不像是通过这些事情就‘以身相许’的性格,再看看他的表情,联想一下他的家庭环境,觉得自己明白了点什么。
“你是为了在你,额,后娘那有个说法?”
霍清录一半点头一半摇头:“这是一方面。”他后娘都舍得下血本将他沉海了,他活着回去就是撕破脸,还要什么说法?
但是话虽然这么说,毕竟父亲还在她后院里呆着。
但凡一天没和离,对方手头就还有对付他的底牌。
“我之前说过,我那继弟对一个姑娘情根深种,但是那姑娘却想和我定亲,才招致这种灾祸。如果我一个人回去,只怕他们连我父亲的面都不会让我见上一面,就先下手为强了。”
宅院阴私不就那点事?
“但有了妻家就不一样了。她们势必要考虑我妻主的变数。不敢明目张胆的害人了。”
孟尺素不得不承认这孩子说话十分有道理,但有道理是有道理,接不接受是另一回事情。
孟姑娘本人对婚姻没什么憧憬,好在大学刚毕业,用准备考研的理由让家人的蠢蠢欲动暂时平息了一点。
虽然知道霍清录这时候说的只是借由婚姻关系互相帮助,但没人能对即将添人的户口本感到平静吧。
孟尺素:“或者……我们再回你家之前,给你再找个靠谱人呢?”
活口眼睛都瞪大了。
这么个人文环境下,有个相貌出众的小郎君主动倒贴,居然有人往外推?脑子没坏吧!
实在不喜欢,把人吃了之后扔后宅里,再找新的吗!
然而霍清录却觉得毫不意外。
就像孟尺素会对他不懂现代社会的流行用语和常识感到奇怪一样。
相处这么久,霍清录同样看得出来她对女尊社会一无所知,甚至可以说是格格不入。
他觉得自己之所以能在得知‘异能’这种神异存在的时候还能接受的那么快,根本就是心里早有预料。
孟尺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神鬼,霍清录相信这话是真的,但是不是神鬼,不代表她一定属于这个世界。
就像牛郎丢失了羽衣,所以再回不去天庭一样。
霍清录想做那个偷羽衣的人。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冷静,好像这样别人就看不出自己的私心:“永宁镇上霍家不说一手遮天,但也财大势大。家世稍微好些的人家,怎么会娶一个庶子做正夫?家世没那么好的,霍夫人手上财帛足够动人,我又如何有好下场?”
他看看孟尺素开始动摇的脸,不动声色的加码:“我看的出你是个好人,我也不求别的,只想要一个容身之所。你娶了我,也不过是名分上多了一笔,随意把我扔在后宅绣花看书也好,我不会干涉你另外娶夫纳侍……”
这就免了:“你也别这么说……你,事情太突然,你该容我考虑考虑。”
孟尺素CPU要烧炸了!
还娶夫纳侍!
她现在就有一种带坏男高中生的罪恶感。
但是这么多天的相处到底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何况他们先前还同生共死了一回,但……有些事不能这么去算啊!
孟尺素到底还是犯了先入为主以貌取人的毛病,自以为长相清纯的男高中生……啊呸,自以为长相清纯的刚成年男孩心眼子不多,自己好歹也是经受过社会毒打过的大学生,不至于让别人给算计了。
霍清录也清楚自己能骗过她的原因是什么,无辜的表情更加浑然天成,他状似不经意间询问道:“对了,如果你决定好,记得带上身份文书。日后添房买地,少不得要跑几趟衙门,不然没了凭证,可没法落脚的。”
孟尺素的表情瞬间惊悚。
是啊!
扯什么上岸旅游适应环境!
她在这还是个黑户啊!
什么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气的都快来月事了!
哦对,说道月事……
孟尺素一抹脸:“你等我一下。”说完也不等霍清录反应,又走到了那活口跟前。
活口冤枉!
她听见这两人说的话就大感不妙,毕竟这话时让正常人听的吗?
他们这是打算把她这个活口弄死啊!
活口本人双股战战,不一会儿流出一股热流……
孟尺素嫌弃的站定,瞄瞄这个距离霍清录大概率听不见,这才问:“葵水,来了吗?”
活口:“?”
哦,想起来了!
先前这人使巫术来着!
所以……嗯……
经过一系列不堪入眼的确认之后,活口疯狂摇头。
一边摇头一边想:咦?难道这人法术失效了?
有些人记吃不记打,这种想法一钻头,立刻又开始蠢蠢欲动。
孟尺素都不用看她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心神一动,一根带刺的荆棘悄然爬上,然后收紧——
活口:“唔——嗷嗷!”
要不是她说不出话来,估计这里全都是屏蔽词脏话。
孟尺素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看见她人在屋檐下,还敢起波澜就更生气。
这一气她忽然福至心灵的想到,之前好像诅咒她哑巴了的时候,好像也有一滴血飞进她嘴里来着……
可是她的血不是用来治病的吗?
她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