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动起脑瓜子来可顺溜了。
“李追鱼,你是不是趁我去园子摘菜的时候,偷吃蘑菇了?”
话音刚落,整个背就和带着凉意的木制墙壁打了个招呼。
李追鱼单手撑住墙壁,把宋珍珠整个人都围在他手臂制造的囚笼里,他居高临下,眼神中带着审视:“谁允许你直接称呼本王的姓名了?”
宋珍珠纤瘦,背后那两块蝴蝶骨冷不丁一撞,疼得她没忍住“嘶”了一声。
李追鱼脸上忽的一变,一时半会儿也高冷不起来了,连忙扶住面前人的肩膀,语气带上了慌乱:“怎么了?撞到哪了吗?”
“没,磕狠了……”宋珍珠正想着这个人现在有病,虽然不知道产生了什么幻觉,但也还算有些良心。
可李追鱼接下来的言行举止,真差点让宋珍珠给他来个锁喉。
李追鱼的手抚上了宋珍珠的小腹,温柔地抚摸了一下,趁宋珍珠没反应过来闻了一下她的发顶:“是我的错,方才玩得尽兴了多饮了几杯,吓着你和孩子了。”
王府百年无嗣,多亏阿珠这么能生,于是他接着说道:“这二胎我们就生个女儿吧,像你,我很喜欢。”
是可忍孰不可忍,宋珍珠一巴掌呼啦上了李追鱼的脑门。
“你眼瞎啊!从哪瞅着还有头胎啊?!”
不是,她为什么要跟这家伙纠结一胎还是二胎的问题。
“都说一孕傻三年,阿珠你忘了你今天还带咕咕出去玩了吗?”李追鱼满脸怜爱,带着放纵。
随即反应过来什么,又端正了脸色。
作为王爷的自己怎么能这么喜形于色,每次想树立威信,可是面对身边这个女人,他又忍不住对她宠溺起来……
他,一个在东京皇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铁面无私,冷血无情的王爷,现在居然也有了软肋。
细细想起来,却觉得心间流着一股暖流,这偌大的王府都有了人气。
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曾经的生活就像在一口枯井里,死水无波。
看着李追鱼的眼里一会儿柔情蜜意,一会儿孤独冷寂,转眼又温柔小意,宋珍珠感觉这男人心里绝对像过山车一样,演了一大波她不知道是什么的戏。
敲,简直秀得头皮发麻。
“你难道看不出来咕咕是一只鸡?”
眼瞎吗?靓仔?
“那是凤凰血脉,跟本王一样留着高贵的先祖之血。”
得,合着是一脉相传的山鸡族呗。
“本王刚出生的时候,也是以这种形态度过了多年。”
“……”
怎么没人告诉他,产生幻觉还能自圆其说呢?
可是李追鱼这拿的到底是古装剧本?还是玄幻剧本?
怎么还有点像反派疯批剧本……真老复杂了。
“你放心,等咕咕长大了,他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孩子。”
“……”
不会,这辈子都不可能。它是女孩子,今天还生过蛋被你吃了。
“你不是要去洗漱吗?我们一起。”李追鱼终于想到了方才的重点,理所当然地提议道。
宋珍珠现在真的感谢自己的手速快,掐断了摄像头,不然她得被人狙击在微博,挂墙头晒成腊肉条的那种。
“不了吧……”宋珍珠得想办法推辞,“我先去看看咕咕,你先洗,那浴室小的很,挺挤。”
“小?那不是正好。”
李追鱼露出教主般自信从容的微笑,还有点二哈的王者气息。
“……”
这货绝逼不是李月,李月怎么可能这么骚。
宋珍珠之前居然还以为这人是李月,可真是太搞笑了!若他是,宋珍珠从今以后就断子绝孙,嫁不出去。
宋珍珠:我发毒誓。
好说歹说把人给哄了过去,本来宋珍珠都没出汗,现在被弄了一身汗黏糊糊的难受。
往王大爷家走去,路上晚风清凉才缓解了一点。
一听说这人是吃了见手青,王大爷都不摇扇子了:“他吃了多少啊?现在什么情况?”
“应该不多,不然也不会现在才发作,吃完晚饭那段时间都挺正常的。”
宋珍珠突然想到要出门时,李追鱼倚在门口那似笑非笑的脸。
“也可能是,吃完晚饭不久就出事的。”宋珍珠补充。
“他现在除了有点幻觉,没有别的事哈?”
“没有,走路什么完全看不出来,就是对……人的认知,自己的认知有点偏差。”宋珍珠真是一言难尽。
明明是产生幻觉,别的人是开天眼见着鬼,李追鱼是给自己安了个剧本。
“那不打紧,估计只吃了一点你那个刚煮过的,睡一觉明早就好了,多喝点热水清清肠胃。”王大爷经验十足,保守给出了建议。
村子里产蘑菇,特别是这见手青,好吃大家都爱吃。
每年几户人家中个毒这事还挺常见的,但一般都意识不清了,叫他都不吭声沉迷于自己世界的那种,那只能立马去医院打吊水洗个胃之类的。
严重的可能就昏迷不醒了,那得急救。
像李追鱼这种,还能知道自己叫什么别人叫什么,就是轻微精神错乱,相当于中了迷幻剂,过一晚就好了。
临走前王大爷还安慰宋珍珠:“女娃子,别担心,过一晚就好了。你知道不,前些年我们村子里来了个作家说是来找灵感的,就想吃见手青产生幻觉,记录下来作为那啥写作素材。”
“然后呢?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