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 松松垮垮地着着衣裳,半趴在女郎的窗口,慵懒迷人,成为她一到夜里就又爱又恨的梦魇。 明棠忽然觉得这净室之中太过温暖,朦胧的水汽将她的思绪理智一同卷得天翻地覆,眼前天地间唯独只剩下一个谢不倾。 她有些口干舌燥。 分明才尝过那清华露并不是什么好喝东西,可瞧见它沾在谢不倾的唇上,淌在他的指尖,再缠绵悱恻地亲吻他的脖颈,一路依依不舍地隐入洇湿他的领口,明棠又觉得口渴,想再饮一盏。 “看痴了?” 谢不倾不知何时,已然将明棠半楼在自己怀中。 明棠竟也点点头。 她面上一片绯红,已然是醉了。 谢不倾便复又倒酒,明棠的视线几乎一直粘在他的手上。 故技重施。 但这一回,谢不倾没舔去自己指尖沾着的那些酒水,见明棠的视线几乎一直粘在上头,便将手伸到她的面前。 “尝尝?” 明棠微微皱起了幼瘦的眉。 她默然半晌,才有些迟疑地开口:“能吃?” 她每回醉了酒,说话便有些含混不清,口齿软糯,像是一团粉白的糍粑米糕。 香软可口,沾了手就脱不开的软玉温香。 谢不倾诱哄似的说道:“你也舔舔,不就知道能不能吃了。” 明棠便没犹豫。 她试探性地在谢不倾的指尖微微咬了咬,尝到了清华露的味道,又迟疑地仿佛含吮糖糕似的轻轻吮吸了两口,便抬起了头。 谢不倾深为那温热柔软至极的触感所摄,经不住吸了一口气,眸色瞬间暗了下来。 而明棠毫无所查。 她一团浆糊似的思维浑然没察觉,方才谢不倾便是在她含吻的位置舔过的,只抬着头,看着谢不倾,神情有些控诉:“苦的。” 明棠如此纯粹地嫌弃清华露的味道是苦涩的,引得谢不倾微微一笑。 他蛊惑似的将她压倒在软垫上,两人的发都缠绕在一起。 彼此带着酒香的呼吸交缠,谢不倾的眸色一片炽热。 “本督才吃过糖糕,你尝尝?” 明棠自小就是怕苦贪甜的,才觉得那清华露引得口中一片苦涩,如今听谢不倾说起他吃了糖糕,迟钝而无辜地看着他: “可还有糖糕?” “没有。”谢不倾捧着她的脸,微微地笑。 明棠便苦恼地皱起眉头:“没有糖糕,我去哪儿吃。” 谢不倾便已然俯身在她面前,轻轻地咬了咬她的鼻尖,低声呢喃:“明世子,棠棠儿,你这般聪慧,可想一想?” 明棠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 随后她才觉得灵光一闪,顿觉自己想到个好法子。 她伸出了手,攀附住谢不倾的脖颈,将他再往自己面前拉了拉,一口便毫无章法地亲在他脸上。 只可惜她生来头一回主动,没那经验找准位置,一口便亲在了谢不倾的下巴上。 谢不倾分明是要逗她,半点不如她的愿。 明棠骨子里很有些倔强坚持,见自己一亲不成,便再来一次。 谢不倾便逗弄猫儿似的,微微仰头,明棠又一次亲在他的喉结。 兔子急了也咬人。 何况明棠是只会亮爪子的兔子。 她生了气,捧住谢不倾的脸,终于看准那唇角挂着半点戏谑笑意的薄唇,急急吻上。 明棠于此道实在不是无师自通的良才,愣愣地亲了,却不知下一步该如何。 谢不倾想起自己小年夜的时候分明教过她一回,她却仍旧半点不会,便微微松开她的唇,如同传道受业解惑的先生一般喘着气教她,于唇舌之战,究竟应该如何徐徐图之。 明棠为着那一口糖糕的甜味,很是兢兢业业地按着谢先生的指引步步而来。 生涩的动作断断续续,丁点儿不娴熟。 可尝到她的主动,谢不倾却仍旧比往常还更有几分兴致。 勾得她尝了个遍,又一点点地含吻回去。 不同于从前步步紧逼的吻,亦不同于方才花树下安抚轻柔的亲。 他一遍一遍,如同要尝遍她的甘美,又要教会她的回应,不知不觉地撞倒了桌案,没饮完的清华露被撞倒落地,洒了一地,连两人的衣裳都沾了半怀的酒香。 那清华露的成本可不低。 谢不倾今日才觉得,何为酒之真意。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但酒再贵重,不及如今他怀中一抱。 及到终于松开之时,明棠早已晕红了双眼。 她有些晕乎乎的,喘了好一会儿气才喘匀乎,迷迷糊糊地说:“……没有甜味……” 见她到这会儿还在挂念着糖糕,谢不倾不禁莞尔。 “没有甜味,却还喜欢?” 明棠酒醉,反应却总是直白的。 她睁着眼睛看谢不倾,当真思索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尚可吧。” 谢不倾知道她别扭,鲜少直言,一句尚可便已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