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倒不是吕律不恨,冯德柱自己找上门来被狗咬,那是他活该,是他动歪念该付出的代价。 可是,真出了人命也不妥。 自己初来乍到,一来就闹出人命,秀山屯的人会怎么看? 最主要的是,吕律突然想起了王德民说过的话,这冯德柱虽然可恶,但家里还有过得凄苦的妻儿。 这年头,家里没了男人,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是毁灭性的,哪怕这个男人是个混蛋。 他不由想到自己的媳妇一家,初见时的艰难贫苦,不就是家里没男人吗? 吕律心软了。 听到吕律喝止的声音,元宝回头看了眼吕律,听话地后退两步,但看向冯德柱时,仍凶狠地龇着牙,发出呼噜呼噜的凶声。 吕律稍稍松了口气,他快步走到地窨子前的平地,看向那根冯德柱留下的细绳,细绳的末端,绑着一小块肉,看样子应该是只老鼠腿,塞在肉里的,赫然是一颗大号缝衣针,农村人家用来缝被套的那种大针。 被烧过,弯成了钩子。 看到这颗针,吕律又怒从心起。 这杂碎,是真想要元宝的命啊。 将肉块捡拾起来,吕律几步走到冯德柱面前,不管他躺在地上哀嚎,发狠地就是几脚踢了过去。 “哎哟……要打死人了……你纵狗咬人,还敢打人……杀人了!” 冯德柱惊恐地大叫。 可在这林子里,哪里有人,反倒是这叫嚷,引得元宝又趋近一些,冲着他狂叫,又准备扑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