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 在场的民兵看着躺地上的江显昌,非但没有一个看在是一个屯里人的份上帮忙说句话,反而有两三个咒骂起来,都是上过他当的。 江显昌才突然明白,自己已经活成了屯里人都唾弃的模样。 赶着大车到处走,所学到的精明,全被狭隘的心胸和短视的目光变成了对付屯里人的阴招,他哪里想得到,只是想借人一泄心头怨气,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赵永柯和赵团青两人挎着半自动从草甸子深处走出来,他们爷俩负责守在草甸子深处,防止这些人逃往山里。 听到枪声,久不见动静,猜到人已经被拿下,这才从草甸子里走出来。 到了旁边,扫视着地上的五人,赵团青问道:“全都拿下了?” “嗯呐!”吕律点头应道。 “咋不直接打死?”赵永柯扫了几人一眼:“这就是群祸害!” “峰哥已经去区上汇报情况了,有人会处理,我可不想污了我的草甸子!” 吕律也很想直接下手,毫不留情地给他们几枪,现在这情况,直接打死一点都不为过,可这毕竟是自己住的地方,一旦死过人,他和陈秀玉住着不舒服,屯里屯外的人提起来,也怕。 那样的话,本就冷清的草甸子,怕是更不会有人来了,这样对交往不利。 “这是咋拿下的?” 和赵团青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抽烟的淡定不一样,赵永柯表现得更加好奇。 这几人,除了江显昌,另外四人可都是带了家伙了,他还以为会有很猛烈的反抗。 “估计是忙着搜刮我这些东西搜刮得太投入了,他们进了木刻楞,留大门口放哨的被绑了,他们出来后就只顾着到仓房里装东西,居然都没察觉……”吕律淡淡地笑道:“就这鸟样,还学人家做绺子。” 放哨那人,发现被吕律用枪瞄着,四下里还有这么多民兵的时候,别说吱声,动都不敢动,江显昌就更不用说了,直接就瘫坐在地,束手就擒了。 赵永柯也是笑笑,在赵团青旁边坐了下来。 “江显昌,再问你个问题,他们四个,跟老金大车店的金志泉是什么关系?” 吕律再次再在江显昌面前蹲下,他很想摸清楚金志泉的底,如果可能,干脆借这次的事情,把他一并了结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老金大车店的掌柜金志泉。” 都跟高守全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天天在外边赶着车子到处走动,到过鹰山那边,吕律相信,他很有可能也熟识这样一个车老板子聚集的地方。 “我只知道,金志泉是在去年接手的老董大车店,改名成老金大车店的,那金志泉娶的寡妇,跟高守全有一腿,高守全经常会去大车店过夜,就是冲着那女掌柜去的。 金志泉自己也知道,但始终没吭声,在高守全来的时候,还会有意避开,我听人说,老金大车店就是高守全在罩着!至于私底下有啥关系,我就不清楚了。” 江显昌现在算是知无不言了:“爷们,这次的事情,是我不该,你就看在一个屯的份上,放过我吧!” 他隐隐觉得,自己这次能不能活,吕律的点头很重要。 “放过你?”吕律忽然笑了起来:“你在干这些事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过我?你把这些人招来,如果按照他们他说的,晚上直接动手,而我没有准备,知不知道是什么后果?可能连我两口子的命就这么没了。 或者就像今天,如果我没有准备,我这些东西是不是就该拱手让人,平白吃个哑巴亏?这些东西,都是我花了很大精力换来的,有的是玩命才弄到手的。你让我怎么放过你?” 吕律这话一点都不为过。 打猎,如果只是小打小闹,弄点肉吃解解馋,有的时候跟玩一样,是没啥大问题。 可如果想凭此赚钱,那就是在玩命。 大爪子、熊瞎子、大炮卵子、豺群、狼群、毒蜂、毒蛇……越是往深山,面临的危险越多。 不仅仅是这些活物,还有进去如迷宫的山林,会吃人的沼泽等等,一个小小的意外,都有可能丧命。 高收入,往往伴随着高风险。 “有什么话,你留着去跟公安说吧!” 吕律说完后,不再去鸟他,而是直接走到高守全面前:“说说吧,你跟老金大车店啥关系?” 高守全只是死死地瞪着吕律,一声不吭。 “不说?” 吕律笑笑,他也懒得问了,只是对高守全这死瞪着自己的眼神非常不爽,起身后,抬脚就朝着高守全狠狠地踹了一脚:“我让你瞪!” “兄弟,你一直说的老金大车店是咋回事儿啊?”赵永柯在一旁问道。 “我前段时间去燕窝岛农场,路上下雨,在老金大车店住了两宿,这绺子就在大车店里边见到的,我看他和那掌柜的关系不一般,怀疑那是他们的窝点……算了,他不想说,等公安来了,我请他们好好帮忙查查,相信他们会老实交代的!” 吕律微微叹了口气:“你们帮忙看着,我去给你们烧点水泡茶喝!” 吕律回了屋子,拢火烧水,二十多分钟后,提着热水壶过来,给赵团青和民兵兄弟们泡了茶,在一起聊着冬天的打算,等候张韶峰领人回来。 闲聊中,他的注意力落到了高守全所用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