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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结(1 / 3)

天河宗对孩子们早有安排,有灵脉的孩子拜入天河宗,没有灵脉的孩子交由山下承蒙天河宗多年照拂的百姓照料。

春花成林,曲溪青石,木居连廊,温幼南随众来到弟子居,接过白玉腰牌。

玉质温凉,想来应是上好的白玉,纹路简朴,雕琢而成的白鹤似随时都能凌空腾飞。

接引弟子道:“拿了这腰牌,从此就是我天河宗的外门弟子。”他顿了顿,又郑重补充,“这玉鹤腰牌是我天河宗弟子的象征,非不得已绝不可随意扔弃。”

温幼南腼腆询问:“那若是将来我走投无路,能否把腰牌拿去当了?”

接引弟子见了那么多刚入门的师弟师妹,头一次听到有人这样问,当即跳脚:“自然不能!腰牌便是命,你难道想把你的命当了?”

温幼南不可置信:“腰牌怎会是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腰牌没了还能想办法,命没了连扔腰牌的机会都没了。”

接引弟子一噎,愣是憋红了脸也想不出半个字驳回这几句诡辩。

“噗嗤。”

天河宗弟子陆仁葭一时没忍住,待接引弟子看过来,又低头掩嘴。

“你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接引弟子红着脸对温幼南下了如此论断,把陆仁葭推到温幼南旁边,咽下对“朽木师妹”的恨铁不成钢尽职尽责的走完流程。

“日后师妹若有不明白的大可去问江师弟。”

语气全然不似刚见到她时温柔,更像是被人绑着来安妥好她的住所,饶是温幼南还有话想问,他也已经甩袖而去。

不过临走时倒是不忘交代江逐月:“师弟你好好表现,没准师尊一满意就准你搬回去了。”

陆仁葭:“……哦。”

接引弟子狠狠剜了温幼南一眼,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温幼南这块“朽木”。

温幼南和陆仁葭面面相觑,各有审视。

温幼南意有所指:“江师弟是谁?望陆仁葭师兄告知。”

陆仁葭似笑非笑:“自是在下,陆……不对,温师妹。”

陆仁葭像模像样的朝温幼南作揖,抬头冲她眨眼,姿容灵俏,他若是愿意,估计会有不少姑娘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在下江逐月。”

江、逐、月。

温幼南默念一遍,心道:“名字倒是好听。”

弟子居四人住一院,江逐月指向南边的那间,道:“你住那里,其他三间都有人了。”

说罢他眉眼一弯:“和你的名字倒是相配。”

温幼南把腰牌往空中一掷,稳稳接下,回道:“只要不是和江师兄住一块,哪里都好说。”

“你!”江逐月心高气傲,听不得有人说他不好,不服气道,“为何不愿和我住在一处?”

温幼南指着自己头发,冷漠道:“我怕头发被人当成羊毛薅。”

昨夜温幼南在甲板上睡着,今日醒来发现一群人围着自己偷笑,借着旁人的镜子,赫然发现自己本就乱的头发更加不忍直视!

不知谁小声说了一句“好像檐上的燕子窝”,有人憋不住笑出声,温幼南哇一声大哭。

“其实也没什么。”见温幼南哭了,周遭的笑声变成闭眼瞎吹的哄劝,“看久了还……挺特别的。”

“还挺符合咱们现在的处境。”

“妹妹生得好看,这发髻丑不丑倒不重要。”

温幼南顿了一下,泪眼朦胧的环视一圈伙伴,哭得更大声了。

谁乐意顶着这么一个鸟见了都不乐意多留一下的丑发髻啊!

“你也不必如此感动。”江逐月扒开人群,见温幼南都喜欢的哭了,笑得愈发得意,“昨夜我无聊,随意玩了几下,不足挂齿。”

铺天盖地的沉寂席卷四方,江逐月察觉不对,以为是来了什么不速之客,心下警惕。

温幼南抖着手指移向他,胳膊慢慢向下指地,一团成球的头发堆在一起,她哭得一颤一颤,顶着红彤彤的鼻尖嚎啕大哭:“原来是你干的!你赔我头发。”

最后还是一位心灵手巧心地善良的少年主动提出帮她整理好头发。

江逐月忆起在飞舟上的乌龙,一时心虚,旋即震惊:“你竟然真的不喜欢我给你辫的发?还有,那明明是双平髻!”

温幼南不理解这世上为何会有人年纪不大却能如此自信,指着自己的头发道:“这才叫双平髻,你那顶多叫鸡窝头。”

十四岁的少女肤光如雪,乌发挽成的双平髻娇俏可人,可窥见日后风华。

江逐月的身子倏忽前倾,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温幼南脸上,温幼南合上双眼,俏脸一红道:“你做什么?”

江逐月细细打量温幼南的双平髻,眉峰一皱,困惑道:“哪里不一样?”

温幼南脸色一变,一只手招呼到江逐月脸上推开他。

傻子。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温幼南磨后槽牙。

江逐月指着自己,不解发问:“叫什么?”

“普、信、男。”

“普信男?”江逐月复述一遍,怒道,“你骂我?”

温幼南睁大眼睛,不敢相信江逐月居然能听懂。

“你知道什么意思?”

“不用想也知道你在骂我。”江逐月照着温幼南的脸虚指比划,“咬牙切齿,面目可憎,恨不得张嘴把我咬死,不是骂我还能夸我?”

江逐月孤芳自赏般叹气:“其实你不必如此。”

“不必如此什么?”江逐月的想法太跳脱,温幼南开始跟不上了。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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