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女人哭哭啼啼的指证,周财主是万万没想到的。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她们竟然都有置他于死地的证据。 杨县令在看了卷轴之后就不打算保他了,这让周财主很着急。 而他的各种狡辩在确凿的证据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最后,他不得不拿出杀手锏:“求杨大人网开一面,今年的赋税,草民愿上缴半数家产。” 不得不说,杨县令有些心动。 原本临县要比安县发展得要好得多,自从夏如雪在安县建厂之后,两县之间的经济发展就有了新的变化。 如今的安县已经把临县甩远了。 他本想缓缓再给周财主定罪的,但围观的百信有增无减,夏如雪和徐显还在堂上站着,让他不得不立判。 惊堂木一拍:“经审,周平强娶民女,买卖人口,买凶杀人均属实,现判其斩刑,五日后行刑……” 周财主听到这样的判决整个人昏厥过去。 这样大快人心的审判结果让百姓们很解气,人群散去的时候,对父母官杨县令赞不绝口。 杨县令则走到夏如雪跟前:“夏大夫,本官如此判,你可满意?” “杨大人确实是会审案的。”夏如雪说道。 杨县令觉得尴尬,心里埋怨夏如雪怎么如此不给他面子?嘴上却没有说出来,敷衍地笑了笑离开了公堂。 “嫂子,状告周财主的那几位女子如何安排?”徐显问道。 “去问她们的意思,若是她们想谋差事便带回安县,若想离开便给足银子。”夏如雪说道。 说到底都是可怜女子,夏如雪只希望她们余生能过的好点。 “那咱们何时回安县?”徐显又问。 夏如雪没有立刻回答,她有些不确定他们走了之后,周财主会不会再逃出生天? 文修竹听完审判后便随着人群离开。 他跟夏如雪有着同样的担忧。 不看着周财主被行刑,他心里不安,感觉大妮所受的委屈就白受了。 为此,他潜在了衙门附近,时刻注视着衙门的动静。 华灯初上,杨县令身边的师爷从衙门出来。 文修竹跟了上去,顺便拦住了他。 “你是何人?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拦我?”师爷挺了挺身板说道。 “何师爷,不必紧张,我只是想请你喝杯茶而已。”文修竹笑道。 “我为何要跟你喝茶?”何师爷是杨县令身边的红人,很是傲娇,平日里在临县可是横着走的。 文修竹看起来虽然富贵,还颇有气质,但到底年轻了一些,无法引起何师爷的重视。 文修竹也不着急,他已经查清楚了,这个何师爷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仗着自己有点小权利疯狂敛财。 这样的人最好对付,文修竹摸出一把金叶子:“何师爷如果肯赏脸,这些金叶子就是孝敬师爷的茶水钱。” 何师爷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竟然有这样的手笔,他吞了吞口水,双手蜷在衣袖中并没有着急拿。 “何师爷,我只是想问几个问题而已,并不会为难你。”文修竹又道。 “既如此,那何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何师爷回答,随后跟着文修竹去了临县最上档次的茶馆。 一壶顶级的碧螺春送上来后,何师爷对文修竹笑得更欢了。 这茶馆他倒是常来,却从来没有坐过上等的包间,喝过一等一的茶。 “公子看着不像本地人,不知公子来自何处?”何师爷问道。 “我来自京城。”文修竹道。 何师爷满脸堆笑,原来是京城来的贵公子啊!难怪出手如此阔绰。 可这京城的贵公子找他所谓何事? 何师爷喝了一杯茶之后便问:“公子要问什么问题?” “我听说杨县令跟今日刚刚判刑的周财主关系匪浅,此事到底是真是假?”文修竹问道。 “这……”何师爷思虑了片刻,“公子为何如此关心此事?” “因为我想让周财主死!”文修竹说道。 何师爷没想到周平竟然得罪了京城的人:“他已被判斩刑,活不了几天了。” “判刑和行刑之间隔了五日,难保这五日再发生什么变故。”文修竹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临县缺什么,杨县令想要什么!可像周财主那样品行不端的人,留下来只会是祸害,只会让临县蒙羞!” “事情若是传到杨大人上司那里,必定会给大人引来灾祸。”文修竹继续说道,“我认得南境知府魏恒魏大人,他可是个铁面无私的人,若让他知道杨县令做违法之事,必不会轻饶!” “这……”文修竹的话很直接,何师爷也不敢小看他了,其实杨县令确实还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放周财主一条活路。 “公子,此话我一定带给杨县令!”何师爷说道。 “你顺便转告杨县令,想要搞发展,其心得正,其法得当,否则只会适得其反。”文修竹手指敲着桌子,多了几分深沉,“如若杨县令注重品行,以临县的地理位置,肯定会吸引到不少富商。” 何师爷陪着笑脸,内心感叹周财主得罪了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