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雨禾在重症呆了一小天,到晚上10点才转到普通病房。 傅兆琛将傅辰、南艺送到段雨禾的病房的门口就停住了脚步,“我就不进去了,我没办法佯装什么都没发生。” 他垂眸又说,“况且,我能面对的只是我妹妹的心脏,而不是她这个人。” 说完,傅兆琛就面色阴沉地走了。 南艺心情抑郁地微微往后仰靠,傅辰扶住了她,“艺艺,兆琛绝对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南艺叹了口气,“可她到底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能救她,为什么不救她一把?” 傅辰额头贴着南艺的额头,他轻声安慰,“我都懂,兆琛对段然和岑蓓蓓没有印象,我们却是看着她父母的面子。可兆琛觉得雨禾变了,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两代人自然有两代人的立场。 而后,傅辰率先敲门进去。 段雨禾见到傅辰和南艺后,眼泪就掉了下来,“干爸,干妈...” 南艺握紧了手,傅辰也拉进了她的手,他暖声,“雨禾,你好好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另一边,傅兆琛领着贺羽还有傅函蕊派来的保镖守株待兔。 不多久,沈知节真的来了! 傅兆琛就知道这只不要脸的骚狐狸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心他妈妈,骚扰他爸爸的机会。 沈知节微微一顿转身就要走,却被贺羽给拦住了,“沈姨,我好久没见到你了,我陪你去喝茶?” 贺羽话音落,两名保镖将沈知节夹在中间带离了医院住院部。 傅兆琛跟贺羽说,“在外围看着,我倒要看看谁给沈知节撑腰,她自己怎么可能翻起这么大的浪。” 贺羽点头,他也跟了上去。 茶餐厅内,沈知节悠闲自得地喝着茶。 两名保镖和她大眼瞪小眼,可这个女人愣是一个电话都没打,连借口去洗手间都没有。 傅兆琛心情不好,他自己在医院附近闲逛,看到有卖烤红薯的商贩。 他忽而想起盛以若上高二的寒假,她非要拉着他去滑雪。 结果盛以若玩得太开心,回度假别墅的路上,她一直叽叽喳喳地同他讲话,结果摔了一跤。 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实实在在地摔疼了她,整个人像一个受伤的小兽,大眼睛里全是泪水,看上去软萌又可怜,当时傅兆琛心软得都能化成水。 可小姑娘哭起来没完,他背着她回去时怎么都哄不好,最后却被烧烤摊的烤红薯治愈了。 傅兆琛看了一会儿走了过去,“您好,来一个烤得焦一点的红薯。” 老板怔怔地看了看傅兆琛,因为他打眼一瞧眼前的男人衣着和腕表都是富贵的人,不像是能吃烤红薯的人。 毕竟,高档西餐厅的芝士红薯怎么也比他这个体面好吃些。 他笑着说,“老板,你这是买给谁吃啊?” 傅兆琛顿了顿,嘴角勾出一抹笑,“我老婆,她喜欢吃这个。” “您太太可真有福气,”烤红薯的老板笑得和善,“一看您就是有钱人,给你太太最好的生活不说还这么宠她,这几条街,可只有我这有卖烤红薯了。” 傅兆琛没解释,倒是十分高兴地接过了他的烤红薯。 他从钱夹里抽出一百元钱递给老板,“不用找了。” 那老板一看,赶紧又给傅兆琛装了几个烤红薯,“那我给你多拿几个。” 出现在盛以若的病房门口,傅兆琛听到秦司远等人都在,盛以若的笑声也从里面传了出来。 傅兆琛握着门把手的手握得紧了几分,他想到他爸傅辰给他争取来的冷静期,他嘴角苦涩地抿了抿。 他将烤红薯放在门口,而后敲了敲门就离开了。 秦司远来开门的时候,发现地上放着一个牛皮纸的袋子,他拿了起来,里面香气四溢。 他猜想这是傅兆琛送来的,他冷嗤,“小恩小惠。” 秦司远随手将红薯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他觉得和傅兆琛这种只会伤害盛以若的狗男人不用讲什么道义。 “秦先生,谁来了?” 面对盛以若的询问,秦司远转身关上门,“没谁,敲错门了。” 盛以若笑了笑仰靠在床头,“我检查结果出来了,什么事儿都没有,秦先生不用担心。” 秦司远点头,他从水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我给你削个苹果?” 盛以若点头,“好,多削一个吧,柠檬喜欢吃苹果。” 陈晚柠尴尬地笑了笑,她看了看秦司远,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的天平偏向了傅兆琛,或许没有男人为她奋不顾身过吧,所以,她觉得傅兆琛就特别好。 秦司远安顿好盛以若后就离开了,晚上陈晚柠坚持要在这陪床。 “柠檬,出了这么大事儿,段雨禾的剧组怎么还没上热搜什么的?” 盛以若觉得以段雨禾的性子,她一定会渲染一波与傅兆琛的生死之恋,可是她不方便,她的经纪人也很安静。 “小兔,我和你说你别着急,因为还没有定论,”陈晚柠压低了声音,“我听到我哥和傅兆琛的对话,那炸药是剧组的,说是被疯子偷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