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透过雕花窗棂与殿内烛光交融,人影颤动,旖旎清香飘散,鼻息微灼。
“呃~”一息轻吟克制又隐忍。
阮舒窈仰起头,唇齿微张,眼波迷离,灵魂像是要飘起来,柔肢缠绕着劲瘦健硕的男人。
成熟的燕宁和第一次完全不同,不再是横冲直撞,而是每一下,都撞在云端。
随着案几摇晃,发髻上的金钗散了一地。
殿外。
跪在地上的嬷嬷腿脚开始肿痛,心里害怕,时间显得愈发难熬些。
听到脚步声,内侍转过头。
不远处,几个带刀侍卫正拦着健步行来的高大身影。
“干什么?”随在沈慕时身侧的陈夙恶狠狠地睨向侍卫。
庆宴人流繁杂,不容有失,作为统领将军,今夜是陈夙负责宫中安防。
他领兵巡逻时正撞见慌慌张张的陈秀宛。
陈秀宛本是受沈慕时之托,到偏殿去陪阮舒窈,那对她来说,可是头等重要的任务,一路兴致勃勃,结果远远的就被侍卫斥了回去,她观此事颇为蹊跷,急忙跑去找沈慕时,路上撞见陈夙,开始瞒他,只说是自己与大司马之间的事,无陈夙无关,让他好生巡逻去,勿要误了公务。
陈夙见妹妹如此慌张,以为她是闯了什么祸事,秉持看热闹的心态,狗皮膏药般粘着她。
听了些只言片语,便向沈慕时请命,“大司马无需出面,让我去找她。”
沈慕时面色微沉,到偏殿时,果然是有几个带刀侍卫守着。
这些人虽不在陈夙管辖,却也识得面前二人不是好得罪的,委婉解释:“卑职奉命行事,还请大司马、陈将军见谅。”
“让开。”沈慕时语气极冷,敛着统帅三军的气势,阔步向前,侍卫一步步往后退去,众人立在殿前。
“请大司马止步。”侍卫们纷纷拔出腰间佩刀,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微臣有要事,求见殿下。”沈慕时鹰眸狠戾,冷意四溢。
一瞬死寂。
紧闭的殿门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响动。
“天大的事,明日再议。”燕宁嗓音低冽,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殿内烛火摇曳,光影斑驳。空气中弥漫着淡雅清香,飘浮的雾气凝结成水珠滑落。
知道兄长在外头,阮舒窈臊不过,急切地想要推开燕宁。
闹翻了案几,燕宁干脆仰身沉下腰,单撑在地毯上,另一只手依旧擒紧她。
她坐在男人身上,骑马般颠簸不止,惑尽红尘。心中太过紧张,身体一阵痉挛,眼里含着泪,几乎要哭出声来,一吐息芬芳妖娆,“哥哥不要了,求,求求你,我……我们不能继续。”
殿外的人听不清具体在说些什么,只闻女子轻.吟如泣。
陈夙急得团团转,恨不得即刻便将那殿门一脚踹开,闷声确认道:“姝妍可在屋内?”
阮舒窈咬紧唇瓣,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生怕外头的人此刻闯了进来,抑着颤音不敢答言。
在陈夙问出这句话前,沈慕时几乎可以断定,与皇子殿下共处一室的女子就是舍妹,但他还在迟疑,是否有较为得体的方式来处理此事,最好是能顾及女儿家的名节。
空气凝滞,陈夙带着怒气,踹翻地上瑟瑟发抖的嬷嬷,吼道:“你说。”
他知沈家二小姐的性子,叫人欺负了还不敢做声,超乎潜力地激发了自己浓厚的保护欲。
嬷嬷神情一怵,哪里还敢说话,谁都不能得罪,连忙磕头求饶。
见此情形陈夙心烦至极,锵的拔出佩刀,刀尖直指殿门。
一时间殿外剑拔弩张,内侍大喊着:“护驾,护驾,保护殿下。”
沈慕时鹰眸侵染出一道狠戾的冷意,睨了内侍一眼。
旋即陈夙挥刀压在内侍头顶,强大的气场吓得内侍瘫跪在地。
事已至此,沈慕时面向殿门抱拳,声如洪钟,“舍妹孤苦,请殿下顾她名节,来日嫁良人,心无嫌隙。”
“请殿下顾她名节。”陈夙随即抱拳附和,喉咙酸涩道:“二小姐初到北凛,性子柔弱,微臣欲聘她为妻,请殿下成全。”
男子目光释然,好似这些话已经在心里想了很久。
沈慕时瞥向男子,目光微敛,不知所思。
殿内。
燕宁气极反笑,眼尾蕴起一抹潮红,声音灼哑问她,“你还想嫁谁?”
立起身子锢住她的腰肢,手上力道重了些。
“我……”阮舒窈被堵的难以答言,又羞又怕奋力挣扎着。
“别动。”少年动作很重,目光里却满是温柔。
一颗心像是要从嘴里跳出来,痉挛了好几次的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反抗,眼前蓦然一片朦胧,泪珠滑落,滴在少年胸膛。
燕宁感觉心脏被烫了一下,喉结滚动,神情无奈道:“哭什么?我依你的便是。”
伸手拭去她脸颊泪水,向后退了一步,身姿笔挺矗立。
阮舒窈拢了拢难以蔽体的薄衫,瞧见他有些地方属实骇人,别过脸再不敢瞧他。
燕宁微挑剑眉,似笑非笑地揉捏着她掌心上的劳宫穴,勾唇笑道:“事情做一半可不好,下次要你加倍给我。”
“……”她缩了缩小手,慌张躲开,急匆匆拾起地上衣裳,跑到铜镜前细心穿戴着,外裳穿好了,复杂的发髻却难以复原,望着铜镜里满是汗水的脸庞,面上红晕更甚,好似方才发生的画面,在铜镜中又演了遍。
一息缄默。
燕宁沉下眼瞳,厉声问:“大司马寻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