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娢不知道他们怎么了,情侣之间难免有吵架的时候。
只是严少聪找若娢的次数更加频繁,更多时候,是打听凌烟的喜好,其实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凌烟那群姐妹,严少聪懒得花心思去讨好。若娢显然是最容易的选择。
严少聪说过不少狠话,但至少真没把她怎么样。
若娢想了想,说,“凌烟姐她喜欢喝葡萄酒,她不喜欢吃西餐,她是南川人,喜欢吃辣,喜欢穿带有兰花图案的旗袍……她不喜欢特别主动的人,她是个有点要强的女孩子,她喜欢有个性的人。”
严少聪一一记在心里。
“如果她说她不喜欢呢?”
若娢撑着下巴,慢慢分析,“如果她说不喜欢,那就肯定是喜欢,因为她是女孩子呀,你要哄她才行呀……”
那晚,若娢说了认识他以来最多的话。
严少聪问她想要什么,若娢说想吃楼下十元一碗的麻辣烫,严少聪本想给她个钱,可又实在好奇,不知那是什么山珍海味,于是就一起跟去。
那地方开在两栋废脚楼之间,商店门口摆了十几张矮桌,筷桶上的泥垢有些瘆人,若娢自选了几样菜,严少聪嫌脏,只小心坐在塑料凳一角。他不动手,只是看着她吃。
若娢本来挺开心,抬起头时,看见对面蹙紧的眉头,她放下手里的碗,说,我们走吧。
若娢呆在学校,并不知道两人出现的裂缝。包括那次在千鹤酒吧的大吵,严少聪挨了一巴掌,凌烟丢下他阔步离去。
本来是严少聪的生日会,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闹到最后,众人都只得找理由提前离场。
那些玩在一起的哥们儿没一个敢劝他,若娢又被他们按在最后。
“这就是你说的她吗?”
严少聪看了眼沙发上的若娢,呵呵道,“你们女人都这么反复无常吗?”
若娢小心翼翼的摇头。
“不是?还是不知道?”严少聪被她气笑,“你还真是个哑巴……”
若娢正想掏出手机,严少聪便指了指她,勾手道,“来陪我喝会儿。”
有她在的地方,还真是莫名安静……
若娢慢慢走到他面前给他倒酒,“少聪哥哥,你少喝点。”她看了眼窗外,灯火星星点点蜿蜒至整个夜空,“天黑了,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她在他跟前总是个小孩子,她心思单纯,总之不会想太多。
“你为什么总想让我回去呢?”严少聪扼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坐在他腿上,若娢如碰惊蛰,“少聪哥哥,别这样,你喝醉了。”
“她不喜欢我,那你呢?”她低眉顺眼,颊上露出少女的潮红,严少聪不禁凑近,“你喜欢我,是不是?”
若娢猛地一惊,紧绷的双手忘记挣扎。
严少聪本想逗逗她,可她却被他这话说得更加面红耳赤,连带着脖子耳后都涨红起来。不可否认,她的确很漂亮。
严少聪抬起她的下巴,贴近吻了上去。
……
若娢忍不住扣住他的肩膀,“疼,疼啊……”
事毕,若娢推开他,跌跌撞撞跑出去,她回到出租屋,望着居民楼外的灯光渐渐暗下去,睁着眼直到天亮。
一觉醒来,严少聪头痛欲裂,沙发上鲜红入眼,他不该这样,至少……不该是她。
他从没想要惹到祁家人。何况,他跟凌烟还是正式男女朋友,最近也只是闹点不愉快,这样,这样想来,吃亏的好像是他。
若娢在去学校之前接到他的短信,寥寥几个字,叫她把药吃了,免得麻烦。
严少通去世周年这天,祭拜完哥哥,严少聪又在歌舞厅嗨到深夜。
凌烟不喜欢那种场所,也不太喜欢他随意的个性,在她看来,经营酒吧增加收入才是正事。
严少聪心情不是很好。
“少聪没带女伴出来。”身旁的男子开玩笑,吐了口烟在身旁娇艳的女孩脸上,“真是稀罕呢。”
严少聪懒得理他,他低头抿了口烈酒,修长的睫毛垂下来。有的伤痛永远也跨不过去,以后的每一年,哥哥,祁家……这些东西都要抽出来狠狠被鞭打。
“今宵有酒今宵醉。”对面的哥们儿举起杯,松开身旁补妆的女孩,低头吩咐,“还不快去陪陪咱们严三少,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吃冷脸久了难免没耐心,加上凌烟这人其实倔的很,严少聪新鲜劲一过难免想着放纵,他搭上那女孩的肩,“就你了。”
对面的弟兄可不愿意,“你把我的带走,得赔我一个。”他当然知道严少聪莺莺燕燕不少,开口就是,“我要那个最漂亮的。”
最漂亮的?严少聪讪笑出声,“好。”
今天是周五,她应该在家,他找了半天才拨通那个号码,“你不是说,要报答我吗?”
若娢正练习素描的手一下子将颜料打翻,“你说什么?”
她本来在熬夜补习,自己起步晚,下周还有考试,她没想到会接到他的电话,也是诧然。
报答?报答他?
歌舞厅最里面的包厢,烟味浓重,香水味刺鼻,她缓缓推开门,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里面的众人也楞了楞,“小妹妹,你找谁?”
若娢的眼睛停留在最里面严少聪的脸上。
他们已经抽好签,这种连女伴都能呼来唤去的游戏,玩了不知多少回。
“这是我的?”身旁的高个子男人看向严少聪,他取下墨镜,枫色衬衣与众不同。
“是。”
严少聪眼神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