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能解气,出手救我们,让我们留在帝都,你随便打
董明玉身躯匍匐在地上,强撑着疼。
侍卫毫不留情,将浸过盐水的皮鞭打在她的身上,鲜红的血一落在了地上。
“咳!”董明玉吐了一口血,渐渐喘不过气来。
“呜呜呜……宿主,这算哪门子的师兄妹,这是分明是来取你命的活阎罗。”
“行了,你先闭嘴,快想想办法救我。”
“宿主,他太冷静了,读心术对他没用,你一定要坚持住,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董明玉内心表示无语:“说你鸡肋你还不承认。”
她和苍山一样的无所谓的表情,一阵冰凉刺痛了萧衡的神经。
“四年不见长本事了,剩有十七鞭,接着打。”
“侯爷,你是他二师兄,能不能对小师妹怜香惜玉一点?差不多行了,再下去要出人命的。”
李京兆看不下去,不忍于心,替她求情。
“继续!”
萧衡没有半分犹豫。
侍卫继续把雨点般的鞭子甩在她身上。
李京兆摇摇头,萧衡一向都如此,冷漠的没有人情味儿。她一个身子瘦小的姑娘,三十鞭,一个成年男子都不可能受得住,萧衡当真是看的起她。
如此酷打,他不忍再看,李京兆叹了口气,带着刑部的人离开了……
***
半柱香后,三十鞭打完。
董明玉剩下一口气,可她只知道她还不能死,祖母和阿景还在等着她,等着她回去。
董明玉把破乱的衣衫紧紧套在身上,看向萧衡,“侯爷,三十鞭打完了,侯爷考虑的怎么样了?”
萧衡脸上有几分狠戾,还有一丝隐忍的小火苗在颤动。
他弯身,将骨节分明的手抚在她玉颈的疤痕上,气息吹在她的耳边,“除了帮本侯查江州库银失窃案,本侯还有个条件,要你一生永远不离开……做本候的奴婢,可否?”
她跪在地上的腿已经冻僵了,她声音低哑,眨了眨眼,“永不离开?”
“只要侯爷能救我弟弟和祖母。”她屈膝低眉,在滔天权势下,没有温度的细声说:“我一个罪臣之女,能做侯爷的奴婢,这是我的福气。”
萧衡见惯了美色,对她只有怨气。
他神色高傲,像一个天神俯视着蝼蚁般的她。
“做本候的奴婢可不简单,为奴为婢,当牛做马,甚至是舍掉你的命,你能做倒吗?”
董明玉吐了一口气,这事儿算是成了,只是四年前苍山的事情,萧衡还在恨她,怨她。
可如今,萧衡是权臣,而她只是一个罪臣之女,她任他宰割,为了活下去,她只能忍气吞生。
面子算什么?值几个钱?她可以为了活下去卑贱的像一条狗。
萧衡眼神冷漠,平静的眼神盯着跪在地上的人,“你可要想清楚,本侯从不做强人所难之事。”
董明玉两个膝盖冷得硬挺挺的,她瑟瑟发抖,立马低下头。
“侯爷没有强人所难,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想清楚了,往后定为你做牛做马,亳无怨言。”
“董明玉,你真是和四年前一样,毫无变化。还是一样的不知廉耻,一样的懦弱无能。”萧衡手捏紧她的下巴。
四年前……
在苍山,萧衡十九岁,她十七岁,那时候萧衡还不是镇北侯,他只是萧老候爷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现如今,今时不同往日,他二十三岁,她二十岁,萧衡成了权倾朝野的大人物。
“侯爷说的是……”董明玉垂着眼,全身都僵硬着,低头咬紧没有血色的唇,她只是一个罪奴,有什么资格朝萧衡顶嘴。
萧衡却一点也不介意,他捏紧她的下巴,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上发上都结了层冰。
萧衡眉眼蹙起,“为何不敢抬头看本侯?”
“侯爷,你弄疼我了。”董明玉紧咬着牙关,渐渐不能承受下巴传出的痛。
“候爷万金之躯,尊贵无双,我这种低贱的身份,自然不敢看侯爷。”董明玉脸色愈加苍白,双手渐渐无力。
萧衡闻言,听着她的低三下四的巴结,冷冷一哼。
“你倒是有自之知明。”萧衡松开手,“既然你心甘情愿做本侯的奴婢,本侯成全你。”
董明玉被抽去半条性命,见了此情此景,她说不清心里是何感受。
“多谢侯爷。”
“你要是食言,不管江水以南,还是西北大漠,本侯都会让你后悔。”
董明玉小声的询问,“奴定会侯爷当牛做马,不会有二心……那我弟弟和祖母?”
萧衡从怀里抽出一只手帕擦拭,边擦边说,“本候既然答应你了,自会安排他们,只要你安分,他们俩个自然在这里衣食无忧。”
董明玉偷偷扫了萧衡一眼,“侯爷,能不能成全奴婢一个小小心愿?”
“董明玉,从现在开始,认清你自己奴婢的身份,别给本侯得寸进尺。”
“侯爷,让我见我弟弟和祖母一面,我弟弟体弱多病,祖母年迈,我对他们说两句话,就两句话,行吗?”
“你,折返回去将人带过来,若陛下责怪,本侯担着。”
“遵命。”侍卫离开,折返回去。
董明玉似乎终于得到了允诺,紧绷心松一下,她无意识的倒向一旁。
萧寒熟视无睹,声音平静且清晰,“本候时间宝贵,从不浪费在无用之人身上。”
董明玉眼神慢慢空濛,萧衡不会怜惜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