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担忧的答案。
他在担忧她会因此产生变化,一个他不愿意见到的变化。
在介绍朋友时,会发现合得来的也就那几个所以明明是偌大一个璃月港但彼此大多互相认识。
陪着她打工,因为听说了她的体质便主动找上了往生堂的堂主,胡桃便闻弦歌而知雅意地去考察新员工了。
之后便听着她高兴地说着她自己找到了在往生堂的工作。
除了他一直在她面前提起,却不曾直呼姓名的重云。永远只用我的朋友来替代重云的名字。也许是下意识的私心还是其他的什么,但他确确实实避开了所有会见到重云的时刻。
并不是担心重云会做些什么,相处多年他明白重云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从不曾为此担心过。
只是私心让他想要拥有更多两人独处的时光,特别是在特别忙碌的情况下。
行秋曾听过一种说法,倘若蒙德人是将自由与诗歌刻进身体的话,那想必璃月人是将契约与勤劳刻进骨子里。他认识的同龄人中将勤劳二字彻彻底底应用在生活里的便有妹妹与重云了。
一个勤于工作、帮助他人。
一个勤于练功、降妖除魔。
一个纯阴之体。
一个纯阳之体。
仿佛是如同恋爱小说描写得那般天生一对。
直到某天他发现,重云似乎也有了心仪之人。
行秋会用上似乎这个词只是因为他发现了些许的蛛丝马迹,倘若平时他绝不会那么快就发现,因为那实在是太过隐晦。
如果他没有喜欢的人的话就绝对发现不了。
为了克制自己的情绪波动平时大多是以冰块脸的样子来示人的朋友,却会在想着什么时不自觉笑起来。
所以他准备叫上妹妹,让两人有着秘密独处机会的同时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重云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算得上深居简出的重云,明明应该很好发现才是。
总是错过,不是她那边有事便是他这边取消。
所以就算在被兄长用着暧昧不明的语气问起时,明明意义模糊行秋却也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说“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
然而兄长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然后问:“仅此而已?”
行秋只是慢悠悠的又重复了一遍,“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人人都喜欢她,他可没说他是例外。
兄长脸上的表情在听见回应后显得越发古怪,“那你脸红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吗?,我刚刚可没指明说的是哪位姑娘。”
平时瞒天过海都不见眼带眨一下的弟弟,现在如临大敌的神情脸红得要命甚至是在哥哥的提醒下才发觉然后发愣。
装模作样的哥哥已经快忍不住笑意,只好摆个样子自言自语说要回去工作。
话说完便徒留行秋一人待在原地,自己施施然走出院子留个潇洒的背影给弟弟。
走路带风还哼着小曲的哥哥。
(弟弟也有喜欢的姑娘了,什么时候带姑娘来见家长呢。)
(欸,俗话说长兄如父,既然爹娘不在璃月,四舍五入他们已经见完家长啦)
(不省心的弟弟什么时候能去见那姑娘的家长啊。)
名为恋情的画作在心里悄然落下,画像上只会有她一人。
绝对不会被忘记的画。
一副绝对不会假手他人的画。
对于行秋来说所谓的喜欢便是会让他翻阅平时鲜少阅读的那类书籍,去寻找自己身上的症状与之相符的有多少。
在明白了所谓的爱慕后,在保持平衡的前提下去主动尝试追求。
前进的速度有些缓慢,但他坚信能到达终点。
年少轻狂的少年人,永远不畏惧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