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讨厌香膏,但也谈不上喜欢只是有个模糊的印象。
在逛街时看到,也只是 ‘是香膏啊’这样普通的想法罢了。
她笑着对我说,“可以试一试看看能不能起作用,”将我原本想推拒的手又推回去让我收下,“这样的话也不用总是每次都跑到冰天雪地里了。”
我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我似乎让她担心了,她在意我。
之后虽说磕磕绊绊我也减少了衣着单薄去到雪山只为了压制体内过于燥热的阳。
闻着清冷的香气,像是在夏日下吃着冰棍那般爽快。
当心态不稳容易躁动时,闻一闻这有些刺激的凉爽跟冰棍相比见效没那么快却也有着舒缓的功效。
见效慢但持续的时间却长了许多。
这样一来或许之后我也可以试着减少吃冰棍的次数,而是单纯用着围绕着自身的冷香来轻慢压制。
所以我很珍惜。
说到那日所遇见的妖魔的话,其实我的心情算不上非常非常不好。
因为那应该是我第一次见到了我心心念念的妖魔。
纵然最初我其实不曾抱过任何希望,我已经习惯了见不到这件事。
那是我第一次不依靠外力就做到了降妖伏魔,也见到了妖魔本身。
哪怕是以人的躯壳。
哪怕最初是依靠妹妹才能脱离束缚。
缚人之阵无法缚妖,阵法从最初就已经下了制约是以那画妖才能够做到来去自如。
不像我和妹妹只能待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是我在试图动弹时才察觉的事,阵法是以强弱和人数来定力道。
所以妹妹还能做到开口也能些许移动自己的手,因为分散也因此我被压制的完全无法移动。
所以我也有些庆幸我有和妹妹一起来,不然的话她孤身一人脱身过程一定会比现在艰辛许多。
看见妹妹血落下来时,原本还能理智思考的心突然变得空白不受控制。
明明应当是我保护她才对。
这不是她的错,从头到尾都不是。
但在毁掉阵法后,妹妹仿佛争分夺秒那般跟我说着她的弱点。
“因为阵法被破坏,所以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现在并不是对妹妹的伤说些什么的时候,袱除才是最要紧的事所以我冷静下来听妹妹的分析。火攻,火属阳,纸本就怕火这是最干净利落的方法。之后再祈雨阻止火势的蔓延,假使火不停歇的话。
将那个委托人交给妹妹看守后,便是轮到我的场合了。
但我其实没用上妹妹跟我说的方法,那个妖魔便死去。
在妹妹的设想中那妖想必是有着令纯阳之体无法起到作用的体质才能靠近,事后听了我所说的话的妹妹便猜到了缘由。
纯阳之体是无法伤“人”的,披上了名为人的皮,自然便也毫发无损。
觉得人类的躯壳太过软弱主动脱离,试图抢夺我的身体,但在脱离的一瞬便灰飞烟灭。
因为我的体质,妖邪本就无法近身。
画妖主动拖延了时间直到夜晚,阴气极盛。
她大概以为是她的主场,便开始得意忘形。
主动戳破了谎言,除了春生之外她没有人质。
然后一切便结束了。
将只剩下皮囊连骨头都不剩下的阿玲收放到匣中,来不及挽救这条性命至少让她入土为安。
我先将春生带回到他的家,再背妹妹去不卜庐看大夫。
她的手虽说有经过包扎,但还是让大夫瞧瞧会比较好。
在一切都已经结束后我和妹妹谈起了一切的来龙去脉。
“我靠近火焰时没有被伤害,因为她并不想伤害我。”,那时她露出了很痛的表情,语气却很平静。
我知道她是在说在屋子里的画像。
画像中的女人,是原先的最初的阿玲。
说是灵魂的残片也算勉强只能算是一缕执念。
妹妹说她找到了日记。
阿玲自己记下来的日记。
与邪魔做交易的女人,自身被吞噬地一干二净什么都不剩下。
最初被吃掉了记忆,再来是□□,最后是灵魂。
看一眼便知道她是在难过。
因为她好像快哭出来了,但她看着我时却又有些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想她也许不希望有人安慰她,只希望能暂时一个人也说不定。
我并不是什么心思细腻的人,能够察觉也只是妹妹表现得太过明显了。
但这不是她的错。
永远不是。
香菱是厨师,所以她准备给妹妹做吃的。
我的厨艺不算太好,跟在万民堂掌厨的香菱比起来不管是谁都只能说是一般。
但最后也是香菱和胡桃说服了我,妹妹不是看重这些的人。
她一直以来看重的都只有心意。
亲朋好友们都为她聚在一起便是足够值得高兴的事。
结果说着说着最后变成了每人都为妹妹准备一道自己拿手的特色料理。
到了当天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消息说我要给妹妹送礼物,那个时候才发现妹妹认识的人真的很多,礼物都能堆满我那儿,基本上都是托我送给妹妹的。
我只好将那些礼物都尽量放进空间里,放不下的就拎着,打着伞去到妹妹的住所。
人缘太好的妹妹。
我到的时候有些人已经开始准备食材了。
因为香菱也在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