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失眠者的太阳（3 / 3）

“《送别》是送别的时候听的。”

“那换一个，随便。”

与之前轻快活泼的旋律不同，仿佛是飘在天上的云朵一般的音调缓缓飘过来。轻盈得像是没有半点分量，厚重得如同浸透悠长岁月的积淀。

轻盈与厚重相携而来，穿透昏昏沉沉的大脑，汇入意识的溪流，缓和汹汹激流，让仇恨、痛苦、不甘暂时沉淀，逐渐恢复多年未有的平静和清澈。

一片宁静中，库洛洛又睡着了。

许久之后，未寻走出飞艇，走到坟前，给每个蜘蛛都写了一封信。月亮照亮了明信片上的字，月色之下，每一个字都泛着月光的颜色：

他没有选择结束。

这是，库洛洛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