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给父亲的回信。他拿出一封已被拆封的信:
常君,身体好吗?
我一切还好。D城终于不下雨了,从前天开始,我可以下床活动了。军医说腿上那颗子弹嵌的太久,不能贸然做手术,呵呵……我看啊,它得跟我一起入土咯。
读了你的信。能够顺利地抓住逃犯也真不容易,你的肩伤还没好,别太勉强自己。原本打算去看你的,顺便把你要的药材带过去。可临时有事,还记得连队那个小黑老头吗?当年勇闯敌营还全身而退那个。他不在了,也是因为当年的伤病,哎!虽然你没来,我还是帮你上了一份礼。
恭喜啊!古医协会终于成立了。这是你一直都心愿。我们的祖祖辈辈都用古医古药来治疗疾病,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这个应当得到传承,并且发扬光大。
你在信里没有写,有没有因为钱的事非常为难?我这里有。我就是一个孤寡老人,要这么多钱也没处花,还不如捐给更需要的人。
给你说一个好笑的事,上次我去银行给你的儿童基金会转钱,柜员看我年纪大了,便一直问我是不是遇到诈骗了,硬生生磨了一早上她才肯相信我,哈哈哈……我当年可是连长,怎么可能被那种雕虫小技骗了。你说对不对?
不过,我希望你赶紧稳定下来,弟妹走了,你就多陪陪小哲,有些任务就别亲自出了。你忘了,就是上个月你来D城那次,要不是我带着部队及时赶到,你就被那帮人打死了。小哲还小,他不能再失去父亲。
不管怎样,你们父子俩要平安的活着。
下个月再给你写信。
喻仕容。
伏清柏坐在椅子上,读着喻仕容的信,眼泪一滴一滴的砸下来。父亲就像高山,却比高山更伟岸;父亲就像蓝天,却比蓝天更高远,他一生辛劳无悔无怨,付出默默无言。
他是个英雄,但同样,也令人敬佩。
何请夏坐在他旁边,静静注视着伏清柏的表情,心里也跟着泛酸。
伏清柏又拿出一张信纸,认真地阅览着。
连续看了几封,他的眼底划过一抹哀痛。从这些信件当中,他了解到父亲生前的许多事情,包括喜悦、艰辛,还有对母亲去世后的遗憾。
他的心抽搐着,疼痛得难以呼吸。
这些都是最珍贵的东西,可是现在都失去了。
这个时候,一只温热的手掌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伏清柏侧头看去,何请夏正含着眼泪,温柔地凝视着他。
女孩替他递过一杯热茶,伏清柏喝了两口,便将茶杯放到了桌上。
“姐……”他仰起头,眼圈红彤彤的,“你说……我爸在天上过的好吗?”
“嗯,”何请夏轻声应道:“师傅一定很好。”
伏清柏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别哭了……”何请夏心疼地帮他擦拭着脸颊的泪水,“师傅会看见的。”
他不愿意哭泣的,可是他真的太难过了……父母双亡带来的痛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忘记的。他咬了咬牙,将那股难过压下去,再次翻开一封信。
常君:生日快乐!
虽然已经进入九月,可每天还是很热,你最近怎么样?你说过外出任务增多了,这么炎热的天气很辛苦吧?说是西岭山脚下查获一个贩卖人口的团伙,不知具体什么情况,不管怎样照顾好自己。
我帮你打听到了,新街研究所的最大支持者的确是宇多东闰,本名李东闰,前些年为了逃避法律责任潜入R国,并加入R国国籍,同时也改了姓。还获得了R国医科大学的特别奖章。此后,他通过贿赂和威胁,将自己洗白了。他回国后,联系了曾经的同僚,成立了新街研究所,利用职权谋私利。
我猜,那几个案子就是他从中作梗,你小心点儿。如果实在不行,把证据交给警察局吧,我也会尽量帮助你的。如果你遇到他的势力,千万别擅自行动。
还有,不出你所料,凤云来到D城见的第一个人就是白如山。我的人只听到他们在研究什么毒素,因为有很多专业术语,听的不太懂。你知道“天使的号角”吗?
你到底在调查什么?你上次来信说,有个很重要的东西,那是什么?你不要再冒险了,赶紧撤退吧,否则,我们都保护不了你!
过几天我再写信。再见!
喻仕容。
伏清柏看完信件,心绪久久平复不下来。他闭了闭眼睛,抬头望向窗外。
这个季节,树木茂盛,草坪碧绿,阳光明媚,花园内的植物繁茂葱茏,景色宜人。
阳光透过玻璃洒落进来,让室内蒙上了一层淡金色。
忽然,伏清柏想到了一件事情。
“姐……你能帮我弄点儿药吗?”他转过头,期盼地看着何请夏。
“什么药?”
伏清柏抿了抿唇:“我想……我想去……”
何请夏瞬间反应过来。
“不行!”她蹙眉,神色冷了几分,语气冷缓,“凤云你还不了解吗?他也习武,你觉得他不会察觉吗?”
“姐……”伏清柏咬了咬嘴唇,嗓音沙哑,“求你……让我去吧。我保证,只是看看。”
何请夏沉吟了半晌,说:“等我再想想办法。”
“谢谢姐!”伏清柏猛然抱住女孩,“父亲的仇,我一直都记得。”
他深吸了口气,努力克制住即将崩溃的情绪:“我一直告诉自己,我不能懦弱,我要变强,我要报仇!”
何请夏拍拍伏清柏的脊背,轻声道:“小哲……”
正说着,她的眼睛瞥见书柜最上方有一个玻璃瓶,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