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她就这么一边对我指指点点一边带着我从走廊上旁若无人的穿梭而过。
的确是旁若无人,其他人完全没注意到我们两个,好似在他们眼中我们就是一团无关紧要的空气。
“姜山竟然还能让你从那里毕业?人类灭亡果然是自找的。”
我没有在意她对我梦中情岗的贬低,因为我已经被她的行为震撼到了——她带着我,进入到了基地的研发部的武器存储部门。
先不说她是怎么大摇大摆,目的明确的走进研发部,更吃惊于她竟然尾巴燃起熟悉的黑色焰火轻轻一碰,厚实的防御大门就如泡沫般消散,映入眼帘的各式各样的武器。
看她熟练轻松的操作我已经不知道该吐槽什么了,是你怎么这么清楚基地的地图?还是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隐藏的武器库?又或者你这样子物理开罐竟然没有触发陆吾的防御系统的?
万千思绪最后汇聚于脑海中,令我得出了个结论——大佬的事凡人少管。
“啊虽然我没做过老师但是在传授知识这方面我还是经验满满的!”沅歌挑了几个特制的收纳箱示意我背在身上,迫于刚才的武力我下意识贯彻了一个小弟应有的乖巧态度。
“接下来共处的时间我会好好给你恶补你缺失的常识的。”
她似乎心情很好,在洗劫武器库时还哼起了小曲,曲调幽远缥缈。最后她站定在武器库最深处,安静的凝视着被镶嵌在墙上的黑色长剑,剑的材质和沅歌头顶的犄角看起来极为相像。上面纹路诡异古老繁乱,诡异的赤金纹路将剑勾勒,好似一件做工精致的艺术品。
我注意到了沅歌看着剑时发出的那声微不可查的叹息,她第一次脸上没有了那些虚假的微笑,面无表情浑身散发出冰冷低沉的气息,像是在伤心又似缅怀着什么。
最后只是抬手,那把剑就发出一阵嗡鸣震颤,像在回应着主人的呼唤。猛地挣脱了束在身上的枷锁,咻的一下飞入主人手中。
在沅歌握住的那一刻赤金花纹猛地一亮随即隐入剑身,此刻的剑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漆黑长剑。
“走吧,只是去一个下午,不用带吃的。”尾巴在我的背后拍了拍示意我跟上,可我想到研究所在中心区,出了城外头还有一片田野的距离。就算是只剩四大基地代号炎的基地也是四大基地面积最大的,具体类比赤炎国度鼎盛时最大的行省面积。
可是看到沅歌一副仅在掌握的自信模样我就心中一横,反正天塌下来还有大佬…啊不能力顶尖的异能者顶着,我还一个劲杞人忧天什么呢?
放心背着包紧跟沅歌的步伐最后停在了我一开始站的那块大型的落地窗旁。
此时是白天,“太阳”悬挂于碧空正中,蔚蓝的天空云层稀疏,光亮堪堪照亮界碑以内,再往外是光也无法驱散的黑暗。
翻卷涌动的黑雾和黑色的渊石以及漆黑的荒野融为一体,只有雾态的卷曲才能将其区分出来。
姜山的圣子圣女曾告诉姜山的孩子们房屋为何全部漆成黑色,而夜晚无论多么黑暗也禁止亮灯的原因。
终有对界碑具有抗性的飞行类进化体借着高空渊石抑制削弱的原因被异于黑色荒野的奇异色彩又或璀璨光芒所吸引,偷渡到基地内破坏与杀戮。
曾经就是有国度因为政令无法精准执行而导致灭国的悲剧,只是因为不夜城般的喧闹与灯光,又或着建筑群过于色彩斑斓而令智慧型污染物虎视眈眈,在污染源为虎的智慧污染物代号【科尔努诺斯】的指挥下引发了污染物暴动的兽潮而半部领土失守。
沅歌看着天空的“太阳”,有些感叹“我睡了这么久,外面还没沦陷,而你也还在啊。”
“不过看样子你也是到了极限啊……”沅歌双唇轻启,无声念着什么。
她的情绪收放亦如潮涨潮落般自然,尾巴熟门熟路搭在我的腰间,垂在地板上的翅膀立起,缓缓舒张。
我透过头发看到了一条渊石制成的长桩穿刺了沅歌的翅根,随着翅膀的舒张血液被甩出,或顺着沅歌的背部流淌至地面,汇聚起一小滩血泊。
“沅歌前辈,这,您,我们这是要?”一个离谱的答案逐渐在我心中成型,大佬不会是要物理意义的带我飞吧?
“海陆空只有制空权人类仍有余力与霁族争斗,啊霁族就是指你们口中常说的污染物啦。”沅歌尾巴勾着我负重还能动作轻巧且无声的融化玻璃一段三连跳稳稳落在了研究院围墙的高压电网上,且无事发生。
她将剑交付于我,空出的双手使她动作更加灵活轻便,尽管有枷锁的束缚,她仍是在楼房顶部的空地如鱼得水。
“如今大部分的霁族总是以海域和陆地为倚仗,极少有强大且能高空飞行的霁族。”
一路上我看着沅歌熟练的避开所有摄像头或者卡着那几秒的覆盖盲区而躲避陆吾的追踪,但拥有几个躲不掉的沅歌选择一脚踩碎。
看着她光脚踩碎渊石融合金属制成的摄像头我就不禁一阵脚痛。
“这也不怪它们,空中没有栖息的场所,只有一座移动的小型浮空城,这个城我有兴致再跟你解释吧。”沅歌就这么一路翅膀滑翔协助着躲躲藏藏从中心区飞快抵达了城区外环。
她同样也一路一心二用,给我解释着空中为何如此。
沅歌说空中因为“霁气”也就是污染所致,天灾频发。界碑外围的云层是黑云压城一般的恐怖,同样的带有霁气的雷电也是霁族所畏惧的。这种特殊的雷电能轻易让非金字塔顶端的任何一只霁族灰飞烟灭。如今还没有那只非金字塔的霁族能够硬抗雷电,但人类却拥有能够规避雷电的技术,这也是为何霁族的制空权弱于人类的原因。
此刻的我和沅歌已经双双站在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