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两条腿把自己蜷成一团,“它毛茸茸的,还暖和。”
“用这个吧。”乔治把他的外套丢在我头上,我眼前一黑,手忙脚乱地把它扒拉下来,看到对面的桑妮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
旁边的金妮看起来也是刚从一件从天而降的衣服里钻出来,弗雷德在她旁边揉了揉她的脸。
“你们俩没关系吗?”乔治的外套对我来说实在是有点大,我好好拉扯了一番,居然可以把我罩住。
“没事,晚上我们喝了不少黄油啤酒呢。”乔治隔着我和金妮与弗雷德做了个碰杯的动作。
“那我睡一会。”我的眼睛是真睁不开了。如果本来就没睡倒还好,最怕就是这种刚睡着就被吵醒的,这会我实在撑不住了,小声地对乔治说完就闭上了眼。
“睡吧。”他就靠坐在我旁边的沙发扶手上,是我一不留神就会靠上去的距离,他轻轻笑着说,“毕竟你没睡醒的时候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别闹……”我把他的外套往上拉了拉,刚好盖住我的下半张脸,呢喃般的话语从他的衣服底下传出来,这句话语比起是我有意识的抱怨更像是一种本能,因为我已经困得意识飘忽了。
“晚安。”他轻轻搂着我的肩膀让我可以靠在他的身上。
我有没有回晚安呢?这段记忆仿佛从我脑海里消失了。因为下一秒我就毫不客气地倒下去枕在了他结实的腿上,被他身上那种像橙子般好闻的气息与衣服上残存的青草香包裹着,不省人事地睡了过去。
***
小天狼星布莱克并没有被抓捕归案,第二天我们就看到各处都加强了安保措施。
弗立维教授在教城堡的大门看守辨认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大照片;费尔奇突然忙得不可开交,在走廊里跑来跑去堵缺口,从墙上最小的裂缝到老鼠洞都不放过。
卡多根爵士被撤职了,他的肖像又被送回到八楼那个冷冷清清的楼梯平台上。胖夫人又回来了,经过了专家修复,但她还是极其神经质,要求给予她特别保护才肯回到岗位上。一帮粗暴的巨怪保安被雇来保护她。他们三五成群凶神恶煞般地在走廊里巡逻,粗声大气,比较着手中大棒的个头。
两天后的早餐时间,纳威收到了一封来自奶奶的吼叫信,他像炸弹一样把它举在身前,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了礼堂,看到他那副狼狈样,斯莱特林那一桌爆发出一阵大笑,其中德拉科·马尔福笑得最为响亮,不过我没有理他——说起来,这一年我真的很少再对马尔福做什么了,我自觉进步了许多。
我也收到了来自家里的来信,在上一封信中,我描述了小天狼星布莱克第二次闯入格兰芬多塔楼的事,值得奇怪的是,如果他真的如传闻所说杀人不眨眼,且是冲着哈利来的,那为什么没动手而是跑了呢?
由此我注意到爸爸也好,卢平教授也好,似乎没有怎么和我聊过小天狼星布莱克,我现在大致可以拼凑出他们当年的轮廓,唯独属于小天狼星布莱克的位置依然是一片模糊。从只语片言中,我大致能看出他当年是个耀眼不亚于詹姆的少年,然后再也没有其他信息了。
所以我在上一封信中向爸爸抱怨了此事:“到现在我依然不能了解小天狼星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又怎么去判断他立场的善恶呢?你们谁都不肯对我细说!”
爸爸的回信显得有些无语,我甚至能脑补出他一边写信一边摇头说“要命的格兰芬多”。他在信里写道:“艾谱莉与麦克米兰家的女孩非常要好,我曾指望你能自己注意到这一点。”
我觉得我受到了羞辱。
“桑妮,你对小天狼星布莱克怎么想?”我直截了当地问桑妮,“我是说,在这些事之后——你觉得他——”
“我认为他的事有蹊跷。”桑妮手里拿着一封信,无奈地看着我,“我猜普威特先生可能和艾谱莉小姐已经沟通过了,艾谱莉小姐特意说我可以把之前她告诉我的事情与你一起分享。”
“好吧……”我有些泄气,看来爸爸说得有道理,确实是我没有想到。当我和桑妮一人抱着一堆信件窝在宿舍里时我还忍不住懊悔,“都过去小半年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和你一起研究呢?”
“毕竟你天天和韦斯莱双胞胎兄弟俩泡在一起啊,”桑妮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你眼里除了那群红头发的韦斯莱,还能看得见别的吗?”
“也不能这么说。”我感觉自己脸上挂不住了,“我是在忙事业,桑妮,事业。”
“是啊,我信了。”桑妮非常敷衍地点点头,打开了第一封信。
……
“我觉得这很难说明什么。”一个小时后,我对着满桌信纸惆怅,“不过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西里斯·布莱克同学魁地奇一流,成绩很好,是个大帅哥,喜欢恶作剧,和斯内普是死对头了。”
“公正地说,”桑妮打起精神指了指爸爸的其中一封信补充,“我们还可以看出来西里斯和詹姆·波特的关系最好,其次是莱姆斯·卢平,最后是小矮星彼得。”
“我爸可以旁敲侧击地告诉我莱姆斯·卢平与西里斯·布莱克互相认为艾谱莉小姐喜欢的是对方,却不愿意告诉我他们几个到底对应着哪个外号。”我抬头望着天花板,感觉非常无力。
“为什么他们不肯告诉我们外号的事呢……?”桑妮皱起了眉头。
“这个问题问得好!”被桑妮这么一问,一直模模糊糊觉得奇怪的我终于抓住了那个关键点,“如果只是爸爸不肯说就算了,但艾谱莉小姐也是这个态度……那么,一定是这个外号本身就会透露太多信息。”
“但他们并不介意我们知道艾谱莉小姐的外号叫折耳朵。”桑妮提醒我。
“是啊,为什么呢……”我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