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受伤!!”乔治倒吸一口凉气,手忙脚乱地想把我们拉开。
这一幕真是太奇怪了,就像是罗恩催赫敏复习一样奇怪。
“我听他们说了……好孩子,你救了比尔,好孩子……”她松开了我,小心翼翼地搭着我的肩,紧盯着我的眼里闪着泪光,努力地微笑着,却又忍不住要哭,“我刚刚还在说,你和哈利,二年级救了金妮,哈利还救过罗恩,现在你救了比尔……”
“还有我们的O.W.Ls,”乔治嘴唇几乎都没动地补充道,“也就是我和弗雷德的命——从妈妈手下。”
韦斯莱夫人无视了乔治的嘀咕和我的不安,任由眼泪流了下来,坚决地继续说道:“六年前的9月1日,一定是我人生中最幸运的一天……罗恩和哈利坐在了同一节车厢,我在站台上遇到了费迪南德,乔治和弗雷德和你打了招呼……”
“那是我的幸运才对。”我用一个大大的拥抱涵盖了我们所有未能说出口的话。
我只是做了我本就该做的,得到的却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爱。
“真是太感人了……啊对了,我已经……我已经完成了,教授,”海格响亮地擤了下鼻涕,哽噎着说,“把——把他搬走了。斯普劳特教授让孩子们都回床上睡觉了。弗立维教授还在躺着,但他说过一会儿就会好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说已经通知魔法部了。”
“谢谢你,海格,”麦格教授马上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围在比尔床边的人们,“魔法部的人来后,我可能得去见见他们。海格,请你告诉四个学院的院长——斯拉格霍恩可以代表斯莱特林——说我要马上在我的办公室会见他们,我希望你也来。”
海格点着头,转过身慢慢地走出了屋子。这时麦格教授低头看着哈利。
“在见他们之前,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哈利。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哈利站了起来,喃喃地对罗恩、赫敏和金妮说:“一会儿见。”便跟在麦格教授后面向病房外走去。路过我身边时,大概是碍于依然和我拥抱在一起的韦斯莱夫人,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
我这一晚没能知道哈利到底经历了什么,因为他走出去后没有回来,是罗恩和赫敏为我补完了我不知道的事——天文塔上的部分,在我来校医院前,哈利已经对所有人都说过一遍了。
“我们……我们中没有人死,对吗?”我艰难地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环视四周,这里如同每一年的校医院一样,躺满了格兰芬多,门口的那张床上躺着纳威,比尔躺在我对面,里面睡着桑妮,厄尼说她倒是没有受到我和纳威那么严重的攻击,但也有不少外伤,听到邓布利多死了之后就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没有,”莱姆斯安慰着我,似乎这能让他从唐克斯炽热的目光里稍稍躲开一会,“死了一个食死徒,叫吉本的,他去天文塔上放完黑魔标记就冲了下来……他有没有与你交手?”
我点了点头,简洁地复述了一下战斗经过。
“原来如此,混淆咒……怪不得,”莱姆斯拥抱了我一下,“你救了我的命,茜茜,他晕头转向地站到了我旁边,我猜他本来是想攻击我……然后就被一个本该打中我的杀戮咒击中了。”
乔治狠狠地搂住了我的肩膀,“干得漂亮!”他的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猛地挥了一下。
“这只是一个巧合,”我轻轻摇了摇头,看向了赫敏,“还有一件事我很在意,为什么纳威几乎一开始就来到了我们身边?斯内普的办公室出了什么事?我听麦格教授的语气,好像还牵涉到了弗立维教授?”
赫敏羞愧地低下了头,莱姆斯为她解了围。
“赫敏担心你们,在听到外面开始打斗时就让纳威离开了,菲利乌斯去找斯内普帮忙,被他打晕……”
“然后他骗我们去照看弗立维教授,而他去——他去帮助迎战食死徒——”赫敏的声音很尖细,充满了悔恨,但还是坚持自己说完了。
疑惑和不安如乌云一般笼罩了我的心,好像有隐隐的雷声滚过天际,我直觉接下来听到的,将是超出我想象和接受能力的事实。
“我们都错了,我们早就应该相信哈利,”罗恩哑着嗓子说,“德拉科·马尔福,他缴了邓布利多的械,然后——斯内普——这个混蛋——”
气压变低了,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他杀了邓布利多。”
惊雷在天地间每一个角落炸响,有闪电将我从头到脚劈开,暴雨在我被分割成两半的身体里冲刷着。
一切都有了解释。
他轻松穿越过屏障是去帮食死徒的,事情结束时他拖着马尔福大步离开宛如逃亡,还有赫敏卢娜和纳威今晚被这样支开……不是他们太大意,或许甚至要再次感谢福灵剂……
如果他们执意留下监视斯内普,或许此刻死亡名单上就要一次性多添上这三个名字。
病房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午夜刚过,校医院的门再次被大力地推开了,我们都惊慌地抬起头,发现我的爸爸费迪南德正站在门口,他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一样大喘着气,衣服和头发都是乱糟糟的。他迅速在人群中锁定了我,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大步走到我床边。
“你们都给我回自己房间去!”庞弗雷女士大梦初醒般过来轰走了罗恩、赫敏和金妮,她也想把守在桑妮床边的厄尼赶走,但面对他的恳求,她终于还是网开一面。“不许大声喧哗!”她最后叮嘱了我们一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怎么了?”莱姆斯严肃地问,但爸爸的目光只牢牢钉在我身上,看得我有些毛骨悚然。过了半分钟,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