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句话需要我们做什么。
“不是哈利喝复方汤剂变成别人……”莱姆斯低声说。
“是我们变成他的样子,”赫敏瞬间就理解了,“这样我们可以分成好几组,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为真正的哈利争取时间!茜茜,你是天才吗!”
“我们?”莱姆斯重复了赫敏的关键词。
“既然你告诉我们,应该是没打算把我们排除在外吧……?”赫敏有些不确定地问。
“当然是我们,”我坚定地说,“如果你们要用这个方法,就不可能避开我们,因为这个主意是我出的……我不可能仅仅看着你们冒着生命危险去执行。”
莱姆斯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有些欲言又止:“事实上,我们可以,因为有另一个人也提出了这个方案。”
“谁?!”我和赫敏异口同声地问。
“费迪南德。”
我愣住了,莱姆斯看起来像是犯了头疼病,他接着说:“不过他和阿拉斯托约定好了,如果你也能想出这个方法,或者其他任何可行的替代方案,我们都不能阻止你参与……毫无疑问,我们还不能吸纳你们进凤凰社,但你们为自己赢得了权利。”
“其他人或许不在乎——西里斯甚至可能挺高兴,但莫丽大概要气疯了,”莱姆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应该带你们去见阿拉斯托了,如果你们愿意的话。”
“你呢?”我拉了拉莱姆斯的袖子,“你看起来不算高兴。”
“任何一个人看到自己子女积极地参与进这种危险的工作,大概都不会感到完全的高兴。”莱姆斯耸了耸肩,苦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但我很理解你——詹姆、西里斯、艾谱莉、费迪南德……他们都是这样的人,我已经非常习惯了。”
“倒也没有很积极,”我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我应该这么去做,不是吗?”
“就像你一样。”
“谢谢,”莱姆斯短暂地愣了一下,“以防万一我没有说过……你对我来说真的意味着许多,茜茜,我真的非常感谢你。
“不过我还是有一个问题要问——你确定邓布利多从来没对费迪南德说过内情吗?关于他要你们去做的那件事?”
狡猾的大人,是怎么做到上一秒还在感动不已,下一秒就问出这么正经的问题的?
“我认为是的……”这回换我愣了一下,“不过我不能确定他自己有没有猜到。”
看出了我的疑惑,莱姆斯解释道:“费迪南德对我们解释过他的离开,邓布利多也说过我们需要警示周边其他国家的魔法部门,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也要联络他们的力量。麻瓜那边的首相、总统、国王……不管他们叫什么,也需要知道这些事。
“这个理由很合理,确实也没有比他和坎蒂丝更合适的人选,但阿拉托斯怀疑他知道邓布利多更多的计划,只是不方便和我们说——说得直白一点,阿拉托斯怀疑费迪南德现在是实际上你们的领导者。”
“可是,只要关注爸爸去做了什么,不就明白了吗?”我惊讶地问。
“不,这做不到,”莱姆斯直截了当,“他和坎蒂丝是隐藏行踪收集情报的好手,他们离开英国后,我们就再也无法联系到他了。”
“等等……?”这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我以为,你们至少会保持联系……?!”
我有些慌乱,虽然之前爸爸事先告诉过我,在这样的环境里基本无法互相联络,但……
这意味着,哪怕我,或者爸爸妈妈,有一方出了意外,另一方也会无从得知。
“看来他们做了和你一样的选择。”莱姆斯轻轻地叹了口气,对赫敏说。
我猛的抬起头,发现赫敏的眼眶红了。
“什么意思?赫敏,你做了什么?”我跳下凳子扑过去抓住她的手——它们颤抖得厉害。
“我……我不知道这事做得对不对……”赫敏努力地深呼吸,但还是有哽咽夹杂其中,“我修改了父母的记忆,让他们相信他们实际上叫温德尔和莫尼卡?威尔金斯,平生最大的愿望是移居澳大利亚,现在他们已经去了。这样伏地魔就不太容易找到他们,向他们盘问我——或者哈利的下落,当然还有一些……你知道的。
“假如……假如一切结束之后我还活着,我就找到爸爸妈妈,给他们解除魔法。如果我不在了——唉,我想我已经给他们施了很好的魔法,保证他们一辈子平安、快乐。温德尔和莫尼卡?威尔金斯不知道他们曾经有个女儿……”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她的眼泪滴在我的手上——它们现在和她的一样颤抖和冰凉。
情报人员应保持单线联络。
为了保证双方的安全,降低可能的泄密带来的负面影响,应约定简明且安全的联络方式,并尽量减少互相之间的交流,仅维持最低限度的、必要的信息传递。
爸爸妈妈之前送我的那本情报学教材里有这样的内容,因为实在是过于显明,以至于我竟愚钝到从来没有想过它会这样作用在我们之间。
“等到胜利,记得来接我们回家。”
战争已经开始。
湿热的风从缝隙里钻入,和冷汗一起爬上了我的脖颈。这间屋子里的密语在咒语的作用下不会传出去,假期间也几乎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但我却确确实实觉得屋外已经停驻了窥探的视线,树叶的响动里也藏着阴冷的呓语。
“至少……至少,我们现在安全,”当我再度开口时,声带像是刚被砂纸打磨过一样,“他们一定,一定也……”
“平安无事。”赫敏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用带着泪水的目光凝视着我,勇敢地、珍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