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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2 / 2)

难堪之极:“做你的春秋大梦!”

她傲然昂首,抵死不认。

梁丘松充耳不闻,气势逼人:“大前年,你偶然得知我喜欢泛舟。从那年开始,每年的正月十五,你都会在画舫上,招来众人,做猜谜之戏。赢者可泛舟游河。你以志趣相投来引我留意,我可有说错?”

秦棉棉又惊又怒,冲口而出:“原来你都知道?既然如此,为何你从未回应过我?!”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得像什么似的。

这一问,岂非自打嘴巴!

梁丘松冷冷道:“我早已回应过。”

虽然将将才后悔过,可秦棉棉终究想弄个明白,一咬牙,拉下脸面问道:“何时?”

梁丘松道:“无视你的情意,便是回应。”

秦棉棉仿佛被一刀毙命般,哑然无语。心里又怒又恨,又不甘心,既委屈万分又无法理解。从小到大,父亲、母亲,家里的故旧亲戚,哪一个不是顺我依我、夸我赞我?梁丘松竟敢无视我,简直岂有此理、罪该万死!

梁丘松看她脸色,早已明白了她的心思,一柄利刀对准要害,直直插了过来:“你家有个下人彭婆子,回回见到你,必变着花样夸你貌美。你一欢喜,便赏这赏那。你心里一定得意得紧吧?可那彭婆子一转身,一面和儿子女儿归拢赏赐,一面嘲笑有你这个蠢货在,不愁没好日子过。”

秦棉棉一拍石桌噌地站了起来,她脸颊不住抽搐,眼睛里直冒火:“胡说!你胡说!”

梁丘松不为所动,稳坐如山,朝远处的金钗玉珠歪歪下巴:“你自家的丫鬟,什么风声听不到?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秦棉棉一跤坐倒,扬着脖子尖声问道:“你对我家的事,怎么这么清楚?!”

梁丘松直接忽略了她的问话,继续自己那一套冷嘲热讽:“还是别问了!她们日日跟着你,岂会不知道自家小姐浅薄无知、任性暴虐,只喜欢听奉承话?问了,她们也不会说真话。否则,恐怕又会招来一顿毒打!”

秦棉棉尖声道:“你――”

她气极,你了半天,都没你出个下文。

梁丘松讥诮地打断她:“秦大小姐,我教你个道理。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下回再倾慕旁的男子,务必把他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情况都打探清楚。就如方才,我若不知道你家情形,又怎能有的放矢!”说到这儿,他想起小狐狸,眼底闪过一缕疼惜,然后,他定定盯向秦棉棉,眸子一冷,放出凶光,“你可知,昨日在这亭子里,被你打得血肉模糊的女子,是我石家的人?!”他冷哼一声,又讥又嘲,“你当然不知道!你秦大小姐是什么人,怎会屑于去打听一个貌丑之人?”

秦棉棉终于聪明了一回,忽然问:“你、你喜欢那个丑八怪?”

梁丘松不闪不避:“不错。”

秦棉棉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又鄙弃又伤怀又灰心,再问:“你宁愿喜欢一个丑八怪,也不选择我?!”

梁丘松懒得再答,一转头,不再看她:“秦大小姐,你运气好,生得花容月貌。可若因此有了自许之心,视他人为粪土,美貌便成了毒药,年久日深,必害自身。且一个人的运气有限,若不惜福,任意挥霍,等到用完祸事便不远了。你好自为之。”

言毕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棉棉像一只淋了雨、折了翅的金凤凰,颓然坐在那儿。孤零零、愣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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