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父与子(2 / 3)

得用防御咒极尽所能地保护自己,有好几次,那些恶咒都贴着我的头皮危险地飞过,我得不断地确认自己身上有没有缺少什么部件。我的狼狈模样让马尔斯哈哈大笑起来:“既然这样,我也不用浪费那些药水了,直接把你带给我的主人——”

“轰——”

就在此时,我身后的书房门被炸开了,那些暴裂的空气把我掀到了一旁,我紧紧地捏着魔杖,抬起双臂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在那头晕目眩的几秒钟里,我还以为是马尔斯的咒语失了准头,直到我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的时候,我才知道是有人来救我了。

“……瑞亚……瑞亚!”尽管我的耳朵里一片嗡鸣,但我还是清楚地听见了安娜的声音,“你怎么样?”

我这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于是我对着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安娜一边和我道歉说他们来晚了,一边把我扶起来交给了满脸愧疚的路易斯。而在另一边,马尔斯正和安德鲁战得激烈,相撞的咒语竟照亮了半个房间。安娜一边挥舞着魔杖向他们走去,一边大声喊道:“别想碰我家人,马尔斯——”

马尔斯的脸上带着冷酷的笑意,哪怕面对着安娜和安德鲁两个人,他依旧表现得游刃有余。路易斯握着魔杖挡在我的身前,试图让我远离这场战斗中心。就在这时,从马尔斯的魔杖里突然出现了一道强光,我们忍不住闭上了双眼,随着一声如同汽车回火一般的爆响传来,我便知道马尔斯应该已经幻影移形离开了。

果然,当那道强光消失后,遍地狼藉的书房里早就没有了马尔斯的身影。安德鲁和安娜对视一眼后,便匆匆向我们走来。

“走吧,我们先回家再说。”就在我要开口提问前,安德鲁冲我摇了摇头,随后,他转向路易斯,说,“路易斯,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弗利庄园可能——”

路易斯不等安德鲁解释完,便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安娜轻柔地拨弄着我散乱的头发,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过会儿我帮你检查一下,好吗?”说着,她侧过头看了眼那个被咒语炸开的玻璃瓶,里面的液体洒了一地。安娜对着它们抬了抬下巴,严肃地问道:“你喝了那些东西吗?”

“就差一点儿。”我摇了摇头,“不过我把它们泼在马尔斯脸上了。”

站在一旁的安德鲁终于放松了眉头,他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一副想笑却又不敢笑的模样,安娜瞪了他一眼,把我搂进她的怀里,低声说:“对不起,亲爱的,让你遭受这一切……”

尽管我开始后知后觉地感到身体上哪里都痛,但我还是一声不吭地接受了她的拥抱,说:“妈妈,这不是你的错。”

在路易斯收拾完他的箱子以后,我们很快便离开了。一到家,安娜便让我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他们三个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担忧围绕着我,这让我有些哭笑不得:“你们不用这样,我运气好,躲开了很多咒语。”

“但你看上去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路易斯飞快地说道。

我翻了翻眼睛,说:“马尔斯的确没有对我留情面。”

安娜坐在我对面,捏着魔杖小心地从我的头顶一路往下滑,安德鲁关切地问道:“怎么样?如果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找个治疗师过来。”

半晌后,安娜才松了口气:“没关系,都是外伤。”说完,安娜便轻轻地挥起了魔杖,我只觉得自己身上那种仿佛被碾过一样的感觉慢慢消失了。我抬起头看向安德鲁和路易斯,问:“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路易斯挠了挠头,一脸自责:“我一到储藏室就觉得不对劲了,肯定是马尔斯让科尔比把我从你身边引开——他一向更听马尔斯的话。但不管我怎么问,他都说不知道马尔斯会把你带去哪里。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往回走,正好碰到了安德鲁姑父和你的同学——他叫什么来着,西奥多·诺特?”

我惊诧地抬起了眉头,安德鲁点点头,接着路易斯的话往下讲:“他说他在三楼的走廊上看到你和马尔斯呆在一起,但你看起来有些奇怪。我当时就觉得不对,于是连忙过来找你,不过你妈妈比我们早了一步——”安德鲁说着说着,声音便低了下去,他看向安娜,似乎在等着她来解释。

“当时我挂完父亲的画像正要离开,但他突然叫住了我。你们知道的,哪怕是对画像来讲,这也是件不太寻常的事情。”安娜悠悠地叹了口气,悲伤仿佛雾气一般,逐渐漫上了她的眼睛。在我们的注视下,安娜开始向我们解释起来龙去脉来。

正如安德鲁先前与我说起的那样,在弗利家最后一位先知去世后没多久,马丁便成为了弗利家的新家主,然而,弗利家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具有预言天赋的孩子,这成为了马丁的心病。他不希望弗利家就此没落,因此他在先知这件事上变得更为偏执。后来,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找遍了家里的书房和藏室,终于被他找到了封存许久的、弗利家传说中的“占卜药剂”。据说它只对未成年巫师有效,能让他们的天目在短时间内被增强。喝下它后,普通人可以拥有预言能力,而本就具有预言天赋的人则可以迅速成为先知。

可惜的是,当时的马丁已经被执念遮蔽了双眼——如果这种药剂真的能让人一步登天,为什么弗利家把它封存了起来,甚至连书籍里都很难找到关于它的只字片语呢?

可是对先知以及家族荣耀的渴望如同火一般烧掉了马丁残存的理智,他做出了一个极为冒险、同样也让他后悔一生的决定:他半哄半劝地让当时还未满十一岁的马尔斯·弗利——被他寄予厚望的长子——喝下了这份药剂。

而那却成为了噩梦的开端。

乖顺地喝下占卜药剂的马尔斯并没有被发掘出预言能力,相反,他的魔力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有的时候,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