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把她医好,再告诉大哥也不迟!”
“这位小姐的毒不好解,有些古怪,前因后果你也不告诉我,要我怎么诊断?”
“师父,我心中已有解方,只是觉得还缺了一样。”
墨竹细细地将前因后果告知,提笔在砚台上沾了墨快速地写下药方。
华庭筠静默地听着看着,时不时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许的神色:“孺子可教!”
墨竹将方子递给他:“师父,您看一眼。”
华庭筠接过药方,仔细地瞧着:“也就你小子敢开这样的猛药,只是要解她体内热毒……”他接过毛笔,咬着笔杆子,愁道,“还缺了一味极寒之物做药引。”
“极寒之物?”墨竹经他提醒,灵光乍现,“啊!”
天南星守在清寒床边,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心神不宁地注视着她。
她双眸紧闭,面色时红时白,满额头沁出汗珠。
赵季礼安慰道:“王爷宽心,孟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何况小爷和华先生都在,不会有事的。”
天南星微微颔首,心中刚少许安定,忽见墨竹提了小刀子出来,蹙眉道:“你拿着刀干什么?”
墨竹直往清寒走去:“大哥,你别管,我心里有数!”
天南星不解其意,挡在清寒床前:“你干什么?”
墨竹道:“我取个东西做药引啊!”
天南星一愣,只见墨竹来到清寒身边,掀开被子拉过她的手,提起小刀从她的麒麟纹金镯子上把那颗浑圆硕大的南海雪珠撬了下来。
“你要珠子管我要就成,拿刀去剜她镯子上的干什么?万一伤着她怎么办?”
“大哥,你的那些都没用,唯有南海雪珠可以!”墨竹轻拍额头笑道,“我怎么早没想到南海雪珠是极寒之物!”
华庭筠踱步出来,墨竹将南海雪珠给他过目,转交给晨欢:“去,碾碎了拿过来。”
晨欢怜惜这颗浑圆的珠子:“啊?这怎么碾?用药臼吗?”
墨竹嗤之以鼻:“你不会直接找韩旻吗?平时那么厚的青石板,他一掌下去就成齑粉了,这颗小雪珠算什么?还有啊,依这张方子去煎药。”
“噢。”晨欢急去修竹居,托人照着方子把墨竹搜罗来的药材备齐煎了,然后找韩旻让他洗净双手,嘱咐道,“小爷说磨成粉。”
晨欢将雪珠放在韩旻手掌,待他沉默地摊开掌心。好家伙!雪珠眨眼化成细腻的白色粉末。
晨欢咽了咽口水,心中不由感叹,阎王到底是阎王,吃人都不吐骨头,以后还是少得罪他为好……
韩旻把雪珠粉撒在晨欢事先准备好的琉璃碗中。
晨欢盯着人煎了药,托着药碗和雪珠粉回到舜华斋,就在内庭里遇见一场争执。
玉漪泄愤,抽了春柔一巴掌。春柔惊恐垂泣,弯着腰跪在地上。
任少云挺身而出替春柔打抱不平,急得面红耳赤:“事情还没查清楚,你怎么动手打人?春柔不可能是下毒谋害孟小姐和秋容的凶手!”
玉漪冷冷反击:“任少爷,您来王府时日不多,好人坏人分不清楚!”
“我……”任少云一时语塞,玉漪是王爷身边的侍女,王府里人人都让她三分。
任少云皱着眉头,闷闷不乐。
晨欢油然道:“你这话就不对了,任少爷来王府的日子是不长,阅历也浅,可我自出生起就伴在小爷身侧走南闯北,论起好人坏人府里没几个人能比我清楚?我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丫头是凶手?”
任少云气鼓鼓道:“对啊,春柔肯定不是凶手!”
玉漪恨恨道:“晨欢,你——”
天南星走出来,扫了众人一眼:“你们在这里嚷什么?”
赵季礼跟随在天南星的旁边,频对玉漪使眼色要她闭嘴。
里里外外刹时静得可怕,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天南星对赵季礼道:“侍奉孟小姐的家奴,全都收押看管起来。”
墨竹从里面走出来,对天南星耳语了几句:“放心,大哥,我会派人盯着。”
天南星低声道:“看你平时马马虎虎,办起正事倒是有板有眼,好吧,随你的意思,不乱抓人不冤枉人,先散了吧!”扔给赵季礼一句话,“不管谁,再让本王听见吵吵闹闹,一概撵出王府!”
天南星一走,墨竹就对晨欢道:“让你磨的东西磨了没,这么慢——”
晨欢端着托盘近前:“小爷,在这呢,药也煎好了!”
墨竹接过托盘,看了任少云一眼,他的眼睛正望着一旁哭泣的春柔,神色满是焦虑。墨竹对赵季礼道:“老赵啊,我那正缺个使唤丫头,让她过来伺候!”
赵季礼惊道:“春柔?小爷,您想要贴身侍婢,老奴可以给你挑好的送去。”
“不必大费周章挑来选去。”墨竹指着春柔,“我瞧着她就挺好的,修竹居都是粗枝大叶的男人,缝缝补补的女红没人干得了,她的针线活怎么着也比晨欢强些?”
玉漪忍不住高声道:“小爷——”
话音未落,赵季礼将她一把按住,制止她再多嘴,却已是来不及。
墨竹眯起眼睛,冷冷道:“难怪华师父老说我们府上的人不懂礼数,连我说的话也当耳旁风?”
赵季礼忙道:“小爷息怒,老奴管教不严,坏了王府里的规矩,来人,把玉漪带下去杖责二十。”
任少云如释重负,忍不住伸手轻拍仍在啜泣的春柔,柔声宽慰:“别哭了,孟小姐不会有事的。”
晨欢问任少云:“你什么时候来的?”
任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