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呯呯——
急促的拍门声响起,传来男人粗重的声音:“开门!”
空空警惕起来:“是你堂兄回来了?”
林宣召奇怪道:“咦?不像是志哥的声音?也许是要躲雨的路客?您坐着,我去看看。”
林宣召一起身,空空忙拉住他:“林老弟,不瞒你说,我们三人是被追杀至此,恐怕来者不善!”
“什么?光天化日遭人追杀?”
“林老弟,你别怕,我们不是歹人,这事一言两语道不清——”
“那,那你们快藏起来,我打发他走!”
林宣召性情朴实,下定决心替他们遮掩。
空空来到孟玉娇面前:“你躲衣柜里去。”
孟玉娇听见拍门声,就已慌了神,赶紧藏到衣柜里关上门。
与此同时,空空与萧辰躲到厨房的灶台后面。
呯呯呯——
门外的人已等得不耐烦:“开门啊!”
孟玉娇透过衣柜缝隙,瞧见林宣召一取下门栓,两个男人不由分说地冲进屋。
一个矮胖的汉子低声骂道:“他娘的,这么大的雨,老子都湿透了!你怎么才开门?”
另一瘦高个毫不客气地拍拍林宣召的肩膀:“小子,借你的地,避个雨。”他找了张凳子一屁股坐下,“家里就你一个人?”
林宣召见他们粗鲁不讲理,很不高兴,不答反道:“二位到我这间陋室,实在是屈就了。我这有蓑衣雨具,供二位使用,请吧!”
矮胖汉见桌上摆着几个茶杯,警觉地拔出刀,一手将方桌撩翻,目光凶狠地瞪着林宣召,对那瘦高个道:“我说怎么一眨眼不见了,他们一定就藏在这里!”
“你们?”林宣召见来人掀翻桌子,茶杯茶壶摔个粉碎,整洁的屋子一片狼藉,一怒之下拿起倚在墙边的利斧,朝那矮胖汉砍去,“滚出去!”
矮胖汉看似臃肿,行动甚是敏捷,舞刀挥去,斧柄立断。
斧头落在林宣召脚边,刀子闪着寒芒迫至林宣召的脖颈处。
矮胖汉哂笑道:“活的不耐烦了?这么两下子,还想跟老子动手?快说,你把他们藏哪儿了?”
林宣召拒不交待:“这里是我的家,不欢迎你们!”
刀子“哗”地应声而落,割在林宣召的左臂,顷刻间鲜血直流。
矮胖汉威吓道:“说不说?”
林宣召忍痛道:“你们私闯民宅,恶意伤人,不怕我去官府告你们?”
矮胖汉哈哈大笑:“官府?告诉你吧,老子就是官差!”
“欺人太甚!”萧辰忍不住站起来,抽刀出鞘。
刀锋寒光一闪朝那矮胖汉搠去。
瘦高个的刀从旁斜出,挡了一下。
萧辰左足飞出,一脚踹在瘦高个的小腿胫骨,瘦高个双腿一曲往前跪倒。
矮胖汉一时慌了神,探手抓住林宣召的肩,拿刀挟着他的喉管,直往后退:“好!老子倒想看看,是你落手快,还是老子的刀快!”
“放了他!”空空持刀要挟着瘦高个,“不然我先宰了他!”
两边正僵持不下,门忽然开了,一阵雨风吹将进来。
来人钻进屋解了蓑衣,嚷道:“阿召,我回来了!红叶禅院找遍了,还是没有奶奶的下落……”
屋里人的目光聚在来人的身上。
林远志见屋内没有回应,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气,怔了一怔,抬头见堂弟的脖子上架着把大刀,旋即抽出佩剑:“放开阿召!”
矮胖汉见他们多了个帮手,更不会就此罢手:“先放了我的人!往外退!快!”
林宣召的手臂血流不止,脸色渐转苍白。
林远志咆哮道:“少废话!放开阿召!”
千钧一发之际,孟玉娇推开衣柜,举着件披风,从后方一下罩住了矮胖汉的头,用力往后一拉。
众人皆未想到她的出现,顷刻间逆转了形势。
空空乐了:“可以啊,妹子,能有这胆,平日真是小瞧了你!”
孟玉娇实则又惊又怕,脑子一热就冲了出来,见自己立了功正得意,忽被人一肘子撩翻在地。
萧辰上前去夺矮胖汉的刀,却因箭创忽痛,身子轻颤了一下,往后疾退,避开刀锋。
矮胖汉拿起刀猛一转身,往孟玉娇砍去。
“姑娘,小心!”林宣召闪身相护,刀子瞬间插入他的背部猛然抽出。
登时鲜血飞溅,射入矮胖汉的眼睛,一时眼前飞红一片视物不清。
“阿召!”林远志怒红了双眼,大喝一声,跃上前一剑刺入矮胖汉的心窝。
瘦高个见同伙死了,自己落了单,吓得跪地向空空求饶:“大爷饶命,小人也是听命行事!”
空空怒道:“谁派你们来的?”
瘦高个沉默不语:“这——拿人钱财□□,小人不好说啊!”
空空狞笑,一把抓过他的手按在凳子上,不依不饶:“不说?我一根根剁掉你的手指头!”
瘦高个惨叫起来:“有话好说,我告诉你就是了,小人是尚大人,尚田良的手下!”
空空眉头一皱道:“他怎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瘦高个哭丧着脸:“有一位胡爷与我家老爷有些交情,这不就——安排了我们这趟差事,大爷饶了我这条狗命吧!小的们也是听命做事的人,别的哪敢多问不是!”
萧辰一讶:“看来那天晚上,胡大认出了我们……他和官府的人勾结,等同背叛枭盟!”
空空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