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魂颠倒的英俊脸廓,心神颤抖双颊一热中,身子飘忽腾空而起又随着他轻轻地落下。六名刺客齐上,萧辰带着孟玉娇陷入苦战。
不知不觉,孟玉娇脱离了萧辰的保护圈,她惊慌逃躲一边呼救:“萧大哥!萧辰——”
萧辰听见高呼急地长刀一扫,震得围杀而至的刺客凌空往后滚退,方要举步赶向孟玉娇,却被转至眼前的另一批刺客缠绊,脱不得身了。
孟玉娇退无可退,慌乱地跌坐在地。
黑暗中两名刺客逼近,大刀齐朝孟玉娇砍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闪至,双臂一轮格挡二人的进攻。
左右掌相继迅疾推出,浑厚内劲分别震在两人胸口。
只听喀嚓脆响,刺客胸骨齐齐断裂,口喷鲜血往两旁抛跌开去。
孟玉娇喜道:“阿爹?”紧接着脸色由喜变惊,来不及高呼只见一道黑影踏着一名刺客的尸身急蹿而出,掠过范有道头顶,长枪兜面刺来。范有道身形一晃,肉躯横挡在孟玉娇的身前,长枪疾速地穿过他“哧”地一声透胸而出。
一腔热血自枪尖滚落,溅在惊颤发抖的孟玉娇脸上。
孟玉娇鼻头酸楚,沸腾的热血在心头翻滚,泪水夺眶而出,凄惨地大叫:“阿爹——”
范有道双眸威棱四射,一个转身将体内长枪生生折断。
一掌拍向偷袭者的天灵盖,刺客措不及防之下当场暴毙。
范有道拉起瘫软的孟玉娇,眼中满是温柔:“乖女儿不怕!”转头向刺客暴喝道,“谁想动我女儿,就把命留下!”
另一边萧辰被众多刺客围困,忽听得两声惨叫,定神看去见一棍疾扫而过,刺客相继倒地,空空提棍来至他的身侧,二人并肩力战。
范有道挟带着孟玉娇,由萧辰和空空作掩护,且战且逃。
但凭三人武功再高也难应对敌众我寡,很快被团团围困。
范有道负伤深重,一路淌着血,脸色渐转蜡黄。
孟玉娇扶着范有道,心中凄凉,对着刺客歇斯底里地吼道:“谁派你们来的?谁——”
刺客怎会告之金主名字,只冷酷地举刀迫进。
“嗖嗖——”冷箭不知从何处而来,刺客纷纷中箭猝然倒地。
孟玉娇听见熟悉的声音高呼:“把他们团团围住!”抬头看过去,孟君朔策马赶来,目光焦灼,他的身后一队将军府亲兵高举着燃烧的松枝,迅速将这里紧密包围。
孟君朔抽出佩剑:“全部放下兵刃,弓箭手准备,妄动者格杀勿论!”
天空飘过几丝寒雨。弓箭手弦拉弓张,气氛紧张至极点。
刺客见形势不妙,调转身子想逃,数道冷箭激射而至,无一幸免,当场射杀。
余下的再不敢轻举妄动,立刻缴械投降。
孟君朔见萧辰空空依然手持兵刃,高声道:“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空空将棍子举过头顶,笑嘻嘻道:“误会,误会!我们是自己人!”
孟君朔的手下大声喝道:“谁跟你们是自己人!快放下兵刃!”
空空把棍子往旁一插:“孟公子,我是齐王府的人!”
孟君朔皱眉:“你可有凭证?”
孟玉娇扶着范有道,疑惑地侧过头看向空空,这个混混怎会是齐王府的人?
空空从袖内摸出金字腰牌,向骑在马背上的孟君朔扔了过去。
孟君朔一抬手稳稳接住,低声道:“还真是齐王府的腰牌!”
他翻身下马,慢慢地走了过来。
空空向孟君朔施礼:“孟公子。”
孟君朔颔首,将腰牌还给他:“齐王府我去过几次,王府的金字腰牌只在赵总管身上见过一块,不知阁下在王府居何要职?”
空空笑笑,将金字腰牌收好,恭敬道:“孟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孟君朔举步向前,空空旋风般转身探手,掐住了孟君朔的喉咙,舌绽春雷:“让你的人全部退开——”
孟君朔的手下见公子被擒,焦急万分地怒叱道:“大胆!你要干什么?”
“全部退开!”空空重申一遍,冷冷道,“猜猜是你们的弓箭快,还是我的手快!”
孟君朔皱眉,道:“照他说的去做!”
孟府的亲兵犹豫了一下,还是依空空所言,押着俘获的刺客速速退走。
呼啸的寒风,倾盆的骤雨,洒落向大地。
范有道忽将孟玉娇和萧辰的手一抓,携带着两人几个纵跃离开包围圈。
一路急驰躲到了密林的深处,范有道再无气力身子一软坐在地上,粗重地叹气。
孟玉娇泪如泉涌,抱住范有道:“阿爹!阿爹你怎么样?”
范有道气若游丝仍不忘关怀孟玉娇:“乖女儿,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孟玉娇哽咽:“阿爹,我没事,我很好。”
范有道拉过孟玉娇的手与萧辰的手叠放在一处。
孟玉娇一怔,她幻想过无数次的牵手,竟是在这样忧伤的时刻发生,不禁涕泪滂沱。
范有道对萧辰道:“帮我照顾阿娇,带她离开石岭,去过平常的日子。
萧辰虽为难,仍坦率道:“报仇之路,九死一生,恕我难以从命。”
孟玉娇的心隐约作痛,默然地看向萧辰。
范有道皱眉:“你答应过我,刀法一天胜不过我,便不会冲动行事,咳咳,我怕是等不到你的刀法大成之日!”见萧辰默不作声,范有道叹了口气,“也罢,我倒有个法子,能让你得偿所愿!”
范有道深知孟玉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