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返回原处。
春柔心有余悸:“空空大哥?”
空空对春柔眨眨眼,低声道:“打了个半死不活。”转头对孟玉娇道,“哥哥给你办妥了!来来,吃烤鸡!”
孟玉娇轻轻地“嗯”了一声,随空空和春柔一起吃了点东西,接着赶路。
三人脚程很慢,走走停停,钱够用时就租辆马车,由空空赶车往前。
终于,抵达京郊,投宿在一间小客栈。
三人开了两间客房,放下包袱,寻了附近的一家小酒楼吃饭。
春柔看过价单,难以置信道:“怎么这么贵?”
店小二藐视道:“姑娘是外乡来的吧?我们很公道了,您往城里头去,一碗米饭要价更贵!”
春柔的筷子都舍不得拨弄米粒,仿佛在数着一颗颗珍珠。
空空宽慰春柔:“吃吧,她有的是钱!”
孟玉娇气鼓鼓道:“你当我画得容易?晚上就着一支小烛,眼都要看瞎了!”
空空不声不响,只管自己夹菜吃饭。
一旁的饭桌上,几个男人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花落衫在城里出现了!”
“你是说采花大盗——花落衫?”
“除了他还有谁?这回掳走的是国丈的千金,那可是皇后的嫡妹!”
空空在孟玉娇道:“听见没,世上到处都是坏人,只有哥哥我最牢靠,还不快拿点钱来讨好讨好?保你平平安安!”
孟玉娇白了空空一眼:“手痒了是吧?吃你的饭!”
春柔噗嗤一笑,默默地夹菜,心里想着,不知清寒到了帝京没有。
清寒跟着墨竹,一行人为甩开觊觎麒麟剑的众人,换小船刚刚抵达京郊。
大雪初霁,河堤两岸,霜雪覆裹,水面浮着薄冰,小篷船缓缓前行。
清寒白衣胜雪,戴着面纱遮风,盘膝坐在船头,寒水剑横在前方。
前方传来高歌:
天上云飞走,枯叶顺水流。
艳羡野鸳双双对,坐舟独自游。
贪恋杯中酒,痴心寻花柳。
功成名就再回首,唯有情长久??
清寒睁开双眸,清冷目光望着河面,照见云影并一条小舟,上面坐着一位男子。
清寒抬起头看去,他的红衫在皑皑白雪的景色中分外惹眼。
红衫男子见她看来,向她投去注目礼,唇角飞扬,笑容灼灼,似夏日骄阳。
清寒重阖双眸,静坐修行,仿佛没看见此人。
二人所乘舟船,缓缓交错而过。
山雪苍茫,松风摇荡。
马车缓缓驶入帝京,车速减缓,许久才挪一挪。
清寒掀开车帘,街道上,人来车往,摩肩擦踵。
金溯街长巷窄,蜿蜒曲折,帝都则不同,大街高楼,布局方正。
墨竹对清寒道:“还没人知道我们入城,先舒心地玩两日。”
清寒哭笑不得,搞不好命都丢在这里,这个人还想着玩。
墨竹对晨欢道:“两年前来这里的分号盘账,来了家信,说大哥不适,就提早赶回去,还有好多美味来不及品尝。”
清寒听闻有美味,与墨竹开开心心地计划着吃,两人都忘了来帝京的目的。
晨欢无奈地笑笑:“二位,我们先去得意楼放行李,你们再慢慢逛!”
墨竹蹙眉道:“行李有你去就成,你看这堵着一动不动,还不如腿走得快!”对清寒道,“我们俩先走了。”未等晨欢说不,就拽着清寒跳下了马车。
韩旻坐在车夫旁,见他们下车,刚要跟去被晨欢一把拉住:“你跟着做什么?”见韩旻脸色一黑,随即松开手,笑道,“放心,我早安插了人,城里很安全。”
清寒和墨竹横穿过宽巷,进入一条细长的窄巷,顺着人流往前去。
小商铺和竹摊前旗招随风轻扬,像一只只挥舞的手,勾引客流的光顾。
字画、篆刻、扇子、绣帕、首饰、布包??卖什么的都有。
南来北往的货品,汇集于此,琳琅满目。
清寒看见一家木雕店,拉着墨竹跨过门槛:“去里边看看!”
墨竹奇道:“你对木雕有兴趣?”
清寒眼尖,遥指着一只龟壳:“不觉得这个很有意思?”
老板迎过来,热情道:“哎哟,姑娘好眼光,龟壳用金丝楠木精雕而成,寓意‘富甲一方’!”
墨竹指着缎面上紫檀雕成的大脚,道:“这是什么名堂?”
老板凑过来,笑道:“这是‘知足常乐’,这位小爷喜欢,买两件,算你们便宜一些!”
墨竹乐了,对清寒道:“知足常乐,适合你哎!”
清寒白了墨竹一眼:“我不要知足常乐,老板,这个‘富甲一方’,独此一个吗?”
老板点头道:“小店出售的雕刻品独一无二,保证整个帝京,不,整个东原,您找不出第二件一模一样的来!”
清寒欢喜道:“多少钱?”
老板伸出一只手。
清寒惊道:“这么贵!”
老板笑嘻嘻道:“五粒金珠换富甲一方,姑娘不亏啊!老实说,这个本来定价是六粒金珠,见姑娘人那么漂亮又是诚心实意地想要,我就不多赚你的钱了!”
清寒爱不释手,却又没那么多钱买下来,刚想问老板能不能赊账。
墨竹从袖中取出一张钱票,放在柜面,对老板道:“买了。”
老板恭敬地收了钱:“我寻个盒,给您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