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墨竹笑道:“不必了,不过,老板,这龟壳与编绳的颜色不搭,换一换。”
老板会意地一笑:“好,二位坐着喝茶,我给您重编。”
他邀二人在一旁落座,招呼伙计送上茶水和一碟花生酥。
清寒低声问墨竹:“真送我?”
墨竹道:“不然呢?我已经富甲一方了。”
清寒欢喜道:“这么贵重的礼多不好意思,何以为报?”
墨竹道:“你高兴就好!”
清寒为难道:“你的钱比我的多,送贵价的没个底,让我想想,送你什么作为回礼??”
老板走过来道:“重新编好了,您瞧瞧!”
清寒欣然接过,上面还特意串了一颗小小的平安扣。
老板忙道:“愿姑娘,平安一生,富甲一方。”
清寒谢过老板的好彩头,将富甲一方套在手腕上把玩。
二人离开木雕店,清寒道:“我想去前面看看胭脂水粉。”
墨竹跟在后面:“你什么时候对涂脂抹粉有了兴趣?”
清寒道:“买来送春柔。”
墨竹道:“我就纳闷了,女人好好的老喜欢把脸搞得煞白,嘴唇涂得血红!”
清寒思索了一会,笑道:“老实说,我也不明白!只是听春柔提过,女孩子要对自己的脸好点,抹粉,就是对脸好。”
清寒站在一排架子前,上头摆放了不同颜色的胭脂,看得人眼花缭乱。
墨竹立在女儿家逛的店铺里浑身不自在,更对清寒的挑挑拣拣不满,频频催促道:“挑好了没?喜欢就都买下来!”
来往女子见他身姿挺拔,眉眼俊朗,能为了讨女孩子欢心,愿意一掷千金,抛来不少媚眼。
墨竹很是反感,恶狠狠地回瞪,惹得人家不好意思低头散走。
清寒道:“你干嘛那么凶,人都被你吓跑了!”
墨竹道:“我哪里凶了?”
清寒抬手捏住他的脸颊:“绷着脸,瞪着眼,还说不凶?”
墨竹一愣,忽然红了脸,甩开她的手:“我没有。”
清寒浑不在意,心思全在一个个小圆瓷盒里,自顾自嘀咕:“这个颜色好,还是这个好些?”
墨竹敷衍道:“差不多。”
清寒道:“什么差不多,明明不一样。”清寒琢磨了大半天,终于选完付了钱,回头不见墨竹,低头一看,他黑着脸坐在门槛上,一只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
清寒道:“瘟神你干什么?人家老板的生意都要被你吓跑了!”
墨竹气恼地转过头去,不予理睬。
清寒知他生气了,笑道:“你别生气,我请你吃东西?好不好?”
墨竹嘟囔道:“早该走了。”
二人就近入了一间名叫听香的茶馆。
清寒方想上楼,被小二拦下道:“客官,不好意思,官府有令,二楼暂且关了,今日不得开放。”
清寒道:“为何?”
小二压低嗓音:“皇帝要从这条道上过,但凡二、三层的楼都得关紧窗户。”
清寒点头:“原来如此,不为难你。”
小二延请二人往里走,安排了临窗的位置:“这一桌本有客人预定,不过,已经过了说好的时辰,二位请先坐吧!”
清寒落座,道:“听说帝京的人爱吃重油和较辣的炒菜。”
小二道:“是,所以帝京茶馆遍地。雪芽清心,苦荞清肠,还有别的茶,二位想喝什么?”
清寒道:“苦荞吧!”
墨竹道:“雪芽。”
清寒看了价单:“再来一碟辣牛肉、一碟炒花生。”看了墨竹一眼,“还有溜丸子,芙蓉糕。”
小二笑道:“好嘞。”
不多时,小二将茶水和点心送过来。
远处响起铜锣声,街道鼎沸的人声慢慢静了。
清寒见一中年男子,身着银甲,威风凛凛地骑在马背,道:“那是谁呀?你见过吗?”
墨竹向窗外看了一眼,道:“贾铭是御卫军统领,又是皇帝亲封的柱国大将军,听闻他刀法不错,人称帝京第一的刀客,我跟着大哥入宫时遇过他几回。”
清寒好奇地望向贾铭身后,透过列队齐整的士兵,就是武帝乘坐的龙辇,六马并驱,车身镶金嵌珠,尽显皇家无上尊贵。武帝端坐在玉珠帘后,面目看不真切。
清寒端起茶盏,忽然心生警兆,对街酒楼的房顶上忽有一道人影往长街上的马队激射而去。
“护驾!”贾铭高喝一声,拔出佩刀,刹那从马背上弹起。
清寒暗自感叹,不愧是人称第一的刀客,应激反应,如此迅快。
刹那间,房顶上白雪溅飞,数名刺客如飓风而至。
一同随着为首的白衣刺客杀入马队。
清寒见眩目白衣实是孝服,不由一怔,心底生出难以形容的情绪。
素白的孝衣似冷酷的疾雪,手中弯刀闪着金色的芒光。
刀气威厉似凤凰振翅,鸣响着往马背上的贾铭,孤注一掷地袭去。
“铮——”一声鸣响。
雷霆万钧的一刀被贾铭横刀一挡,硬生生地架住,连人带马地往后移了一寸。
必杀一击,未能成功。
白衣刺客忽地腾身,疾速往后撤去。
清寒望见贾铭的嘴角渗出一丝殷红。
刺客的突袭,搅得长街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御卫队纷纷拔剑,却因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