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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凌似乎早就料到,面上神色如常,只多了丝凝重。
长指揭开信函,上面的字迹如写信人一样冠盖京华,却透着些苍凉。
他沉吟片刻,当即笔走龙蛇,不想浪费时间在墨汁干透上,直接挥了了挥袖,混了些内力,将新些的书信晾干装袋。
“夙夜,即刻将信送到赫连琰月手上,另外,让淮湘的部下盯紧他,无论用什么手段也好,把人捉了,活捉。”他将信递给夙夜,眉宇间不见了一开始的闲适。
“是!”夙夜也是一头雾水,总觉得事情变得复杂,信函上的内容只有主子一个人知道,似乎也不想外传。
“信,由你亲自送到,之后在那里坐镇,朕处理好这边的事,会前往淮湘一趟。”君凌凛声道。
昨日,秦建南加派了军兵,不仅如此,还乱打一通,西越的边境大规模爆发混乱,好一些还是丧尸。
都朝着北辰来。
现在正是北辰需要他的时候,也到了西北角逐的第一波高.潮,贸然离开,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淮湘那边不去一趟,会酿成不可逆转的悲剧。
夙夜听命后即刻动身。
以前也有过几次紧急的战时状态,主子命他镇守,但这般严峻的还是头一回。
夙夜前脚刚离开,君凌后脚便差暗卫去把那些准备歇息的肱股将臣提了过来,临时商议更强更快捷的作战计划。
整整两个时辰。
他把最精密的谋算悉数交给了纪长渊,确保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北辰能固若金汤。
“小栗子,过两日,朕要离开北辰一趟,你乔装跟在纪长渊身边辅助。”他有战胜西越的自信,但最快也不是三两天能解决的,也不能将自己离开北辰的事传出去。
否则,军心会大乱。
秦建南也可能因此有了突破口。
“是!小栗子必定不辱使命,等着主子回来,一举将西越攻下!”
奈何凡事皆有定数,尤其是被阻碍的情况下,人,永远无法与时间抗衡。
翌日,东风。
颜曦染的行动力很高,才跟赫连琰月商谈好,便开始点兵,借道淮湘,准备主动一回,向南珈进攻。
迟早是要一统的,这边就由她铺平。
按计划,她借道相当于是悄无声息地接近南珈,届时,赫连琰月再出兵搭一把手。
颜曦染有身孕,便没有亲自率军,派了纳兰卿前去。
纳兰卿在东北边境待了些日子,也算学了点东西,真正上战场是没有了,东北两国是姻亲关系,不可能开战。
才有了现在这一出,也多得颜曦染信任她。
二月二十一,天气尚冷得紧。
有了赫连琰月的军队加持,东风淮湘攻进南珈境内易如反掌,一路上势如破竹,颜曦染收到的捷报一封接着一封。
只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打到第三个城池时,距离边境有一段距离了,这时候淮湘的军队却和南珈的兵联手,反攻东风的将士!
“言廷,你这是做什么?!”纳兰卿难以置信地朝言廷吼了一句。
言廷,是赫连琰月派出的将领,也就是言太尉的儿子。
“纳兰将军,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这一路胜仗打得太过轻松,你真以为是你自己的本事?”言廷嘲讽道。
“所以你一早就和南珈勾结了?就为了请君入瓮?!”纳兰卿握着长枪的手已经不能再紧。
“死前能明白,也不算太遗憾。”南珈元帅元德掺了一句。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我纳兰军是东风的传奇,就算以少对多,也没有输这一字可言!”纳兰卿转头看向言廷,“我问你,是你与南珈勾结,还是你们皇上与相翎月勾结的?”
“什么勾结不勾结的?利益面前,最好的莫过于双赢,皇上志在天下,若不趁此机会打下东风,难道要等着东北两国来踏平整个大陆?”言廷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就是赫连琰月下的命令。
“真是狼子野心,也怪我们女皇识人不慎,真是到了八辈子大霉才被信任之人算计!不过,有皇夫在,你们就别想得逞!”纳兰卿怒斥了一声,便挥着长枪,率众将士开打,“兄弟们,上!誓死守卫东风!”
元德见在自己的地盘,还有联军,十分得意,即刻让自己的将士应战,一边还催促言廷命淮湘军动手。
眼见着就是想要把东风的军队尽数歼灭。
“元德,你忘了皇上和你们女皇的约定了?这些士兵要活捉!”言廷在一边气急败坏地提醒元德。
“言将军,目的不都是东风?装什么清高?在这么有利的条件下不杀死他们,留着等他们有机会逃回东风,他日来复仇不成?杀了他们,对东风来说,可是一场大挫!”元德不听,继续杀敌。
言廷脸色变得难看,元德位居重位,不可能会在这种时候按自己的想法办事,基本可以确定是相翎月出尔反尔,想要东风的军队在此覆没!
但,他们皇上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让他多留个心眼。
于是,元德的脖子上便多了一把剑。
拿着剑的,是言廷。
“你做什么?!”元德大骂道。
“让南珈的兵住手,否则,我杀了你。”言廷的气势已经完全盖过了同为将领的元德。
元德本来想挣脱的,但是好几次都无果,惜命之人,只能按着言廷的话去做。
“对了,最好不要耍心眼,我淮湘的军队,还有一些埋伏在周边!另外告诉你家女皇,出尔反尔之人,要当心后果!”言廷撂下了话,就让淮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