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架着东风的士兵离开。
“喂!言廷,你什么意思?!要打要杀尽管来,我们纳兰军不怕!你别给老子整些花里胡哨的诡计!”纳兰卿破口大骂。
在她看来,赫连琰月已经背叛了和颜曦染的情谊,抓回去也只是当成战俘,也极有可能用来威胁颜曦染,最后的结果还是死。
所以更想要坦坦荡荡地直接战一场,战死沙场,便是将士最荣耀的死法,她不惧。
言廷虽是将门之后,自己也是将军,但一言一行都比较儒雅,听到纳兰卿的话,有些嫌弃。
“纳兰将军,这是我家皇上的命令,你就留着命自己去问他吧。”之后,言廷再没有理会过纳兰卿。
是夜,东风。
颜曦染正在给君凌写信,桌上还有一道平安符,是她今日特地去寺庙里求的,还请椽悟开了光。
原本,椽悟是跟着他俩的,但是现在起两人分开,椽悟就自然而然的跟着颜曦染回来。
他就是不回也一定会被送过来!
想到这里,颜曦染笑笑,觉得君凌很可爱,椽悟也挺可爱的。
“报!陛下,不好了!前去南珈的纳兰军,全军覆没了!”通讯的士兵在门外大声传报。
搅了原有的宁静吧。
颜曦染执笔的手一顿,当即放下笔,急冲冲地召见了通讯兵。
“说,怎么回事?”她紧张得连凳子也不坐了,直接走到通讯兵身前。
“回陛下,前线传来最新消息,淮湘与南珈联手,将我们东风的纳兰军引进西越后……围剿了!”
“是不是传错了?淮湘怎么会和南珈联手?还有纳兰军,纳兰军怎么会……”颜曦染如遭雷击,僵着身子后退了一步,险些没站稳。
菘蓝连忙扶着她。
“陛下,战报是不会传错的……”
“报——!陛下,东淮边境有敌军突袭,就要守不住了!海岸附近还发现了准备登陆的南珈水兵,请陛下尽快出兵镇压!”
“报——!陛下,大事不妙了!城东白马寺一带突然出现了时疫,现在正在不断扩大范围,半个时辰前最先感染的那些人,已经……死了!”
噩耗接二连三地传来,颜曦染的头有些昏昏胀胀的,脸色煞白地站在原地。
她咬了咬唇,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
现在无论是哪一件事,都迫在眉睫,都不能先放一边。
“去,赶紧让监国大人过来!”她强撑着不倒下。
还好这时候哥哥在,但唯一不好的,就是那人不在。
她至今还是不敢相信,是挚友的存在的,那个温雅如玉的良善男子,会是骗她的。
如果不是情况紧急,她绝对要亲自前往淮湘,去问一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您快些到龙椅上坐着!”菘蓝扶着颜曦染,察觉到颜曦染整个人都有点凉。
二月下旬,寒意依然深重,本不该出汗,颜曦染的额头上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许是情绪波动太大,忽然又焦灼,她的小腹逐渐传来痛感,不禁抚了上去。
红绡见状,当即给她号脉。
是动了胎气无疑。
好在前些天主子给主母调养过,用了不少名贵珍稀的药,底子算是好了,现在用普通的保胎药就好。
红绡当即去准备安胎药,这厢慕容晔也就来了,看着就是还没有通传就已经起身到这边来。
“哥!”颜曦染见了慕容晔,即刻起身想要上前,但腹中疼痛难耐,没走几步就停了。
“曦儿,先坐!事情再大,有哥哥帮你顶着,你当心身子!”慕容晔担忧地快步走过来。
“红绡已经去煎药了,问题不大!哥,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同时处理好各种状况!淮湘的行径蹊跷,南珈又像是算好了时机来的,似乎这两国联手了!最可怕的还是时疫,偏偏赶上这时候,还又是这般迅猛!”她焦灼不安,却又无奈。
“你是不是有了主意?”慕容晔没有直接说出自己路上仅能想到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