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练可靠的模样，更是与曳离的初心背道而驰。
这些年，也就剩恶妖水零的事情，还能让南之南激动了，所以曳离时常拿水零的事情来刺激他：“你这般放不开，怎么拿得下山上那个老妖怪？”
南之南夺过曳离手中杯子，将茶水倒回茶壶，偏不给他喝：“她不老，一千多岁而已。”
曳离没了茶水，嗤了南之南一声，嫌弃道：“你个二十几岁的嫩娃娃，你说她不老，你亏不亏心？”
南之南没有正面回答曳离的话，而是再问道：“你不是反弹了她一丝灵力吗？到底探查到什么了？”
曳离翻了个白眼，“不是跟你说了嘛，那丝灵力反弹回去后，塞进去的卧底就跟石沉大海一样，一点回响都没有，没办法，她住的那个结界，没她允许风都吹不出来，我探不到她的气息。”
南之南缓缓站起来，“你骗我？”
曳离就喜欢看南之南这个不稳重的样子，有人味，他摇了摇扇子，仿若月下扇蚊的老大爷，“没骗你，山上确实有异动，不过是结界震动了，不知为何。”
结界？南之南记得传说中，古梯山上的结界是由上古大神留下来的，就算是真神来了，想要撼动这个结界，也是要颇费些力气的。
到底是多么强大的力量，才能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将它震动？
“要不？我们上山去看一眼？”南之南喃喃道。
曳离听到这话，收起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你想去帮她？她早已不是两百年前那个柔弱天真的小妖怪了，如今她强得变态，神尚且尚不到她，结界动一动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南之南走到窗口，手轻轻搭在窗沿之上。
透过这个窗口可以看到古梯山，那里云雾缭绕，因为那云雾，古梯镇天黑得比其他城镇要早一点。
那是水零造出来的云雾，只为了遮挡他人的窥探。
譬如此刻的南之南。
“你说过看她一眼就走了，此刻山上有乱，你就别再去添乱了。她本就是个暴力的恶妖，遮云杀狗，剁了你就走，你这一面，怕是连句完整话都说不上。最后一段时间了，莫害得我完不成任务。”
南之南没回，只是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沿。
他是曾说过看一眼就走，可他自己也不确定，看一眼，还走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