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聪明,知道此刻在这位将来可能成为储君的五皇子面前,找理由无异于找死,还不如先平息一下他的怒气。
秦衍看着城墙之下那道站的笔直的身影,心里不知怎么有股不知由来的不安:方才他可是瞧的清楚,那少年身后可不止一人护卫。
他上前,弯身趴在城墙处温声道:“兄台可无碍?”
姬卿嫌恶地撩开被尿液淋湿的一缕发,抬眸跟城墙那人平静对视:“无碍。”
只那右手处的袖子已被捏的不成样子。
她慢慢走回营地。
周围百姓都看着她,眼中的情绪各种各样的都有。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你…是姬将军?”
“是我。”她吐出一口气,不躲不避的迎上众人视线。
“这段时日里,每日遣人送饭的…是你?”
“是我。”
“为何要这么做?”
姬卿回头看向问话那汉子,神情没有丝毫波动:“什么为何要这么做?”
汉子一时语塞。
他想问的是:为何要给他们送饭,又为何替他们…受这般屈辱?
“如果你问的是为何给你们送饭?没道理我吃的起饭,你们吃不起。如果你问的是方才我为何站出来,那就更好回答了,没道理你们受得,我受不得。”
“你们还想干什么?”谁料那汉子声音陡然变大,而周围百姓的眼神也跟着变了,带着警惕和隐隐的畏惧。
“还?”姬卿蹙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我听说您是刚来北境上任,不知将军是否知道北境有多少官员?又有多了解?”汉子渐渐笑得嘲讽:“人人都道我们是因大晏骑兵而龟缩在家,可是将军您知道吗?”
他眼眶一下变得血红,说出的话仿佛都带了恨意:“大晏军好歹还有军纪和底线!可总兵府里的府兵借着保护我们,趁乱强抢民女,烧伤掳掠,无恶不作!这才是我们避之不及的缘由!我们真正畏惧的是你们这群披着军服,叫嚷着要保护我们的官!”
姬卿和身后的陈三二等人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怪不得!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