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拐角后的三人,瞧着人们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会场周围的安保,又是成全手下的墨镜黑衣团队负责。可以看出,key哥和成全的利益勾连不浅。
躲在一棵天堂鸟绿植后的波波头,突然直起身,拢了拢失去腰带的连衣裙,“姐夫!brother-in-law!”
达里奥一头麦黄色卷发,“肖衣子~” 给了波波头一个热情的意式拥抱,沈鸢双手抱胸,在一旁眉头紧锁。三人一道过了身份核实,正式进入会场。
进门前,波波头转过头,朝林晓和盛繁胜利地吐舌头。
八仙过海,各凭本事。
盛繁想从电话联系人里找找可能受邀的纨绔朋友,习惯性摸兜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诺基亚今日已阵亡。
自知虹城无人脉的林晓,拉着不情不愿的盛繁,调转方向,从宴会厅顶楼向下找到后厨的安全出口。
露天大平台上,三个黑衣大汉靠着围栏,把手出口,地上是散落的烟头。
“听说洪哥那边出了岔子,被人反绑在台球杆上,”八字胡抖了抖烟灰。
对面的塌鼻梁抬眼望远,“要让全哥知道,我们不得玩完!”
“全哥整日窝在山里,求神拜佛,还签了什么文明市民协议,过几天我们都得朝九晚五去上班!” 八字胡一脚踩灭烟头,用鞋尖碾碎。
“四当家说了,今天这活儿,红包丰厚!”
站在外墙旋转扶梯上,林晓与盛繁对视,看来是赌场党派内斗,全哥并不知情。
盛繁食指对准自己,又向下指了指,然后点向林晓,食指中指如双脚交替前进;林晓点头,理解他的策略。
她又指着盛繁,歪头表示疑惑;盛繁自信地拍拍胸口,比个大拇指。
为避免打草惊蛇,盛繁原路返回,摸着进入酒店外围的小巷,躲在三楼露天大平台正下方,气势如虹地喊道:“楼上出口的人,下来。”
背后说人坏话,最怕突然响起当事人的声音。洪哥平时为人不苟言笑,办事精明狠戾,兄弟们对他又敬又怕。
三个大汉都很慌乱,“铛铛铛”地踩着外墙旋转扶梯,一个粘着一个往下跑,生怕因动作慢而惹怒洪崖哥。
猫在四楼的林晓,趁机踮着脚下楼,溜进无人看守的后厨安全出口。
当三大汉费劲噗哧地跑下楼梯时,盛繁拐到侧面,后退几步轻巧跳跃,扒着排水管道,向上登至三楼露天平台。`
底楼空无一人,八字胡立即发现被诈,“铛铛铛”地往上赶。有点儿洁癖的自恋狂,还在安全出口门前拍打着裤腿沾到的灰尘。
直到脚步声逼近,他才一大跨步溜进后厨。
厨房一排油锅大火,犹如正月初八迎财神的爆竹焰火;第二排大原木砧板上,“哒哒哒”剁肉切丝。
大厨边颠勺边逮人就骂,帮厨们洗菜、切菜、配菜,忙得昏天暗地,没人意识到多了两个新面孔。
在催促声中,盛繁端着一盆“干锅鸡”,林晓捧着一盆“清炒蕨菜”,前往宴会大厅自助餐。
“终于加菜了!” 一个男人端着空盘,跛着腿竟走在最前面,“青儿~看这短羽冠的鸡头,我猜是花尾榛鸡!”
向右一步,他不禁啧啧,“黑桫椤的嫩芽当蕨菜炒!”
“欧阳滔你敢吃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和一级保护植物,今晚我就回藏北!”女人短发凌厉,夹着几绺白发。
“师爹!师傅!我和师兄站这儿半天,你们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