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硬生生支撑起,然而就在此时突来一掌力盖她的天灵。
「真是好顽强生命力,纵使知晓死关难逃,也要垂死挣扎,好一名有胆魄的女子阿!」
「呃阿…纵然是死…荷飞雪…也不会…让你们奸诡得逞…更…不会让你们…再有机会伤害…其他的人…呃噗…」
「哼!自顾不暇了!妳还在担心别人!敬妳此等气魄,老夫这就收妳之魂!喝阿一!!」
「啊啊啊啊一一一」
邪掌盖头,摧力一捏,源源不绝邪力,竟由天灵贯下,四肢百骸,血路筋脉亦同时感受到一股强憾邪能,摧元裂心,万般痛楚加诸一身,似要将本体与三魂七魄狠狠拆裂,裂骨摧心之痛,分分秒秒加诸浑身,意识也随着贯顶的邪力,渐而涣散了,双眼逐渐泛白失神,这一刻彷彿要剥离生命般,半身踏上酆都路上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一一」
暗流邪术,直窜脑识深处,瞬间过眼的白,也比不过人生种种经历的黑,黑白回忆交迭出人生过往的遗憾,起起落落的人生,映照着遗憾不能圆,天论终究梦散成云烟,涣散的眉目随着渐沉渐重的眼皮,终也不甘阖上了「………」
随着邪力贯体渗透全身筋脉时,隐含人生最后一口气,终也停止,急喘心脉不再运转,含恨离世了..
「………」
—————
—————
然而就在荷飞雪呼吸停止一瞬,四周不再躁动,躁语不扰耳,不扰神,彷彿一切归俗于安宁。
「………」
这一刻她不由得问起自己,难道这样自己就要死了吗?这样真正可以吗?可以吗?难道这就是落得最后下场?也许是果报应到,合该有这样的下场,这是自己该承担的罪孽,也许这就是我的报应吧!如果是,那也只有坦然接受,不该忤逆天意,更不该违背命运定数,平静无暇脸上,再无半点变化,静静躺在一片宁静黑暗之中,静静等待着命魂殒绝一刻来到「………」
寂寥之中却又隐隐约约,有人在耳边呢喃私语,似乎要扰她安眠,由浅浅呼喊声渐而逐渐加重音量,一阵浑厚有力的叫喊声,不断的侵袭着听觉,当熟悉又颇为亲切声音传进耳裡时,亦让她从沉睡中渐而睁眼呆滞起。
「小荷!小荷!小荷阿!醒醒阿!」
「………」
(是…是什么人…在叫我…是谁…?是谁…?再叫我…)
「是吾!」(你…是谁…?)
「什么阿!?才短短时日不见而已,妳就将我都忘记了,哎呀…哎呀…那真是使人伤心阿…!」
(伤心?为什么…要伤心…)
「喂喂喂!我说小荷阿!妳要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后呢?还不快点醒来吗?」
(醒来…?为什么我要…醒来…像现在这样静静沉眠,不是很好吗?无争、无慾,只有自己一个人安静沉眠,世上再没任何纷扰,凡尘俗事染身,留下只有无尽寂寥,这样对我来说,已是足够矣…)
「一湘情愿想法,也只不过是虚妄不实,唯有认清事实,才方能从虚妄之中得到解脱,妳明白吗?」
(为什么…我要去理解,去体会其中含义……?)
声声句句的劝戒,让她亦感几分熟悉之感,霎那间让她枯木苍白的脸色,得以回神,原本失神空洞的双眼,一瞬有了一丝凝光,渐由空无的眼神,恢復了自我,睁目一瞬,映入眼帘的脸孔,竟是自己最为熟悉的那张沧桑的中年俊脸,凝眸瞬间,霎那而过的种种回忆,像是跑马灯般,快速播放一遍,
内心既是惊讶又错愕,心想为什么眼前这个人会莫名出现于此,又为何自己会置身于此?种种疑问随着思绪辗转而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她望着眼前中年大叔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唤起尊称。
「你是…是九洲一剑知前辈!?那此地是…!?」
九洲一剑知望了她一眼后,打破沉默,笑笑语气对着她说起
「哈…能轻易说出老夫名字,看来妳是已经想起来了,我还以为妳早已就吾忘却了?害我一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呵…久别重逢,前辈仍是说话这样幽默风趣…数年前,吾曾几度来此拜访前辈,但却是久寻未果,还以为前辈已经遭逢不测…所以…」
心中的担忧,脸上挂碍终于再见到心悬之人而烟消云散,然而另一个人却是沉默片刻不语。
「………」
沉肃的脸色却多来一丝感伤,残臂负手站立,似若无事般,用浑厚语气直接回答道。
「南天奇岳,要不然妳认为这是哪裡呢?」
「这…」
「才多久时间不见而已,妳就全部都忘记了?那那那真是使人伤心难过阿!」
「前辈…」
「好了!好了!吾就不再戏弄妳了!对了!妳寻吾是有要事,要我帮忙吗?」
荷飞雪摇摇头示意,并且解释寻人用意何在。
「吾记得前辈曾跟我提起,很想要喝一种很特别又罕见的酒,于是…」
九洲一剑知,手指触鬚细细聆听着原由
「哦~听妳这样说来吾确实向妳提起这件事,很想要品嚐一口,若是嚐上一口,那也不妄此生矣…哇~该不会!?」
九洲要一剑知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眼神极为复杂盯着眼前女子,身子跟着抖擞一下,指着白衣女子,惊讶连退数步,接续说道。
「不会吧!妳该不会把当时我讲的玩笑话,真正当真了吧?」
不可否认,确实如此,荷飞雪轻声点头应答。
「嗯…」
听到这句话语,实在让他哭笑皆不得,只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