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帮他,二来也是不想在伺候刘昌那个不中用的老东西。
“一面之缘,足够我私定终身了。”
我没忍住笑了起来,笑着问:“一见钟情啊?”
我是真的被逗笑了。
“你相信这个吗?沈公子。”
“你不也嫁给了对你一见钟情的孙南弦?”
我收回了笑意:“我不是嫁给孙南弦,我是嫁给了孙将军的儿子,我是嫁给了孙府,我是嫁给了将军夫人这四个字。而他,娶的也不是我楚玉春,娶的是那个貌比西施,能歌善舞,吟诗作对,琴棋书画样样行又出身书香门第的二小姐柳兮瑶,一见钟的不是情,是权和色的交换。是贪婪和欺骗,是利用和欲盖弥彰。”
我像是对着他说,也像是自言自语道:“我不指望谁会解救我,爱我,因为这个世界上,男女之爱本就是骗局。”
他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踌躇了片刻:“孙兄待你可好?”
我点了点头。
“那这我便放心了。”
“你难道不想告发我吗?”我终于问出了我的疑惑。
“我为何要告发?我的初衷就是希望你好。”
我看着他那虔诚的模样,倒也心中有所动容,我不知他的话是真是假,但至少这一刻,或许有那么一瞬间,楚玉春,那个真正的我,是褪去了光鲜的外衣下的阴暗真容里,的的确确被人爱护和牵挂着。
我给他深深地行了一个礼:“沈公子,祝你前程似锦。”
他只是微笑着,说:“玉春,祝你余生幸福。”
我更是一度落泪,连忙把合欢丸的解药找了出来:“沈公子,我在月饼中下了□□,想以此相挟,害你性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解药给你,从此之后,你不必报我当初的提携之恩,你能在短短几年内混的如此风生水起,定是个头脑聪明,胆识过人的栋梁之材,这世上一定有你的一番作为。”
我把解药递给他的手里,肌肤碰撞间,却发现他的手如热炉般滚烫。
“沈公子,我有些羡慕你,生为男儿身,贪恋权势,那是心中有所报复,若是迷恋美色,顶多也是风流才子,你能够大展拳脚的去做一番事业,我一介女流,我那肮脏的过往足够我碎身粉骨十八次,到头来,我居然鬼迷心窍想杀人灭口。”
我此时已经分不清是想讨好他探口风还是借题发挥自己的感情。
“若是你有朝一日能够大展宏图,那我定第一个送上贺礼,全当是替我完成心愿了。”
他灼热的盯着我,许是药效的缘故,他的脸已经红的像块儿火炭。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一字一顿的问:“玉春,你真的不讲情爱,只贪权贵?”
“情爱太假,权贵是真,锦衣华服难道会骗我?”
他点了点头,一幅知道要怎么做的样子。
“怎么,你可助我?”
“可。”
“我将来是将军夫人,朝廷一品官员之妻,如何再爬?”
“谋权篡位,我来当皇帝,如此,你就是凤仪天下,一国之母的皇后。”
他此言一出,我一个激灵,我马上走到门口看看确认外头有没有人,确定完全保密了,我才又走回来,压低嗓音说:“你疯了?这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没疯,是不是只要我当了皇帝,你才肯跟我在一起?你刚不是还劝我大展拳脚吗?怎么,看到我的野心后,你怕了?”
他看起来倒是不像喝醉了,反而神志清醒。
“我是你挚友的妻子,你饱读诗书,难道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
“朋友妻?”
他轻轻笑了一下,:“你刚不说了,他爱的是柳兮瑶,这也是为何你嫁进来后再也没有从前那千娇百媚蛇蝎美人的样子了,孙兄的调教下,你倒是着淡妆,穿素衣,一幅清水芙蓉的样子,这可一点都不是你的性子啊。”
“那时在刘府,你不总是找周记绸庄买布匹,你的话我可记得牢牢的,穿衣如做人,需得轰轰烈烈,花团锦簇才行。”
他说的话不无道理,我向来是喜欢华美繁荣,只是孙南弦一直有意无意的规定的穿这些素静的,他自是知道我的喜好,不然登门拜访送礼的时候,不会带着那么多明晃晃的绸缎。
是啊,柳兮瑶的一切都比楚玉春要好,可是为何,真实的我竟然一点点都不配得到赞同和欣赏吗?哪怕是我的喜好居然也……
“他爱柳兮瑶,我爱楚玉春,我没有欺朋友妻。”
沈京见我为之动容,不知何时已经抱住了我,他虽是一幅书生公子的模样,但力气却也力大无比。
他喘着粗气,任凭我如何挣扎都不能挣脱。
“你想做什么?”
他死盯着我吞了口吐沫,跳动的喉结一上一下。
“做什么?做你!”
次日清晨,我的身体就如同处处断开一样,疼的我下不来榻。但我来不及回味他昨日的凶猛,脑子里只反复咀嚼沈京的话:“做皇帝。”
难不成他真的想谋反?他若是成了,我或许能分一杯羹,可他若是败了,也会连累整个孙家,能不能往上爬不说,万一他想拉我下水,那我岂不是连孙夫人都做不得了。况且他一个文官,真的能够扭转乾坤吗?
再者说,自古以来,哪有为了一个女人做皇帝的,哪个不是为了自身的欲望呢?若是他真成了,会不会对我杀之而后快,以保全自己的名誉呢?
“夫人,我来给您梳妆。”
不知何时,婢女已经站在我的面前,我每日的梳妆都是孙南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