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丫头过来,因为她们最擅长梳清雅的发髻。
“今天梳华丽的发髻,你们把我的珍宝全拿出来选选。”
“小舞,把我最喜欢的那几身华服都拿过来,天天穿素静的,我倦了。”
“浓妆,给我上浓妆。”
这一翻折腾下来,我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我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十分满意,没了之前的清淡,取而代之的是浓艳的娇媚。
孙南弦一大早的过来了,见我如此打扮,顿时一惊:“兮瑶,怎么今日打扮的如此艳丽?”
我娇媚的行了礼:“我喜欢呗”
他又开口:“你们读书人不讲究个人淡如菊,内敛含蓄,如梅花一样淡淡的发出幽香才正适吗?”
我摇了摇头:“可我就喜欢浓烈的香啊,香个痛痛快快,香个酣畅淋漓,香到百花丛中一眼就能望到我。”
“难免落入俗套。”
“假风雅才是大俗,你啊,还需多读读书。”
他无奈的摇摇头。
“那真风雅的兮瑶大才女可否赏脸陪小生一起去正殿用餐呢?”
我娇嗔的说:“罢了,赏脸。”
进到殿内,沈京早早的在此等候,见我二人过来,他老远就开始行礼了。
他今日格外的清朗俊秀,我不由得想起昨日的旖旎,脸颊发烫。
心里想着:“一个书生罢了,怎么比孙南弦这个习武之人更加的如狼似虎,凶猛异常呢?”我又抬头看了看孙南弦那结实的身子,试图找到答案。
可是,一无所获。
他们二人在一旁攀谈起来,我还不断的揣摩他的话,这皇帝岂是说做就做的?如今国事动荡,先皇征战被匈奴人斩于马下,本就人心惶惶,新帝又只是个年仅七岁的孩童,这举国上下,说到底也只是太皇太后掌握的实权,内忧外患之下,不知暗中涌动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沈京,从当年的穷书生一跃成了太皇太后和皇上之间的红人,那岂是我能斗量看透的?
我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了,若是当初只待在刘府,做一个风流小妾,又怎么会像如今一样限入这种暗流涌动的漩涡呢?
“相公”
我突然打断他们的谈话。
“相公,看你与沈兄二人犹如伯牙与钟子期一般,相谈甚欢,不由得让我想念家中长姐,兮瑶也有一阵子没与姐姐相见,所以,想回去探望几日。”
孙南弦笑得爽朗:“过几日可是我封将的日子,夫人可要尽快回来才是,明日沈兄也要回宫,正好我一并送送。”
我娇俏的冲孙南弦点了点头,然后叫上小舞收拾行李。
次日天气甚好,姐姐听说我要回来,早早的备好了午膳,我也额外高兴。
“姐姐,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我神神秘秘的在她房间里讲:“是李木芝的《春江花月夜》!”
姐姐的眼睛亮亮的,不敢置信的问我:“李木芝??真迹?还是《春江花月夜》!”此画是沈京从太后那里所得,原本是要送与孙南弦的,但是被我截胡了。
我没敢跟她说沈京的事,若是说了,柳姐姐一定会痛骂他是奸臣,毁了心情。
“那是自然,姐姐,它的确是巧夺天工的佳作啊。”
说着我慢慢的把画卷展开,并偷偷看着姐姐那欣喜和不可置信的表情。
或许,向上爬是对的,若是我依然是个贱妾,那里能让姐姐如此开心?
夜晚,我反复入睡皆失败告终,孙南弦说起来也是待我极好,尽管他图的是柳兮瑶的名号,可我想念姐姐时,他不还是由着我来,我居然同沈京有了苟且之事,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烦闷至极,我索性起身去庭院走走,不知不觉便来到当初带孙南弦取画的那条路,一时间思绪混乱,人也就呆住了。
突然,有谁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刚要尖叫,就被一双手捂住了嘴。
转头一看,立马与一双桃花眼四目相对。
他二话不说,直接吻了过来,我丝毫没有挣扎的余地。
直到他喘着粗气,把嘴巴吻到我的脖颈处,我才有机会开口。
“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柳府还不好打听吗?”
我奋力的推开他:“上次之事你我都是喝多了,我不能一错再错,对不起南弦。”
明显的感觉到他一愣,随后他问:“你心里没我吗?”
微风四起,四下无人。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只是穿了单薄的粗衣,同街上来往的人相比,是那么的形只影单,如今他俊秀的脸庞早已经褪去了当初的胆怯和青涩,他身姿挺拔,风度翩翩,又华服加身,竟显得他有种阴鸷的俊美。心里有没有他,这个问题我没思考过,只是被他这么一问,我也答不出来当时为何帮了他,不是所有的问题都会有答案。
他见我迟疑没否认,马上又说:“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他好似一颗石头落了地般的放松下来:“玉春,你放心,天子不过是挂了一个名字的小孩子罢了,朝廷中一大部分都是我的人,那个老太后也被我哄的服服帖帖的,只要我当上皇帝,那你一定就是皇后!”
“我沈京一生只会有一个结发妻子,那就是你,我一定会让你母仪天下。”
他说这话时,看着天上的月亮,皓月当空,他确实跟当年不同了,我看着月下的他,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颊。
他慢慢的抓住我的手:“如今,我最大的障碍就是孙南弦。”
我一听到相公的名字,马上问:“你要除掉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