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强装镇定,不由得起了坏心思,调笑道:“我画这山这水,画花鸟虫鱼,为什么不能画姑娘你呢?”
虽然觉得男子说的是歪理,但是衣棠一时想不出来话辩驳,但又不甘心认输。突然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于是左手垂下藏于身后,偷偷施了个小法术。
一点淡淡的光团从衣棠指尖溜走,悄悄地飘向男子身边,在将要钻到男子耳中时却被其一把攥住。
喻同舟有些诧异,控诉道:“姑娘好狠的心,刚见面就对我施忘失咒,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吧。”
衣棠没想到居然遇到了同道中人,脱身的诡计被识破不说,还落得了道德的下风,此刻更加无可适从了。
喻同舟见其手脚无措的样子觉得好笑,想到她方才的“不客气”,更加不想轻易放了她,于是继续装可怜:“我在这里好好地画画,是你先闯入了我的景,我不得已才将你入画,你不反思自己,怎么反而要施咒伤我?”
“那……我走便是。”
“哎,不行。”
“我来也不是,去也不是,那公子你说怎么办?”衣棠有些恼怒,心中腹诽流年不利,今夜便不该出门。
“好办。”喻同舟浅笑道:“方才姑娘来时入了我的景,我不得已将你入画,现在还没画完,你若是现在走了,我的整幅画就毁了。只要你乖乖待在这里,让我把画完成,你自然能走。”
衣棠听他的要求不算无理,自己方才对其施法也是不应该,眼下似乎只能答应他。
喻同舟指导衣棠原处坐下,自己回到书桌上继续作画。
人物的主体已经画好,喻同舟开始描绘衣棠的眉眼。衣棠的眉尤其漂亮,型似羽,润如玉,眉梢上扬,看似简单的两抹黛色,却衬得整个人优雅从容,飘然若仙。
待整幅画像完工,喻同舟颇为满意地细细端详一番,才慢悠悠地题上姓名盖上印章。本来他也想题上女子的名字,抬头询问时才发现繁花下早已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