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早就在客厅里等着了,急忙跑过去开门。
那时候孟怀还在房间里,在网上逛着某个品牌的线上网站,挑选着零食与水果,买过的她觉得还不错的顺便给蒋怜也买几份。
李女士打开门一抬头,看见一个高高大大的小伙子站在门口。
与平时的冷淡不同,这小伙子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整齐洁白的牙:“阿姨您好。”
孟怀一出房门,就看见李女士笑得无比亲切灿烂地说:“哎,庭望你好,快进来快进来。”
两人看见彼此,章庭望也对她微微笑了下。
李女士拉着他坐在沙发上,凭着她多年自来熟的本领,开始和章庭望聊天。
应该是提前从老孟那里做过功课,问他父亲的身体怎么样。
孟怀很自觉地去客厅给他泡茶。
她刚刚把茶叶放入杯中,李女士便开始寒暄着问他来这里几个月,生活和工作适不适应什么之类。
孟怀端着茶水过去时,孟怀听见章庭望夸这边菜挺好吃,气候宜人,也交到些朋友,说工作上孟怀帮了他很多。
李女士听了最后一句话有点惊讶,老孟也没讲过他俩在一块工作,孟孟这几天也没提起过他呀。
机敏如李女士,接下来的饭桌上,李女士用她的慈眉善目狡猾地掩盖了她的火眼金睛,犀利地发现一些“苗头”。
孟孟今天好像薄薄地抹了层粉底,她亲生的她再清楚不过,平常不出门都懒得梳头的。
全程都是他们夫妻俩和庭望讲话,孟孟和庭望并没有什么话讲,但是两人好像不时你看我我看你的。
不是在一起工作嘛,有问有答无所谓说什么才正常呢,李女士没几分钟就得出结论:越是这样越不对劲。
送走章庭望,李女士也没在面儿上表露出自己的疑惑,更没有在孟怀那儿刨根问底,试探性地问也没有,连章庭望提都没提。
做母亲的哪有不操心的,但李女士常常提醒自己,不要在事情没个定数的时候横插一脚,要给孩子足够的空间。
虽然庭望这孩子是挺招人喜欢,但是她不是太上老君,不可以随便牵姻缘线的。
这两人看上去到是有点眉来眼去的,即便真成了,日后她更得擦亮眼。
今天来了客,最高兴地就是老孟,眼下还一个人坐在餐桌边,品味着那美酒之滋。
李女士越看越来气,坐在沙发上朝他说:“你就喝吧,天天和块木头似的,喝多了酒更是块老朽木头!”
他倒是心大,女儿的心里藏点什么事,迟钝得很,有眼无珠。
孟怀在房间里犹豫着要不要和章庭望发信息。
今天什么话都没同他讲,也插不上话,她不想让他误会自己又在刻意疏远他。
章庭望处理中午没有回复的工作信息,突然又有一条信息弹窗。
怀:我爸给你斟了好多酒,你要是不舒服,回去喝点蜂蜜水。
章庭望嘴角发生希望变化,她在关心自己。
孟怀发完消息就把手机放在一边了,没想刚放下手机屏幕又亮了。
章:我没喝多少,也不难受。
怀:好。
可能是不想两人的对话太生硬了,章庭望又开启别的话题,他问她晚上出不出门,要不要一起散散步。
这样他俩可以说说话,随便什么。
孟怀答应了,问他在哪里。
章庭望觉得太近不行,被她父母邻居撞见,问起来她应该是不好回答的。
太远她不方便,于是问她吃烧烤那次的江岸边上可不可以,他一时记不起来叫什么名字了。
孟怀回他:可以,那条江叫繁江。
章:好,我记住了。
孟家主卧,老孟收拾完刚刚躺下,李女士问:“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庭望是和孟孟在一块学习工作的呢。”
老孟想也不想回答:“告诉你干嘛,他们俩都不熟,可能关系一般吧。”
没看见话都不怎么讲的,他记得当时孟孟不想工作还要带那小子一起来着。李女士心里暗说: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李女士想起那次和孟孟说,她去寺庙里祈福的事。
她从不祈求什么富贵荣华,得老孟父亲的庇佑,如今孟家也有几处大产业,已经是祖上积德,孟家一大家子人算是钱财富足,人不可太贪心的。
那红纸黑字写的,和往年都是一样的,无非是希望孟家一大家子平安和气。
只不过今年她供奉多了些香火钱,也多了个心愿,就是希望孟孟能遇到个良人。
她见过太多美好的女子,之所以变得灰暗蒙尘令人惋惜,往往是沦陷了一段无望婚姻的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