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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 3)

“嘛,这可不是小孩子该看的书。”

这回小姑娘眼里的嫌弃似乎更明显了。有一瞬间卡卡西预感到有什么可以气得人肝疼的话要从她嘴里跳出来,不过这种不妙的预感还是没有成真。笼岛的嘴稍微蠕动一下,然后安静地呼口气,不动了。小小的姑娘毫无干劲地啊一声,问道:“所以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舔过牙根,把一瞬间露头的字句生塞硬吞回腹中,倦怠又一次侵占她的所有思绪。笼岛倒不觉那书有什么大不了,以往书店里也没少见限制级的漫画书籍——总归也不是非法产业链,成年人也好青少年也好,有这类需求再正常不过。

目测一下这位上忍的年纪,要连限制级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过分纯情就是功能不健全了。

卡卡西寻了个稍远些的位置,悠闲地旁观自己的新徒弟练习。他耷拉着眼睛,不一会儿又从包里掏出亲热天堂看起来,视线间或越过书页落在笼岛身上。没多久就已经暗自对小姑娘做出了基本的一些评定。

小姑娘略长的头发在颈上扎成个小揪揪,风吹过去就小幅度地一翘一翘,像根山雀尾巴。眼看着就要满十岁的年纪,身材还瘦弱得让人以为她营养不良,风稍大些都要刮跑了去——也许是把吸收的营养全用来做蓄力长高的养料,突破十岁这个关卡后就小树抽条一样窜得飞快。童年都化作一条条比肤色还要浅白发亮的生长纹刻在她腿上,像是蛇蜕又像是偏光的鳞片。卡卡西不由感慨时间飞逝——自上回因为工作原因护送笼岛夫人之后,笼岛夫人因着先前同父亲朔茂的交情,再加之“卡卡西君帮大忙了”这样的理由,执意邀请卡卡西去笼岛宅坐坐。

那时候小笼岛才不到两岁,小小一团,皱着脸躺在自己的床上,蜷着手脚。一头新生的头发看起来软得像棉花,脑袋瓜转来转去,眼睛睁得溜圆,对周围的一切都极端好奇。无论见着的是生人熟人都咿咿呀呀地叫,几颗牙齿中间蹦出来几个关联不大的简单的词,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什么。小笼岛的眼睛出奇的亮,仿佛是未被蒙尘的宝石,亮得像是初升的太阳。

但那同时也是一种发自本能近乎冷酷的好奇。

小笼岛的情绪很简单,饿了就哭,饿了就叫,看到开心的事了就咯咯咯地笑。白白胖胖的小肉手啪叽一声拍在母亲的脸上,用一副带着奶香味儿的嗓音软绵绵地妈妈妈妈地叫,哄的人喜上眉梢,心都化掉半截。

那是生于平安年代的孩子。

小小的孩子窝在母亲怀里,睁着一双大眼睛巴巴地看门口的陌生少年。

“这是卡卡西哥哥,是妈妈的救命恩人喔。”

小笼岛哪里知道什么救命恩人,她懵懵懂懂地盯着少年看,突然咧开嘴笑起来,啪嗒一声吹破一个鼻涕泡。也跟着母亲念。卡卡西三个字揉在她嘴里,滚一圈出来听着像卡卡狮,偏偏又黏了满身的糖霜。

暗部的小少年无措地看着笑得眉眼弯弯的小姑娘——小姑娘的眼角尖尖,笑起来像两梳月牙——于是他也冲仰着脸的小笼岛露出一个笑来。听着属于小不点的名字被她的母亲念出来,三个短促的音节,从唇齿间弹跳着落在地上,摔成清脆的笑,碎成江户风铃的彩色玻璃渣,溅到舌苔上化成琥珀色的糖浆,融成明媚的春光。即使单只念这三个音节,都联想到纯洁的、无辜的、无忧无虑的,与战乱金戈和生离死别绝压不上韵脚。

不知救命恩人为何意,也不知与自己擦肩而过无数次的生离死别,更不曾晓得何为战/争,或是什么是死亡。

同卡卡西自己大相径庭。

“死亡就是失去生命。”他梦里的少女轻描淡写地回答,像在一字一顿点着念词典上的注释。他几乎条件反射以为她绝不曾经历战乱死别,是生逢其时的幸运儿。然而她语气太过理所当然,甚至于要一眼看透他所思所想,因而继续说道,“至于我,我只想尽我可能的活着。”

他们不约而同地沉默,悬在窗边的风铃被风吹得泠泠作响,远方是云雀的啼鸣。灵魂的连接在此刻仍然紧密,他几乎可以隐约听见对方轻微的呼吸声。那边是什么天气,她是否确实存在?卡卡西没有答案。只能隐约坚信这不是他自己的胡思乱想。

“手腕,别绷那么紧。”她不知道在提醒什么人,话音刚来得及在空气里蜷缩了尾巴溜走,就被一个漫不经心的哈欠逮个正着,揪住尾巴上的细绒毛,把妄想逃脱的音节打包拖进周庄的梦里。

转眼就是七年。原先不足成年人小腿高的小豆丁,也生长成稍大些的小豆丁了,隐约透出些未来长手长脚的苗头来。

卡卡西合上书:“好了,查克拉控制就到这里…”他探手去摸裤子口袋上挂的铃铛,停顿片刻之后复又放下去,然后宣布笼岛接下来的任务,“你现在的任务是在接下来的一天里从我这里拿到铃铛,体术、幻术、忍术随便你用,不过如果只用体术的话是没办法做到的…这点也不用我强调了吧。”

他见小姑娘的视线落在两个小巧的铃铛上,等待一会儿好确认笼岛已经弄清楚需要做的事之后才又开口说话:“嘛,已经这个时间了啊。开始之前先去吃饭吧。”闻言,笼岛抬起头,看到一张标志性的笑脸。小姑娘看看面前的老师,又瞅瞅山顶渺无人烟的树林,直觉这话还有后续。

“那么首先…从这里下去吧。”果不其然,银发上忍指着旁边陡峭的山崖一锤定音。

山崖的表面光滑,又没有多少可以着力的突出石块,一旦失手就会直接自由落体,等待她的或许就会是坚硬地面的撞击——尽管被父母委托来做她教师的男人必然不会让她丢掉性命。距地面尚有十几米的时候,小姑娘一个趔趄,原先凝聚好的查克拉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撞散了一样,直直地往下坠去。在她身后防备着的上忍调整了姿势,稳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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