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她下坠的身体,然后带着她落在地上。待笼岛的双脚再次接触到水平地面的时候,她已经一身的汗,查克拉也所剩无几。
上忍垂着眼睛看她,放她站稳之后就退来几步,只留一只手虚扶着她的肩膀。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
“没事吧?”卡卡西问道。小姑娘的反应很快,在被接住之前就做好了受身的准备。虽然离攀完整座山崖还有段距离,但是已经比他预计的要好得多。笼岛摇摇头。“那么趁着去吃饭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吧,今天能继续吗?”
“没问题的。”笼岛回答得快而清晰。卡卡西不由多看一眼堪堪齐腰的小不点,虽然查克拉几乎要见底,身体都有小幅度的颤抖,但是依然没有丝毫犹豫。
近距离接触到这孩子的时候,原先肉眼可见的瘦弱更加直接地体现出来,没几斤肉轻飘飘挂在小姑娘身上,他几乎能感觉到略微突出的骨头隔着几层布料和马甲硬邦邦抵在他胸口,像是文字尖锐的折角,生涩得如同诘屈聱牙的翻译。
原先燃烧在一岁有余的小笼岛眼睛里的,亮堂堂的好奇和彩色玻璃样的天真,竟然尽数消失去。剩下的是一片汪洋——汪洋吞没了太阳,无限燃烧火球的温度被冷却下来,但透过海面折射出的光芒依然明亮。
不屈的、坚定的。隐约能看出笼岛夫人的影子来。
这是卡卡西对于这位新学生的最初印象。
当然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笼岛也没把铃铛抢到手就是了。太阳要下山的时候,卡卡西送累得动动手指都懒得的小姑娘到笼岛宅门口,笼岛进门前还回头冲上忍乖乖巧巧地道了别。
笼岛先生又向他致谢,询问自家女儿是否给他添了麻烦。小姑娘在楼上隔着玻璃看他,卡卡西回答完笼岛先生,抬起头就看到窗户上一张小小的脸,于是笑眯眯扬手打个招呼。
日子一晃而过。
次月中旬,笼岛夫人正式回归侦查部队第三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