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琛被云敬白刁难得牙痒痒的,偏又被云敬白拿捏住了要害。虽说舒玉和云太太相认的时间并不长,但她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南琛还真不能轻视了云家,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给云敬白买见面礼去。
大型超市早就关门了。南琛只能去二十四个小时都营业的便利店买东西。
他也没耐心细心挑选,进了小超市,看到什么就拿什么。
店员没见过这阵仗,把她吓了一大跳,还以为遇到抢劫了,她都做好了防身及随时报警的准备。还好,这些人,在货架前一通拿后,就把东西堆满了收银台,那个最帅脸色却是最难看的男人沉声说道:“结帐。”
店员放下心来。
不是抢劫的。
好几分钟后,南琛和骆谦手里都提着大袋东西,还叫了几个酒店服务员来帮忙运东西。
二十分钟后,南琛才见到了云敬白。他就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电视,显得悠闲至极。
看到死对头那副悠闲的样子,南琛冷着脸走过去,把手上的大袋小袋一股脑儿全放在茶几上。
又出去。让酒店服务员帮着把买回来的所有东西都搬进了房里,全都堆在茶几上和双人沙发上。
堆得满满当当的。
之后,他自顾自地在云敬白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够尊敬你了吧!”
云敬白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了音量后,再翻看了一下那些袋子里的东西,边看边挑着刺儿,“南琛,你买的这些是什么呀?哄三岁孩子的吧?”
他看了看袋子,“还是去便利店买的,你们南家的体面的呢?”
当他从一袋子里看到了夹在其中的几包卫生棉后,他把那几包卫生棉拿出来,就扔到南琛的怀里去。
南琛本能地挥手拍开,但还是有一包卫生棉落进了他的怀里。
“南琛,你给我送来这样的见面礼?”
“云总约我来这里,有话说?”
云敬白朝他做了个请的动作,说道:“南总,请喝茶。”
“谢谢,我一向不喜欢喝红茶,况且这么晚了,喝了茶,严重影响我的睡眠。”
云敬白故意挑衅,“表妹夫,这是不赏脸。”
南琛迎着他的注视,意有所指地说道:“云总还是直切主题吧,别浪费时间,毕竟明天才是重头戏。”
两个人大眼瞪大眼后,云敬白换上了严肃的表情,问着南琛:“你瞒着身份跟我表妹结婚是什么意思?怕她知道你的身份,贪图你的钱?”
“这是我和舒玉之间的事,没有必要告诉你,你最好直奔主题,我耐心有限,很晚了,距离重头戏开场也没几个小时了,我还得回去养精蓄锐。”
南琛算了一下时间,距离和关氏的谈判还有5个小时,他确实要回去小睡一下。
这个死对头,怎么就成了他的表妹夫呢?转念一想,云敬白又庆幸,还好南琛算计的不是云书,否则他更能被南琛气死。就南琛这种硬骨头,想让他低头是真的很难。
“还是云书。”云敬白总算直奔了主题,“她需要时间接收你和舒玉结婚的现实,我希望你和舒玉不要同时出现。”
南琛眼神里有点讽刺,他云敬白打着的为舒玉好的幌子,实则只挂念云书。还好意思在他面前端着表哥的架子。
“我妈后天让舒玉带上你去我家。如果你陪着舒玉去我家里见我父母,得避开云书,她纠缠了你这么多年,但她根本没有放下的,要是让她知道表姐夫是你......”
云敬白没有再说下去,相信南琛能明白的。
不曾想,南琛明白是明白,却不体谅,“我认为没有一直隐瞒的必要,本身我和舒玉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我们俩结婚也跟云书无关。”
“云书要是敢针对舒玉,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云敬白放下瓷白茶杯,悠然起身。
二人目光轻擦,电光火石、短刃相接。无人亮出兵器,空气中却陡然迎来肃杀的味道。
“云书毕竟是和舒玉有血缘关系的姐妹,况且她才二十岁。”
云敬白这话已经是在替亲妹求情了。他太了解自己的亲妹妹,明白她对南琛的看重,不忍心让妹妹初次的情感留下个残酷稀碎的印象。
南琛移开几步,拉了把椅子坐下,座椅在地板上划出滋啦一声。
尖锐的叫声像是凌空拉响了警报。
不仅云敬白面色沉郁,南琛也早没了平日里的沉稳冷静,气氛凝重,积云推雨。室内的缄默溶进窗外夜色。其实社会地位相当,两个男人仍有相似之处。譬如,他们都非常擅长站在悬崖边谈话。
寂寞走了半晌,南琛开口,“二十岁?呵,舒玉十五岁就已经为生存心疲力竭,而她自小受的戕害不都是由血缘关系带来的?”
云敬白眉心微拢,冷沉的质问顺着灯光晕到屋子各处,最后全部折返,撞进他的耳朵里。
“云总的道貌岸然,佛口蛇心我领教了,以后就别自称表哥了。”
南琛对今天的会面彻底没了兴致,刚欲离开又被叫住,他却没回头。
“南琛,云书这事先不谈,关于明天与关氏和谈,希望我们能一致对外。”云敬白爱护亲妹心切,差点忘了要事。
开门前,南琛推翻了之前的谋划。
“如果,你今晚不利用舒玉,我可能会同意,”他回身,目光如炬,信誓旦旦,“但现在简直妄想,云家最好真心善待舒玉,若我察觉到舒玉的委屈,我不排除会和他人联手,拼上至唯也要为她出气。”
南琛警告完直接开门离开。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