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白这才意识到,这个数十年的对手,脱下了盔甲,时刻准备与自己同归于尽。
而卸甲的原因竟是他南大少曾嗤之以鼻的感情。
看来,他这半路认回来的表妹,运气也不算太差。他这表妹夫怕是白担忧了,他母亲木笑女士怎么舍得让舒玉受一点委屈?就连早就被整治过,沦为过街老鼠的舒昊舒大海一家在木笑女士认了舒玉的第二天就被赶出豫州了。
这几天,木笑女士正忙于清算抱养他小姨及将小姨送人的没爱心的人家。反正欺负木笑女士的妹妹及外甥女的人都不可能好过。
云敬白这话说的很有预知的性质。
豫州这边,舒玉第二天就从南奕的房子里搬回到建春路,也就是结婚之前一直租住的地方。
她真不想欠人情,自小双亲的缺失让她外表看似自强,但真遇到走心的她骨子的敏感自卑,再淡化遗忘,也终究有掩不住的时候。
今天下午学生考完试都离校了,周思乔催着舒玉关了书店,带着她到商场逛街散心。可偏偏遇到一个势利眼的售货员,看她两人只试不买,不敢对在一身轻奢的周思乔埋怨,偏对着一身普通的舒玉讥讽。
“这不好看那不好看,有本事就把这店里所有衣服都买了,穷酸样!”
舒玉还没有说话,木笑云书母女俩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木笑保养得极好的脸上,阴沉沉的,她高声吩咐着店长:“除了她手里拿着的那一套衣服,你们店里所有的衣服都给我外甥女打包起来。”
“姨......”
木笑抬手,示意舒玉不必说话。她面色雍容,神色疏离,扫视着那个售货员的眼神像能射冷箭。
专柜售货员弯腰低头,讪讪地开口,“云,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