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也坐直,浑身别扭起来,声音嗫嚅:“被女人缠上不好吗,桃花运欸。而且你一个大男人,还解决不了啊,和我说有什么用。”
他望着她半晌,乌黑的眸底带着细碎的笑意,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骨节泛着玉白的手轻轻捏了下她的手心,有点控诉的意味。
“下属被性骚扰,你也不管啊。”
她硬是压下嘴角的弧度,扭扭捏捏别过头不去看他,“哦……那我勉为其难帮你好了,她叫什么名?”
因他的到来,她今夜积攒在心底的郁气通通消散,心情已经舒畅不少。
“这么勉为其难?”
小没良心。
他边勾着唇边歪着头去捕捉舒微的视线,没想少女就是扭着头看天看地偏是不看他,嘟囔着“能帮你就不错了”。
见她成功被逗笑,此举目的达成,他更不会让她去解决林胧月的事。
两人聊了一会。
明天她还要上学,他不宜久留。
见他有离开的趋势,舒微倒是有点不舍了,揪住他的衣角,“不用我帮你解决烂桃花了?”
站起身,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笑笑:“你只需要帮我睡个好觉就好。”
舒微喔了一声,“那你留下来哄我睡觉。”
周羡还没开口,她佯装恶狠:“不许拒绝我。”
最后,周羡坐在床边又低声讲起他的无趣自制睡前小故事。
不过有的是人买单。
她闭上眼睛,在他低沉的声音中渐渐进入梦乡,在迷迷糊糊之际,吩咐着“周羡,你要一辈子都当我的特助.......”
“老的时候帮你推轮椅的那种特助?”
却没等到她的回答,而是睡沉的均匀呼吸声。
只留下男人自言自语: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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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之间总有点心有灵犀。
就在这周她想到赵意的时候,赵意也想到了许久不见的大女儿。
立马差人往国内送了一堆珠宝。
舒微看着几个穿着西装职业服的专业人士推来一排排价格不菲的珠宝,她扫了一眼,了无兴致,随手拍了几张发给时穗岁,附上信息:挑几个。
时穗岁看到的时候,眼睛都被要宝石闪瞎了。
“微,你过界了,我们是好朋友没错,但不值得你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听着时穗岁的语音,舒微缓缓勾唇。
就在昨夜她怀疑全世界都没人喜欢她时,她给时穗岁发了消息,问:她难道就不值得有人喜欢吗。
时穗岁一听就立马从家里赶过来,还打着电话让她不要怀疑自己的魅力说了一通安抚人心的话,虽然最后被舒微赶回去了,但这片心意她心领了。
舒微点开语音输入:“你挑呗,我又没那么多个脖子。”
时穗岁不懂这些,也不敢真放手去挑,在舒微的坚持下,就发给宋骋问问价格打算挑个没那么贵的。
谁知道宋骋瞥了一眼,也差不多估出价格,懒懒道:“瑜华一套别墅,任何地价都行。”
她差点就表演个当场昏阙,最后强撑着起来回复舒微:你看着送,但最好别送.....
让舒微来送的话,她挑了好几款不一样的项链,再挑了几个手链一齐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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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尾,天气转凉。
舒微伤势好后,偶尔跟着时穗岁宋骋一起放学,三人有说有笑。
她确实体会到时穗岁先前提到的不被接送的幸福,他们可以边走边分享八卦,路过夜市商场还能进去逛一遍。
落叶纷纷扬,树影斑驳,光晕轻颤,铺就一条金黄的路。秋风绵软凉快,一点都不闷热,吹得少女乌发飞扬。
一双黑色小皮鞋碾过落叶,发出清脆的声响。紧接着是篮球碰撞地面的声音。
“宋骋,能不能别在路上打你那球?”时穗岁攥着书包肩带,无语地看着他。
“我手痒。”
话毕,宋骋也不拍球了,食指抵着篮球,篮球在他指尖上飞快地旋转,“看,我转的不错吧。”
时穗岁敷衍地嗯嗯了两声,转头就见不远处的少女弯着腰,目不转睛地看着什么。
她从那堆叠的落叶里捻起一片落叶,唇角微扬看过来,“这片叶子上的脉络好特别,回家让特助给我做成标本挂起来才行。”
“周特助服务范围挺广泛的。”
三人还是老样子,宋骋先去接宋郁放学,另两人在奶茶店等。
“我先去给贺云起送作业。”舒微想到什么,低头从书包里翻出贺云起的试卷。
今天贺云起请假没来,班上没人和他相熟,想着放学会路过他家那条巷子,舒微就担起了送作业的任务。
时穗岁闻言点点头,“去吧,赶紧回来。”
巷子潮湿无声,唯有她的脚步声回响着。
“喂,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再这么拖下去我和我的弟兄们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前头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围着。
被围在中间的人正是贺云起,他垂着眼睫,面色苍白,哀求道:“再宽限一个月吧,我奶奶的病...”
他是被高利贷追上门了?
舒微见状也迈不出那一步,往后退了一步,却踩到塑料盒。
为首的男人呼出一口白烟,看着她邪邪地笑,“怎么还有个小妞”,他朝舒微抬了抬下巴,身旁的男人立马向她走来。
她一瞬反应过来,转身就跑,却不敌男人的速度,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