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挼顺,再被风吹起,又被挼顺;头上戴了一顶玄金纹虎发冠并上一支别进发冠中的乌金簪将那头油发束起;脖子上挂了一条漆连绳,漆连绳上又挂着一把白玉小算盘,稍有动作时,算珠之间相撞,竟也能发出悦耳的声音;上身穿一白色素净短褂,绣着通身的“富”、“贵”二字,用的是什么针不得知,但那线却是显而易见得知道是产自楼兰的价值不菲的玉绽丝;小褂内是一件天蓝色长衫,不必多说也能知晓这是用流水多的灵源石雇了技艺高超的绣工花上几月或几年时间才能制出来的料子;长衫下的裤子却显得低调了——用的是纹上流金花纹的上等丝绸料子,走动时隐约能见得条条金光在浮动;一条绣着淡黄色花纹的青色的佩带在短褂与长袍间时隐时现,也许是为了展现这佩带的耐力,佩带上悬挂了诸多饰品;脚上穿的正是今年时兴的绣有七楠树的长靴,靴尖镶上一枚雕花玉珠。
司月收回目光,嘴角微抽:只差一把雕竹白玉扇了。
只是司月未曾注意到,二楼的一位妇人正细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见掌柜领着一群提着大小货物的伙计往后厅急急走去,司月看这群人走尽后一口饮尽杯里的茶水,将那可怜的茶杯重重压在木桌上,攥了攥拳头,提上竹篓回到自己的厢房。
见司月离开座位,妇人也收回目光,离开二楼走廊。
回到厢房锁紧了门闩,司月打开灵空间,心中只“窥听”一想法,随后从灵空间飘出来一团黑色魂体。
她依旧是指尖轻触魂体,在这密闭的房间内起了一阵风吹散那黑色物质。
而后见那形如路边的普通石块的灵蛊虫轻轻飘到她面前,倘若细看便能注意到“石块”表面的物质在不断流动着,其形状与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变化,但无论如何还是像一块石头。
翻了一遍问心录才知这灵蛊虫名为通感。
未待司月多说,灵蛊虫已隐退去了。
待伙计将饭菜一一端了进来,司月又端起几碟子肉送进结界中——这结界功能颇多,倒也用不了她多少心思去照料这几只小东西。但日夜藏着掖着也不是个法子,总得寻个属于自己的住处。
“这一片铺子不下十家,打理起来倒是麻烦……”司月翻看那几张地契,忽然看见其中一张上还有拍卖场的地契,心中灵光一现,便从窗外搬进一个花盆来,将里头早已枯死的花草拔了个干净,司月双手施以灵力,只见一株新生的植物破土而出然后迅速生长、开花、结果,只是这叶、花、果不同于其他草木,皆是黄金质地,才半盏茶功夫就成了半人高的小树。
司月收了灵力,再在这金树上布下一道转换阵,从树上摘下一枚果子,稍稍施以灵力原处又长出几片金叶子与金果子,愈发茂密。
“不错不错,手艺愈发好了,动作愈发娴熟了。”自夸一番,司月就将这金树搬进物空间。
再看角落里的四只吃得正香,心中又想这样过日子只是会让狗崽子变成胖崽子——每日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仅方才在通灵境内时它们才撒欢玩耍了一会儿。
司月想了想就关上结界,再在每只小狗身上布下另一道结界——这结界的用处是在外人眼中看不到结界内的任何东西,且遇到不测时也能作为一道屏障护着它们。
戴上幕篱,司月就领着小狗们去了第一处拍卖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