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控制住灵力的收放。
陈昭已备受打击,当即灭了火收拾好灶台,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食盒来将那两碟惨不忍尝的菜放进去,随后面带沮丧道:“罢了,本来还想露一手的……去隔壁蹭饭吧。”
待司月安慰他片刻后两人动身又回到隔壁竹楼去。
陈昭突然问道:“你见过明视了?”
“那只……小兔子?见过。”司月静默片刻,补充道,“比你乖多了,她可不会初次见面就……”
陈昭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打断了她的话,随后不紧不慢解释:“孩提无知,那时我尚且不过十岁,何况双眼不察外界之事,错认也是在所难免,理应体谅。”
“也真是稀奇,我近日能记起来的事儿可是越来越多了……”
“是件好事。”
二人行至廊上席地坐下,陈昭轻轻靠着身侧的柱子闭眼小憩,以舒缓身上的疲倦以及头疼;司月则靠着他身后的竹墙,只可惜她已经休息了一下午,眼下正是精力充沛,不时戳戳他的后背,拉一下他放下来的发梢,最后直接挪到他背后,顺出三缕细发扎小辫子。
“兮儿。”
他掌中分出一股灵力。
而他这一叫却又吓得司月连忙收住灵力,慌张道:“怎……怎么了?”
“你绑了什么花?”
“啊……桂花,梨花,桂花,迎春花,梅花,桂花……可费了我一番心思!”
司月还不明所以,但很快就看到他的肩膀开始轻微颤抖起来。
“你笑什么?”
陈昭不回答,只是在笑,以至于后来笑出了声再也止不住,甚至盖过了司月的问话,这倒惹得司月愈发好奇与心急,但经她各种软磨硬泡也不曾叫陈昭伤口。最后,司月负气转过身背对着他,陈昭这才慢慢收起了笑,转而道:“真好,许久不曾这么轻松了,还是有你在身边。”
“别以为说几句好话,我就会理你。”
然而事实上,这几句好话确实起了作用,直到过后许久众人回来时她都心情颇佳。
又待众人备好晚宴,帮了小忙的二人也跟着入了座,欢声笑语间却又多几分微妙的气氛:席间凡有小孩投来疑问与好奇的目光都被陈昭如数挡了回去。
只有阿典,远间林中,一人独坐在山间巨石上,抬头看向天空中的繁星,眼中渐渐泛起泪花,手上的草茎已被揉成软绵绵的一团。
也许,今年也……
忽然,她听到身后风声乍起。
“师傅!”阿典急急回身,却只见一只拳头大小的碎云蹦了过来,她有些失望,但还是宽说道,“是你啊,可把我吓了一跳。”
接着,她又将腰间的小锦囊打开,倒了点碎纸片出来给它吃。
然而失望愈演愈烈,最后落到碎云的白毛上,突然的湿润惹得碎云有些不耐地甩了甩身体。
随后,又有数片竹叶飘落到她怀里,再之才是一阵清风,夹带着几许栀子的清香。旋即,几道黑影短暂地遮住此处的月光,很快又恢复清辉一片。几点荧光自阿典身后向前方移动。
“傻丫头,看到碎云了也还没想起来,这片天地的碎云可是不会随意近人,只有……”
“只有,只有师傅才能让它们靠近人类!”
穆芊芊轻笑,转眼就被不知何时起身的阿典抱住,听着她隐忍的哽咽声,穆芊芊安慰道:“是师傅食言了,叫你受了委屈,今日你便痛快哭一场,师傅这次不记着。”
她搂着阿典,顺着身后千机鸟的羽翼坐下。
“阿典,今日我不能出现在你们身边,此番历练只能靠你们自己,若遇凶险切记不可逞强,那位姐姐会护住你们。”
“可你今天晚上……”阿典瞥见穆芊芊背后沾满血迹的大弓后立即闭上嘴,听话地点点头。
“近日风波也有你们明视师姐告知我,那位大姐姐便是你们陈昭哥哥挂念的人,日后莫再有何误会。明视师姐说的对,不明事情本实、不晓其中缘由,皆不可妄自臆断其好坏。更何况你们所见所闻所亲历种种,也都并非非好即坏。更切记,人云亦云随波逐流,今日事小来日灾殃。师傅希望这些不是废话。”
“师傅当然不会说废话!”话音才落,阿典就被敲了一下脑袋。
“我才说完你就不记得了。”
阿典破涕为笑,面上答应着,心里却只记得自己的判断。
穆芊芊无奈:“瞧你是没听进去。”说着,她长叹一口气,拍了拍她的头。
阿典抿唇,不多时失落的情绪再度涌上来。
又是许久,她道:“阿典,生辰快乐,师傅仅愿你能行随心愿,无愁无忧,不束于坎坷之行,不滞于无意之情,不困于蒙昧之心。”
“罢了,师傅仅愿你……生不负青云之志……”
……
司月看着那边的巨大黑影,用手肘碰了碰陈昭,问道:“你不过去看看?”
陈昭别过身,凑近低声道:“她们师徒二人的事自有她们的说法,近日已托她办了许多事,眼下再去烦扰……实属罪过。”
趁司月回答之余,陈昭迅速夹了那两碟菜到她碗里。
司月偏身,低声道:“有什么所托?莫非她诓我也是你的主意?”
“诓你?”陈昭皱眉思忖,片刻后又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竟未曾听她提起过。”
她幽幽道:“那日在酒楼里,叫我白白赔了一袋灵源石。”
陈昭似顿悟:“是那天夜里……我见你略有些失意,原是如此。”
半日未等到下文,陈昭颇觉奇怪,目光投去只见司月面